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方松翻了個身,感覺自己將要掉入萬丈深淵,于是從夢中驚醒。
看著自己再翻個身就要掉下床來,他頗為無語。
“還是以前好,這異界的床實在是太小了,唉。”
洗漱一番后,只覺得神清氣爽。
“今天就不出去浪了,先保住那個殘缺的技能。”方松喃喃一語,然后翻看起了昨日買來的書籍。
幾分鐘后,他乏味的丟掉了書,翻開了另外一本。
十分鐘后。
兩本書籍被丟棄在地上。
“什么老套劇情,我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又或是什么金鳳玉露已滿堂,皮膚猶如紅霞遍身,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又或是什么丈夫在外營生,乘機與情郎在宅中暢……”
“什么陳辭濫調,真是虧了我十個銅子!”
“你若是換個思路,寫成金玉在側,卻冷漠如冰,只待其挾幼相逼,無奈屈服后熱情似火。”
“亦或者是來上一句,夫人,您也不想您的相公在外面有什么意外吧之類的語句……。”
咳咳。
不知不覺間竟有幾分動真了。
方松撿起兩本書籍無奈嘆氣,將它們兩個束之高閣。
想了想,他又拿起筆,將其中幾個劇情語句改了改,留了個‘玉米三塊五’的署名,然后再放了上去。
“真是讓人生氣,還希望這最后一本不要令我失望才是。”
舔了舔手指,翻開書籍。
《論雙修之道內的深淺》
方松看后大喜過望,癡迷不已。
其導篇如下:
夫天地生萬物,唯人得靈。人之所上,莫過于道。道者,法天象地,規陰矩陽。此乃陰陽之道也。至于陰陽之道,莫過于雙修也,悟其理者,則養陽延壽;慢其真者,別傷神夭。其坐臥舒卷之勢,偃伏開張之形,側背前卻之法。出入深淺之道;連合二儀之理,俱合五行之數。其導者,則得保壽命;其違者,則陷于危亡。余細揣多摩,終于此道精而進也。
此道一如雙修之時勢之使然也,進之愈深則愈難,觀之則愈奇,感之則愈妙。余不慮凡俗之語,不顧凡俗之面,且將此妙之意用通俗文章述于世人。此無愧于傳道者之職稱也,若后世之輩觀此,可謂得道于落隱仙師。
……
(想什么呢,這是不給錢能看的嗎?)
方松看完這本書,居然發現窗外已然烈日當空,腹中饑餓亦滾滾襲來。
他合上此書,謂然嘆曰:
“此乃異世洞玄子之文,誠懇至此,別無他求。”
奈何世界的陰陽柱,他解釋不了,所以才會落成俗文,爭相擴印,以至于變成三文三一本。
“落隱仙師么,倒也是個妙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個仙師了。”
系統這個渣又開始了。
【你已習得雙修妙法殘缺版,當前熟練度12/300】
【你停止了學習,雙修妙法熟練度減一……】
見它掉了一點,方松試著將其用來保住那個技能。
【保留成功,技能:千變萬化殘缺班保留度加一,雙修妙法殘缺版已融解】
方松微微一笑,居然成功了,這工具書可就來了喔。
至于為什么消它?一者,暫時用不上。
至于二者么。
三文三一本,想要的話接著買一本看看就是了。
再者,如此好刷的熟練度,能以一抵三,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不刷它刷誰?
不過出于尊敬。
方松將這本書置于枕下,打算日日夜夜伴其入眠。
終于放松了下來,方松伸了個懶腰。
現在保殘缺技能刷熟練度的工具書也有了,那,就該想想別的事兒了。
來到窗前非禮了一下太陽,他撐著下巴,看著遠方的無聊的打起哈切。
“好餓,但又不想吃東西,好奇怪。”
“對了,清遠,你現在怎么樣了啊……。”
終究還是要吃點東西來著的,沒有想念清遠太久。
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方松輕輕摸了摸它,安撫了一下。
“還是出去跟他們尋點飽腹之物吃。”
踏步出門。
外界已至中午時分。
隨便尋了些吃食,晃晃悠悠的行至下午。
龍卿閣迎面而來:“方兄,清風苑走起。”
應邀而去。
白嫖使人快樂。
如此三天,就這么度過了。
最后一天早上,方松正在想龍卿閣呢。
“方小兄弟。”遠遠一聲招呼,龍卿閣見方松正撐著油紙傘游來游去。
他好奇道:“怎么你也會來做這引客的營生?”
“唉,我住不起客棧了啊。”方松無奈嘆氣:“只等明日那文榜一出,便去就職仙門了。”
龍卿閣聽聞此言沉默了會兒:“何不于此買一套產業?”
“?”
方松腦袋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真·現實版·何不食肉糜。
龍卿閣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方兄,今日我本不是為你而來,不過既然遇到你了,還是將事情講與你聽罷。”
說完,他細細道來。
方松聽完大驚。
“你是說?”
龍卿閣面露沉重之色:“不錯,所以今日我便是來再次求別人辦事的,唉。”
“那張榜的日子豈不是。”方松倒吸一口涼氣。
“推遲到和武榜同出了。”龍卿閣說完,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碎銀:“我身上帶的現銀不多,一般都是用的銀票來著,不過既然要去送禮就將它們捆起來了,沒有單張的,只能將這些碎兩送給方兄度下難關了。”
方松看著那幾十兩銀子赤紅著臉:“我耽誤了龍兄的大事,龍兄不怪罪于我已經是寬宏大量,我又豈敢接下這金銀?”
龍卿閣聞言強行掰開方松緊握的手,將銀子塞入到他手中:“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套?”
“你莫不是將龍某視作了那等攀龍附鳳之人?只看利益不重感情?”龍卿閣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此乃天意使然罷了,而方兄自己也曾說過,不論任何事情,難度正是其價值所在,如今我愈難得到仙門弟子之位,它于我而言就愈有價值。”
方松聽完后也不再推辭:“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他客套完后遲疑幾分,還是吐出那句話:“龍兄所言當真?”
“我知道你不信,換作是我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實確實如此。”龍卿閣早有所料,所以未曾發怒,只是苦笑著。
“唉。”
方松嘆氣后將油紙傘一丟,說道。
“那便聽天由命吧,小弟便不礙著龍兄辦事了,以后若有緣便再聚,今日就先于此分別吧。”
“告辭。”龍卿閣與方松雙雙抱拳離去。
方松有些著急。
剛剛龍卿閣說,最后一環的古考出了問題。
仙門內勢力復雜,分為兩派。
而之前那考卷乃是‘不當人’將一竊天殘卷改寫投入選考之中。
按仙門弟子等級劃分,其為內門弟子,有望核心真傳。
所以,操作幾分考試本為輕而易舉之事,而且其試卷僅投考了三次。
仙門古考有四個場地,分布于城的四周,而輪考時間足有三天時間,也就是共三四十二波。
考完后,統一于第一考的一周后出成績。
但是這次,事發了。
另一派的一位長老出關了,從手下之人口中了解了事情始末后,他開始用這次的事情做文章。
先將試投的三波試卷全部收回,集中銷毀。
然后開始重新更改排名。
而竊天機這種事情本是為所有修士痛恨的,于是……。
方松冷汗涔涔。
自己先在文考中將本俗妙三者僭越,而后又在古文考中將其題意發揮的淋漓盡致。
當然,留肯定是留了一手,畢竟事關特殊技能么。
不過。
自己要不要跑路?
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