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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人傳

第37章:送刀

亞人傳 楓猿意馬 5003 2021-09-26 16:59:40

  今天似乎對我來說似乎就是,不能平心靜氣的日子。

  度過了一個前期膽顫心境的下午,傍晚突然到訪閣樓的意外訪客,深夜我的睡夢中似乎也不能安寧。

  數次被噩夢嚇醒,至于夢境的內容倒是一醒來就忘了大半。

  詢問系統得到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答案,噩夢內容就是44號之前一直在起哄說的后宮全收,

  結果夢中的我被各種腦子碎片記憶的中的慘烈修羅場,都經歷個遍。

  于是我直接找到了罪魁禍首44號,

  “44號,你的話害我做了一晚上惡夢,你怎么賠償我?”

  “小主人,我就是終于在現實中看見這種事了,有點興奮。

  44號最喜歡看使用者與其他異性之間的愛恨情仇了。”

  “系統,44號這怎么了?程序出錯了。”

  “不是的宿主,是44號最近在協助系統完成附屬任務。

  之前收錄的都是龐大的影像資料,系統無法做到靈活的區別總結,不同使用者的人生軌跡與行為模式的劃分。

  44號底層數據中有人類的思維模型,讓其觀看其記錄庫中數百位使用者的記錄,做好分門別類,對里面的信息進行詳細劃分。

  系統會根據這些影像資料建立一個隨時可查詢資料的數據庫,當宿主有疑問需要解答時,系統可以更快的做出答復。”

  “額,那44這是影像看多了,你不會還把我這邊的記憶碎片也給他看了吧。”

  “牽扯到宿主自身的沒有,但是龐雜的知識碎片片段,為了建立更適合宿主的答疑,就給他看了。”

  “怪不的剛才漢語發音的愛恨情仇都出來了,

  不過雖然系統你干得不錯,但慢慢來別急于一時,你看把44號都逼成什么樣了。”

  “好的,宿主。系統收到您的反饋,將整理數據庫的計劃目錄由六天無休,改為四天一休。”

  “44號,你好好休息。我不追究你問題了。”

  “小主人,反正你現在也暫時用不到我,觀看以前的影像,還能注意點一些之前沒有發現的事情。還挺好玩的。而且小主人那個世界的知識也很有意思,44號樂在其中。”

  “行吧,那你開心就好。”

  44號耍寶道:“小主人,這句話好像是你上個世界用來表達無奈的,常用語。”

  “行了,我都被噩夢攪得沒睡意了,上屋頂透透氣,系統和44號你們別打擾我了。”

  “好的,宿主,”“好的,小主人。”

  44號與系統的聲音響起,之后腦海陷入了平靜,屬于自己的思緒靜靜從腦海中流過。

  起身穿好衣服,看著窗戶外面的天空整體還是漆黑,但天邊已經泛起了青色。

  熟練的抓住窗外的繩梯,上到屋脊,

  在冷冽晨風的吹拂下,默默的等待著日出時刻,身后深紅色,黑色混雜絨毛的尾巴無意識的左右搖擺。

  隨著天色逐漸大亮,黑夜被青色的晨光驅除,紅光從天邊映射而出,但沒看到日出。火紅艷麗的朝霞占據了天邊的大片位置,正當我欣賞著等待了一刻鐘左右的日出奇景時。

  耳朵捕捉到了下方傳來了費穆爸爸的聲音,我利落的起身滑到繩梯處,但沒有翻身進入閣樓窗戶。

  而是跟著繩梯末端,來到了二樓的露天陽臺處,費穆爸爸他們正坐在餐桌前等著我。

  我跟他們打著招呼問好,到我常做的位置坐下。

  照例是餐前祈禱,作為第一月神餐的開頭,不過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由梅爾媽媽先給我們分配了食物。

  紅麥面包切片,與生菜熟肉片組成三明治當做早點主菜,稠麥粥與榨菜當做調劑。

  她領頭先說起了餐前祈禱詞。

  雙手合握成拳狀,放于胸口。低頭祈禱

  “仁慈的三月神,感謝您賜予我們今天,神圣的第三銀月餐食。”

  費穆爸爸右手則端起一杯紅果釀,左手胸前畫了一個圓說道。

  “威嚴的日神,感謝您賜予我們今日的餐食,用果釀感謝您的恩賜。”

  我看著果釀被費穆爸爸咂摸的滋滋有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品嘗什么高級美酒。

  忍不住笑出了聲,調侃道:“費穆爸爸,你之前不是說我做好的紅果釀沒度數,就跟貓尿似的,狗都不喝嗎?”

