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女子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不如由我或者藍桃仙子替她們與你一戰。”洮摯一臉肅容。
“對了,你方才說如果有人對戰贏了你,你便放棄追求那位姑娘,此話可作數?”藍桃補充追問。
“自然。君子一諾千金。”
呸!底下人心底吐槽:就你那德行也配稱君子?要么加個字,偽君子吧!
水明杰的另兩位好友步紹和須偉才在臺下觀望多時,明知好友輕浮了些,但胳膊肘哪有往外拐的道理?何況彼此的祖祖輩輩皆乃世交。
其次,剛才那個叫昕婷的丫頭敢說他們是濉州四小家族,存心看不起人嗎?!步、須、水、景在當地絕對是響當當的人物,修仙家族里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步紹和須偉才對視一眼,目標達成一致:咱哥倆露兩手給他們瞧瞧!
二人翻身上臺,拱手一禮,須偉才道:“水兄前不久連戰十一場,這會兒估計乏了,不如由在下與好友步紹代勞,二對二,公平。”
兩張謙和的笑容下,藍桃和洮摯非常清楚背后潛藏的狡詐。
魅靈族?步紹似乎想到什么,不禁輕笑:“魅靈族,稀客呀!素聞你們生性貪玩,做事喜歡特立獨行,而且很少出席宴會,原因無他,中途迷路找不著北了。在下好奇,此次宴請,你們是怎么找過來的?”
藍桃眉頭微蹙,略生不滿,吸口氣耐著性子道:“找不著北有啥關系,還有東南西三條道呢,一樣能尋過來,不勞煩步小公子擔心。”
須偉才接口道:“步兄,魅靈族向來心大,一萬年前自他們的女君失蹤后便一直受素靈族欺壓,之后人才凋零,日子過得那般慘淡都沒跳腳,所以不用你費心。再說到四千年前更是有趣,從外面撿回一個少君,此后全族上下過起畫地為牢的鬼日子,跟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似的。在下為你們崇尚自由卻不得不放棄自由而深感痛惜吶!”說到后面發自肺腑的感慨。
場下觀眾拉下大片黑線,虧你們譽為姚家四杰,在修仙界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人家魅靈族招你惹你了,不好好比武反而玩起心眼兒,挑撥離間,安的什么心吶!
眾人為他們以往的好口碑畫上大大的問號,心頭頂上兩個大大的字“無恥”!
其實步紹和須偉才一唱一和的目的非常簡單,誰讓你為丹之霞出頭,陶昕婷看扁咱們,而你便是同黨,我們當然要嘲諷回去!
倘若眾人能聽到他們的心聲估計會更加鄙視,就這針眼兒大的氣度出來混個毛線!
須偉才所言字字句句全說到藍桃的心坎里,四千年來束手束腳的日子確實過得極不自在,出趟門必須掩藏修為修飾容貌,以免引起素靈族的注意慘遭毒手,日子過得當真窩囊。
藍桃掠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苦色,逐步湊近須偉才,心軟道:“須公子不愧譽為四杰,學識廣博,難得你們有心了。”
三步、兩步、一步,于二者正適合的距離間,趁對手無絲毫戒備之際,一道銀白寒光閃掠擊出。
卑鄙!下流!
在須偉才出手的那一刻,所有人給予的第一評價。趁人不備搞突襲,哪門子的修仙名士!
“叮”、“當啷”,一聲是金屬碰撞的脆響,另一聲則是金屬墜地之音。
畫面發生得很快,藍桃看似被須偉才說動放下戒心,實則從未松懈分毫,料定對手必有此手。短匕斜揮,輕松將暗器斬落于地。
“好你個須偉才,人如其名,虛偽至極!”一向少有脾氣的洮摯此時也忍不住喝斥。
雙方不多廢話,各自祭出法寶打成一團。眨眼功夫已斗了好幾個回合,不分上下。
步須二人本就修為不俗,仗著彼此高度的默契攻擊層出不窮連綿不絕,堪稱完美。
而洮摯和藍桃明顯修為、武功均在對手之上,但二人默契度不夠,應付起來有點費力。如果是其中任意一人單挑這對組合興許會輕松點,起碼出手能少些顧忌,畢竟比武臺大小有限。
演武場開放娛樂至今,眾人可從未在比武臺上見過青之瀾的半個影子,始終在臺下扮演著忠實的觀眾,即便與其走得最勤的丹之霞也沒見幾個弟子上臺。
好吧,眾人也不希望在比武臺上碰到青之瀾的弟子,傳聞那些弟子經過他們的神秘師叔舞寒情的調教,個個戰斗力超群。對上他們,結果就跟對上水明杰一樣,一個字——輸。
盡管如此,也無需擔心自己會輸得有多凄慘,通常他們會以平局收場,給對手保留顏面。至于為什么呢?因為他們的好涵養不遜色于云之緲,再來就是隨他們的舞師叔心大唄。
雙方又交手幾十招,任憑步須二人組合再高明依舊討不得半點好,沒輸過一招也沒贏過一招。二人深知,再拖下去,對方就會摸清自己的路數,繼而想辦法找出破綻,然后一舉得勝。
二人相互對了個眼神,心中了然。
在四人兵戎交匯的那一瞬,緊握兵刃的手一陣痛麻,手里的兵器“哐當”落地,就連軀體也麻得頓住,反應遲緩。
觀眾們還等著看藍桃和洮摯的反擊呢,誰料得到戰況會突然扭轉,也不知步須倆貨暗中使得什么手段。
中招的當事人知道這痛麻之感源自電擊,原來步須二人還學了雷系法術,打不過就投機取巧。
步須二人趁勢直擊對手要害,打算一舉拿下。
藍桃和洮摯可不會就此放棄輸給這兩個雜碎,快速運轉自身功法。
眼見勝利在望,劍尖就要碰到對手,孰知,半路莫名殺出不明物體猛力撞偏刺出的劍鋒,而藍桃和洮摯只需身形微偏即可輕松閃避。
劍勢想收收不住,飛在半空的身體又無法轉換方向,此刻的步須二人也未料到洮摯和藍桃反倒默契得很,順著他們飛出的軌跡奮力一腳,生生將他們猛踹下臺去。
藍桃立于高臺上冷目俯瞰下方敗得狼狽的兩人:“少君身份尊貴,如何行事自有她的道理,爾等豎子也配妄議?!”滿目的不屑分明在藐視喪家之犬。
臺下一片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