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舞寒情覺得莫名其妙,那條狗腦袋抽風了不成,哪門子的腦回路!
“死狗,滾出來!不許你誣蔑姐姐!”朗琒一尺子揮向天空,所過之處擊散幾縷飛竄的黑霧。
狐貍?cè)叩溃骸俺裟飩儯膊怀虺蜃约洪L的啥丑樣子也好意思勾引本大王,老子年輕著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老,跑來老牛吃嫩草!”
豈有此理!舞寒情心里連罵十幾聲,額頭、眉頭、拳頭、腦門頂齊齊爆筋。“我呸!笨狗蠢狗狗雜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張口鼻歪斜、臉皮皺巴巴的尊容,憑你這慘不忍睹的破賣相也配入本座的眼!”
一句話回敬完,眾人仿佛真真切切地看到她瞳仁、后背燃燒著的濃烈怒火劈啪作響,似要燃盡這片荒野。
舞寒情最引以為傲的美麗容顏沒有人可以質(zhì)疑!很好,非常好!沒見識沒文化山郊僻野的狗雜種,恭喜你成功惹毛了老娘,想死沒那么容易!
任何罵名她都能忍,唯獨容不得旁人詆毀自己的美貌,誰敢觸她的逆鱗,她定將“后悔”二字深深印刻在他的靈魂與肉體上!
寶扇猛揮,寒霜狂舞,“嘭嘭嘭”幾間屋子剎那間凍裂成冰渣子。
舞寒情炸毛足矣理解,然而萬年安泰祥和的盛世俊顏換上一副冷眉厲目是眾人極為罕見的。
熾烈火球無情焚燒,“轟轟轟”一排房屋灼燒成黝黑焦炭,不過須臾,莫說磚瓦廢墟但凡能藏人藏物的地方全部化成灰渣渣。
壓制妖陣的眾人心底傻愣一嘆:火氣怎么比當事人還旺盛吶?
狐貍?cè)責o可藏,顯露化成人形的真身所在。未等它來得及做出反應,凌厲劍氣捕捉而來,如牢籠一般將它囚困于內(nèi)。
劍氣飛竄速度之快非狐貍?cè)屈c道行可以比擬的,也就抿口茶的功夫,劍氣已在它身上劃割無數(shù)道傷口,挑斷各處經(jīng)絡(luò)。皮開肉綻的畫面瞅得旁人膽戰(zhàn)心驚,縱使斬殺妖邪形同砍蘿卜的游獵修士也有些揪心不忍。
“咚”狐貍?cè)畯氐讻]了反抗之力墜落跪地,舞寒情捏住它下巴,一瓶藥水強行灌入它的嘴里。
藥物立竿見影,腹中立刻掀起一波翻江倒海,腸子、胃袋仿佛揪到一塊兒或擰或絞,痛楚難忍。狐貍?cè)踔亲拥沟厣现贝驖L,疼得不停撞樹撞墻撞石頭,直到一顆亮閃閃的圓珠子骨碌碌從它喉嚨里吐出來才緩解少許。
咒術(shù)一揮,地上的內(nèi)丹準確滾到姚彬彥的手里。明明他們?nèi)峭虾笸鹊男逓椋詈蟾覊阎懽恿粝聛韼兔Γ韬楸仨毘姓J他們勇氣可嘉,故此這便是給他們的嘉獎。當然,獎勵并非白拿的,回頭那些狗子狗孫將交由姚彬彥賣給專做狗肉生意的商販子。
舞寒情居高臨下地俯視地上再無力氣叫囂的狐貍?cè)愿械拇焦蠢贞幮暗幕【€:“少了內(nèi)丹護體,不知我手里的新藥順著你的傷口滲入血液會有如何反應?”正說著,一只精致的小藥瓶把玩于手中,“放心,我不會立馬要了你的命。”
狐貍?cè)疁喩頉隽藗€透徹,想哭卻哭不出來,悔得腸子那個青啊!掙脫縛獸網(wǎng)后就該立馬跑路的,如今恐怕真要落得比碎尸萬段慘痛千百倍的下場。
藥水垂直滴下,落在它殘破不堪的皮膚上,順著傷口流入經(jīng)脈的剎那,刀剮之痛傳遍全身。
“哇啊……”青山上久久回蕩著比殺豬凄慘一百倍的凄嚎。
等候山下的學子們個個聽得扎耳,時間久了,難免生出一分擔憂,赫連淳熙望向華禎,“他們沒事吧?”
幾個與姚彬彥玩得熟的弟子先問出了口,遲遲不見好友人影生怕那狗大王使詐令賀蘭璃辰、哥舒文睿他們著了道。
丹之霞的弟子則寬心得多。“別自己嚇唬自己,那條野狗還不配讓舞師叔拔劍呢!”
“豈止啊,張開感知力都嫌浪費!”
“放心啦,你們該擔憂的是那條狗別沒事得罪舞師叔,回頭肯定死得慘不忍睹。”
“真的假的?”有人質(zhì)疑。
“要不要說那么夸張?”
雙方唏噓之時,青丘兩只眼尖的小狐貍大老遠望見某張鐵青的臉趕緊把捧手里的小狗丟出,一記閃步躲到青之瀾弟子身后。
有弟子不解:“你倆干嘛,見鬼啊!”
一狐貍比個禁聲的手勢,輕聲道:“你們瞅瞅舞師叔的臉色,再想想那狗大王長的啥樣的臉,我們怕戳在前頭會被當成它們的遠房親戚給燉了。”
呃……不至于吧?
當然至于,舞寒情御劍而下,繃著一張怒氣滔天的黑臉喝問:“那堆拖下來的狗雜種呢!”
所有人渾身怵然,顫抖的手齊齊舉出靈獸袋。舞寒情大致掃了眼,冷聲道:“非常好!剖去內(nèi)丹,拔光犬牙,通通賣給狗肉販子!”
啊?生剖啊,會不會很痛?眾學子默默同情起犬妖來,礙于懼怕心理不敢發(fā)聲替它們討價還價,從輕發(fā)落。
轉(zhuǎn)眸,眾人瞄見他們身后的姚彬彥,手里捧著傷勢極重昏死過去的狐貍?cè)?p> 旁人怕,赫連淳熙不怕,嘴唇微啟正欲發(fā)言,但有人搶先一步。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寶貝師弟。“聽到舞師叔說的話了嗎?把犬妖全部交由姚公子他們處置。”
妖獸若賣給有名號的商號能換取更多的銀錢,愛財?shù)奈韬閼敃缘眠@一點,想必狐貍?cè)異赖盟惠p,寧愿賠本也要它們的狗命!
賀蘭鴻琰溫柔攬上舞寒情的肩頭,纖長的指抬起她的小臉兒,綻放治愈的笑容:“該罰的都罰了,也該消氣了吧!一群不辨美丑的無知小妖罷了,何必與它們計較,真氣壞自己不好看了,豈不中了它們的套?”
仰視眼前俊美的臉龐,心頭的憋悶氣須臾間消去大半,一雙眼變成桃心狀而不自知,“有道理。”
“游獵一趟,弟子們傷的傷乏的乏,不如找個地方稍作休整再回山,好不好?”
“好。”迷糊女順意應道。
另一頭的季韋丞望著倆人的甜蜜畫面,心里頭跟慣了十壇老陳醋似的酸得掉牙、酸得苦澀。混小子,你不是不碰女人嘛,干嘛霸占本少爺?shù)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