  費穆爸爸卻沒有在梅爾媽媽面前急與反駁我,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陰森森的看著我。

  梅爾媽媽拍了拍他,對我說“楓焱,別取笑他了,他這可是第一說要戒酒,你地窖里釀的那些紅果釀,酒味很少。可以在現幫助他,減少喝重度麥酒的次數。梅爾媽媽就征用了。”

  我笑著回復:“沒問題,我當時找木猴叔叔跟我釀了三大木桶。估計費穆爸爸慢點喝,能喝到明年去。”

  梅爾媽媽欣慰的點了點頭,“楓焱你這孩子就是知事,從小就讓我很少操心,不知道我肚子的孩子能不能像你這樣聰慧就好了。”

  我吃著早餐問“梅爾媽媽,現在可以告訴我,您肚子里的孩子幾個月了嗎?”

  梅爾媽媽撫摸著肚子說:“有三個多月了,我自己是醫者,一個半多月前出現嚴重的懷孕癥狀后我就去鎮醫務所找女醫師看了的,你們當時還在夜楓城就不知道。

  你們回來后,我自己也沒考慮好,本來一直想跟你們談談的,可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在拖到了現在,前幾天費穆的行為真的太欠考慮了,幸好你沒事,就是萬幸。”

  “梅爾媽媽,那要懷孕多久才能生下來?”

  梅爾媽媽思索道:“嗯,一般是一年大一點,15個月份左右。”

  我聽完梅爾媽媽說的話,抓緊咽下嘴里的三明治,說:“哦,那再這幾個月就把做飯什么的都教給我和費穆爸爸吧,等到你肚子大,我們正好可以照顧您。”

  一直聽著我么說話的費穆爸爸也跟著贊同道:“,沒錯,梅爾。楓焱說的有道理。我們一定會在你懷孕期間照顧好你的。”

  梅爾媽媽笑著說道:“好,那到時候就靠你們了。”

  我跟費穆爸爸異口同聲道:“沒問題。”

  吃完后,我跟費穆爸爸到了一樓,顯然我們有一些男人之間的問題需要解決。

  當然,我是準備跑的,但費穆爸爸左手略微用力的攬住了我的肩膀,

  我就像是被雄鷹瞄準的麻雀一樣,插翅也難逃。

  費穆爸爸把我拉到跟他面對面,雙手抓住我的肩膀,聽到他面色嚴肅的開口說話,

  “楓焱......”

  以為他要狠狠的訓斥我一頓,嚇得我連忙閉上眼睛,雙手抱頭,蜷縮身子,就連平時活泛的尾巴也蜷縮纏繞在左腿上不敢松開。

  但我出色的聽力卻聽到他說

  “楓焱,謝謝你!”

  “費穆爸爸?您這是?”

  “要不是你幫我舒緩梅爾的情緒,打開話題。這次梅爾是不會輕易原諒我的。那天看你虛弱倒下,她是真生氣了,還好你沒大事。不然我就慘了!”

  “額,這個.....不用謝?費穆爸爸我當時那么說你,你還被梅爾媽媽拔了毛,平白背了黑鍋。你就不生氣?”我試探性的回話道。

  費穆爸爸拍拍我的肩膀說:“這怎么能是黑鍋呢?梅爾她肯定也清楚,這叫親密交流的機會。

  小孩子沒必要知道太多,反正這是好事,我跟梅爾之間還增進了感情。

  都是楓焱你那番話的功勞,不謝你謝誰。”

  我意識到自己也許干的事沒問題了,也就沒在意,接著問:“好吧,那我接下來鐵匠副職上怎么來?”

