毛料上有很多是用肉眼看不到的紋路和縫隙,必須借助一些儀器,很多時候從一個人的隨行裝備上就能看出他是否深諳此道。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位兄弟他賭石用的是獨門絕技,叫什么來著?信念?不,不對,信仰,對,就是這個,信仰!”
康胖子話音剛落,所有圍觀的眾人頓時就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真的是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那我說會透視看得到里面有翡翠你信不信呢?
真不知道這是怎么當上康氏珠寶的掌舵人的。
這怎么看都只是個一個走大運的新手罷了,聽上去還是個神棍。
不過這行也講點運氣的,陳鋒運氣這么旺大家也愿意讓他來看看,沾沾喜氣。
“那這位小兄弟你來看看吧。”
陳鋒可不會相信這康葦真是個傻胖子。
完全就是怕賭垮了,才把他拉進來看看,求個心里安慰,等會他看完無論說什么這康胖子都不會信的,完全就是把他當個工具人。
不過這家伙是付奕彤的競爭對手,還三番兩次的侮辱她,之前陳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只是沒找到機會坑他一把。
而這時陳鋒見康葦居然拉他進來看石,頓時心下一動。
陳鋒走到原石前,雙手合十,嘴里神神叨叨的念著些古古怪怪直讓人聽不懂的話,時不時還有些動作,周圍的人倒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小子之前聽上去像是個騙子,現在耍得倒是有模有樣的,頗有一種像是那么回事的感覺。
只是他嘴里念的是些什么,感覺不像是他們所熟知的宗教啊。
別說他們了,就是陳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如果這時有人打斷讓他重來一邊,他也只能懵逼了。
陳鋒看似閉著眼睛做著法,但雙眼用透視穿過了自己的眼皮打量起自己身前的這塊鎮店之寶。
在毛料的頂端擦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窗口,色澤清亮透明,魂似凝冰,顯然又是一塊冰種的料子。
顏色光從表面來看,也是布色均勻純正陽綠的,甚至比陳鋒之前那塊看上去更好上一些。
怪不得這塊毛料會被選為鎮店之寶。
這要里面全是翡翠的話價格說不定會直接到達這次交易會的巔峰。
只是可惜了。
陳鋒雙手又舞了兩圈便也停了下來。
“小兄弟,感覺怎么樣?”
康胖子見他停止了做法連忙問道,一群人默不作聲的圍著個小年輕,在石頭邊上一陣亂畫,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
陳鋒一臉自信的說道:“完全沒問題,這塊毛料給我的感覺非常好,賭必漲!”
圍觀的眾人頓時沸騰了起來,這小伙子說的要是真的,這得值多少錢啊。
“真的假的?”
“我覺得是真的,之前看這毛料我就覺得定是不凡,這色澤這透明度,嘖嘖嘖!”
“呵呵,那你怎么還站在這不直接買了啊?”
“不急,不急,再觀望觀望。”
……
這么大一塊原石如果一半以上都是翡翠的話,那價值就直接過億了啊。
康胖子到沒有聽信陳鋒的話,給何老爺子遞了個眼色。
何老爺子見狀微微的搖了搖頭。
而這時一旁的另一位賭石專家忍不住站出來說道:“小伙子,我不管你是作妖還是作法,這塊料子也只是看上去不錯罷了。”
“大家伙來看,這面窗口下,用放大鏡仔細查看一下的話,可以看到一些黑點,顏色也在慢慢變渾,再往下面走極有可能是垮的。”
馬上一群人又圍了上去。
“誒?真的有黑點啊,雖然不易察覺,但真的有啊!”
“我就知道那小子在裝神弄鬼,現在是科學世界,要相信科學!”
“怕不是請的托吧,就這水平,老板記得扣錢。”
后面圍觀的眾人頓時口風就轉了。
這有些出乎陳鋒的意料,他沒想到的是這些賭石專家的實力居然還不錯,居然透過這么小小的一面窗就能推理出這塊毛料的真實情況。
陳鋒這完全就是被彭專家和趙老給先入為主了。
全賭石線索全在石面上,沒有什么紋理或者紋路是一定可以出翡翠的,沒有確切的線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論是誰來開基本也是神仙難料。
但半賭石就不一樣了,頂尖的賭石專家完全可以通過一面窗口或者切面來推測里面的翡翠走向,借助儀器來觀測一定程度的翡翠內部情況。
使得賭穩的概率大大提升。
這也是他們在各個賭石場吃飯的最大憑借。
不過陳鋒也沒想過就憑借一句話就讓周圍的眾人相信他,如果真的做到了的話,他都可以考慮真的去建個宗教做個教宗了。
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要坑人自己就得先入坑。
陳鋒也不管周圍的人怎么說了,直接把還在外面研究廢料的老板喊了進來。
“老板,你家這塊毛料多少錢?”
之前和老板聊了許久,算是熟識了,陳鋒說話也不客氣。
倒是老板眼睛一瞪。
“什么這塊毛料,這是我們店里的鎮店之寶,沒有三千萬想都不要想。”
周圍的人見陳鋒居然對自己這么有信心,也不管之前賭石專家言論,看上去似乎是為了自證居然準備把這塊毛料買下來,一時間議論紛紛。
而康胖子見此也坐不住了,也不管身邊的美女,直接把何老爺子拉到一旁。
“這毛料要被這小子買了,我們要出手嗎。”
何老爺子搖了搖頭道:“這毛料賭垮的概率太大了,沒必要去冒這個風險,再說了他不是來賭石的嗎,遲早是要出手的,不如等他賭漲了再說吧。”
康胖子頓時心有不甘,這賭漲了價格還能是三千萬嗎,別看他之前在陳鋒面前報價痛快,但實際上他這次準備的現金并不算太多。
還要為之后的重頭戲暗標留資金。
不過他在現在這個位置之所以能坐了這么久,就是明白術業有專攻這個道理。
隨后他便也不再多說些什么,坐回到了他的椅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