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條狗一樣被人攆出門了…”
“你不也一樣？”
“不不不，我們不一樣。我是主動出來的，而且我心眼小，他們要是敢攆我，我就敢請他們喝茶。要是不服氣打電話報警，說不準我還能當他們面接電話……”
“……”
“你可真狗。”
兩人一路閑聊，維克托訥訥的跟在王業身后，臉上不見半點被人攆出門的惱怒。
他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想要什么？來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業也沒有藏著掖著，直言道：“我看中了你的能力，為我做事，十年，那本筆記和U盤里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維克托搖了搖頭，語氣平緩似乎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說道：
“不可能，你的那些知識確實可以讓我少走很多年彎路，但還不足以讓我賣命。別說十年，哪怕是五年，三年也不可能。”
王業注意到他說的是…不足以…
那也就是說…可以談…
只是現在的價碼不夠…
“又不是讓你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先聽完我開出的條件再考慮是拒絕還是接受。
除了那本筆記和U盤以外，我還有一件東西，你應該也會感興趣。如果那些知識能讓你少走十年彎路，那我手里的這玩意應該就能讓你得到質的蛻變……
我可以出資給你組建一個實驗室，包括研究經費，相關的器材、設備。
這些科技側的東西，我以后會得到更多，到時會也會一并交給你處理。而且我也不會干涉你的研究……”
王業腳步一頓，同樣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又道：“如你所說，有用的東西都在這里。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要是沒有那腦子，擱路上碰到，我都懶得看你一眼…
不管是科技側的東西，還是錢，我都可以提供，甚至其他事我也可以不管…
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得把那些你認為有用的東西給研究、變現出來！！！
你還想像條狗一樣被人攆出門！？
你以為他們都是庸人，不配與你為伍？但恰巧就是這些庸人，像攆條狗一樣把你攆出了大門……醒醒吧！！！”
維克托一路無聲。
王業同樣沒有再多說什么，在學校附近酒店給他開了個房間。
一人身材精壯魁梧，面容剛毅俊郎。一外國友人身形消瘦，失魂落魄。
前臺小妹看到他們進房間后眼睛都亮了幾分，臉上掛著莫名的癡笑，自動腦補了些腐女段子……
在房間里沉默了好一會，維克托才沉悶的說道：“我需要看看你說的那件東西。”
“看到后別驚訝…”
王業點了點頭，隨即從懷里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海克斯科技核心……
最主要的是它還氤氳著淡淡的光暈，懸浮在王業的手掌上空！！
在‘海克斯科技核心’出現的瞬間，維克托就瞠目結舌的瞪大著眼睛，而且他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么可能有這種構造？怎么可能……可…可為什么我感覺它就是我的…它是我的！？？”
維克托嘴里無意識的呢喃著，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和顫栗。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或者說，一切不可能都源于自身對宇宙的認知不足。”
王業裝一波杯后，把手里科技核心遞了過去，隨即又道：“就像現在，你認為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就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了你面前…不是嗎？”
其實王業還有一點沒有說明…
就是海克斯科技核心這種東西，確確實實是維克托創造的，只不過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里……
在那里，他被人稱之為機械先驅…
這也是王業最后才把它拿出來的原因！
維克托舔了舔發干的唇角，在身上擦了擦手后，以最為虔誠的姿態，雙手顫抖地捧著那枚海克斯科技核心…
眼睛里的血絲也掩蓋不住那股迷戀。
“這是何等偉力？為什么會有這般完美的構造！？”
維克托的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隨即又像觸電似的抽回了手指，他的臉上浮出一抹病態的紅暈，帶著幾分興奮，幾分狂熱…
他干咽了口口水說道：“王業，我能感覺到它里面蘊含著一股磅礴的能量，那是一種我們從未發現過的能量！！”
王業點點頭解釋道：“那種能量源自于里面的一塊‘海克斯水晶’，同樣是工業科技造物，你也可以把它稱之為…進步的力量又或者是…光榮進化？”
維克托捧著那塊科技核心喃喃自語：“進步的力量…光榮進化……我怎么沒想到呢？哈哈哈哈…光榮進化！！”
隨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仰頭狂笑…
那是一種……近乎癲狂的笑！！
用中年維克托的造物，來忽悠年輕限定版維克托……有點意思…
王業在一旁默不作聲。
維克托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塊科技核心，海克斯水晶中蘊含的能量跳出些許淡紫色的電弧。
那些電弧非常詭異的纏繞在他手上，王業看到他的手指不斷抽搐，隱約能聞到一些焦臭味，但他仍然沒把手指抽回的意思。
似乎還非常享受，帶著一抹變態的笑容說道：“進步的力量，我需要它，王業，你得把它交給我！有了它我的想法才能實現！！
以前我總感覺自己的人生里似乎還欠缺了一些東西，我一直以為那是錯覺。
可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才明白，那不是錯覺！！不是！！
這東西注定是我的……
它的出現就是為了彌補我的欠缺，你能理解這種感覺嗎？？
我就像是缺少了最后一角的拼圖…而它，就是我所欠缺的最后一角！！”
王業露出一抹笑容，點頭應道：“東西我可以交給你，但你得為我做事…十年！”
維克托收回略微焦黑的手指，與王業的目光對視著…
“可以！！我需要錢，大量的錢！！”
似乎是‘錢’這個概念說的不夠明白，他隨即又解釋道：“我需要組建自己的實驗室，而那些實驗器材和設備都需要大量的金錢鋪路。不然…光憑我的兩只手可支撐不起那么多的研究…”
王業詭異的笑了笑。
“錢的問題好解決，你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咱們…兩只手不行……不代表三只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