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典夢幽舍回來之后,林海生的步伐變得輕快了許多,仿佛卸下了肩頭的千斤重擔。他的臉上重新掛上了自信的笑容,眼神中也不再閃爍不安。前一陣子,他找盡各種借口不去公司,甚至連重要的事務都交給秘書處理,生怕陳夢夢的威脅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但如今,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了。
這天,林海生氣定神閑地走進了公司大樓。他西裝筆挺,皮鞋锃亮,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然而,當他推開辦公室的門時,正對門口的陳夢夢卻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她的臉色陰沉,手中的文件被她捏得幾乎變形。
“嘭!”
陳夢夢狠狠地將文件摔在桌上,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她猛地站起身,氣沖沖地走向林海生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隨后用力將門甩上。巨大的關門聲讓外面的員工紛紛抬頭,面面相覷,卻又不敢多問。
林海生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他看著陳夢夢怒氣沖沖地走到自己面前,仿佛在看一場鬧劇。
“林海生!你什么意思?躲我幾天了?說好的房子呢?再晚就沒好房了!”陳夢夢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像是刀片劃過玻璃,令人不寒而栗。
林海生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呵呵,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要房子?我給你的已經足夠多了,給你臉了是不是?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隨便一抓一大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堂弟媳的份上,你覺得我愿意搭理你嗎?”
陳夢夢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的手指緊緊攥住手機,指節發白。她顫抖著打開手機,想要將那些足以毀掉林海生的視頻散播出去。然而,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瘋狂滑動,卻怎么也找不到那些文件。她的臉色從憤怒轉為慌亂,最后變成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絕望。
“哈哈哈,林海生,我說呢,你怎么會有底氣這么跟我說話,原來你找黑客把我的東西刪除了!真有你的,我倒是小看你了!”陳夢夢的笑聲尖銳而刺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嘲諷。
林海生輕輕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的一切都是老子給你的!老子可以給你,自然也可以收回!不知足的家伙!我養條狗都比你忠誠!就你還想威脅我?”
陳夢夢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而平靜。她緩緩走到林海生身旁,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輕聲說道:“我已經把嫂子叫過來了?!?p> 林海生的笑容瞬間凝固,但他很快恢復了鎮定,冷笑道:“哼,你叫她來又怎樣?你已經威脅不到我了,懂嗎?”
陳夢夢沒有回答,而是拉起林海生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我是威脅不到你了,可他呢?”
林海生的手猛地一顫,仿佛觸電般縮了回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可置信地盯著陳夢夢的肚子:“我已經五個月沒碰你了!怎么可能!而且我明明每次都有做措施。你跟別人亂搞關系,還想把臟水潑我這里來!”
陳夢夢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措施?呵,還好我喜歡追劇,留了個心眼,每次都在你的措施上也留了眼,不然我今天還真的得輸好慘吶!不說了,我接嫂子去了?!?p> 她轉身朝門口走去,步伐輕盈而從容,仿佛已經勝券在握。林海生的臉色鐵青,猛地站起身,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以為這事捅出去你能好受嗎?海凌肯定也會跟你徹底決裂的!”
陳夢夢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譏諷:“臉?臉值幾個錢?然后你也好意思提海凌?你不知道我是他老婆嗎?這你都下得了手,你還問我要不要臉?要臉我就得守著那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一輩子不成?”
“哐當!”
一聲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林海生的辦公室門被推開,陳淑英呆呆地站在門口,手中的保溫盒掉在地上,雞湯灑了一地。她的手機也掉在一旁,屏幕上顯示著通話狀態。而陳夢夢的手機,同樣顯示著通話中。
陳淑英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痛苦。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后猛地轉身,朝著電梯跑去。林海生還沒來得及追,電梯門已經緩緩關上,陳淑英的身影消失在門后。
“你有病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你竟然敢這樣算計我!你給我等著!”林海生的怒吼在走廊里回蕩,他的臉色猙獰,眼中滿是殺意。他猛地推開陳夢夢,朝著樓梯沖去,腳步聲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心頭。
陳夢夢站在原地,看著林海生狼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低聲喃喃:“游戲才剛剛開始呢,林海生?!?p> 辦公室外的員工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問一句??諝庵袕浡环N壓抑的氣息,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