  費穆爸爸思索一番說道:“你就先不要進行賦名儀式了,但你可以照著上一次的訂單完成流程走,不進行第四步。我給你仔細安排一些適合你的訂單。

  早上你就先去李屠戶那把刀送過去,親自交付。他當初給的是十個紅銅幣的價錢,但要的是我鍛造的。

  但后來是你接收完成的訂單,當時我給他說的是五個紅銅幣,你要鍛造不好,我接手鍛造,價錢依舊還是五個紅銅幣。

  這次你送刀,底價是五個紅銅幣,最高價十個紅銅幣。本來照例我要收取原材料和指導費2.5個紅銅幣。但你在學徒期,還幫了我大忙我就給你免了。

  但你要沒從他那要夠五個紅銅幣,缺多少就從你私房錢里扣。沒問題吧。”

  我仔細聽完后,回道:“沒問題,費穆爸爸。”

  ......

  說完林諾.楓焱就取下,一樓展示墻上掛著的[解獸],抱著刀走出鐵匠鋪子,向著李屠所在的攤位走去。

  穿過了大概三四條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與馬車。還有少量有著機械構造的車輛在石板道路上穿梭,擁擠的道路路段的十字路口,還有鎮里的護衛所來指揮交通。

  到了集市坊,很快就看到了少量排著隊的賣肉攤位。

  林諾.楓焱費力從側面靠近攤位,看著李屠剛剛包好一位客人要的部位的肉。

  說道:“李屠大叔我來送刀了,您有空嗎?”

  李屠一見林諾.楓焱來了高興地說

  :“終于來了,那天試過你的刀后,我回來在握住我自己常用的切肉刀,真是咋用咋不順手,真是太難受了”

  接著李屠關心道:“楓焱你身體好了,那天我看你賦名完,臉都白了,還好你梅爾媽媽扶住了你。”

  林諾.楓焱拍拍自己不算寬闊的胸膛,“好了,我多修養了幾天,當時為了完成李屠大叔大訂單,勞累過度了。”

  看著排在賣肉攤前的客人,他也沒有聊天多耽擱,將手里抱著的刀遞給了李屠。

  “喏,你的刀,我身體剛好這不就給你給您送來了,試試吧。”

  李屠接過刀,解下腰間上一把切肉刀的老舊皮革刀鞘,新刀的硬皮革刀鞘的搭扣系在自己的原來刀鞘的位置,解開固定刀身的翻扣。

  [解獸]刀利落的出鞘,在李屠的手上如同翻花一般上下翻飛,引得客人高呼精彩。

  興盡之后,從攤子旁的木盆出舀過清水,擦拭刀身,

  從鐵鉤上扯過一塊肋排,一刀下去緊密的肉質就被沿著紋路破開。

  只見李屠用刀幾個起落間,肋排的骨肉盡顯分離,幾根雪白不見一絲肉星的粗壯肋骨被取出。

  他將其中一根大小適中的肋骨放在菜板上,用刀的反刃揚起手用力一剁,幾個起落間一根完整的肋骨就被剁成了幾段。

  骨頭之間的斷口都是光滑平整,沒有用力氣猛砸出現的骨茬斷口。

  李屠開心的說道:“好,真是把好刀,就是這刀銘的意思我不甚詳解,楓焱你給大叔我解釋下。”

  林諾.楓焱看著望向自己的李屠和周圍的客人,有點緊張。

  但還是清清嗓子解釋道:“[解獸]的刀銘有兩字,后面的獸字很好理解野獸之意。而前面的解字,為解開,分解之意。

  兩字合到一起的本意,就是分解野獸的意思,貼合了這是一把切肉刀的本意。

  而[解獸]還有我從書上看到的寓意,已經今天看到李屠大叔的熟練使用刀具的身手,正和了我這刀銘的寓意。

  那書里說是在之前的歷史中有一個名叫庖丁的亞人,他干過最出名的事,就是把一頭正在奔跑之中的野獸,在瞬息之間分解的骨肉分離。

  而被分解的那頭野獸,被他如此之快的刀法與利刃分解完成后,還在下意識的保持著奔跑的動作,走了數步之后才倒下。

  然后倒在地上的野獸就變成了骨是骨,肉是肉,皮是皮的模樣。

  我希望這把[解獸]在李屠大叔手中,能讓你像庖丁一樣。”

  李屠笑著說道:“哈哈,好寓意,不錯,你說的故事很有意思,我也要嘗試做到那位名叫庖丁的亞人一樣,快刀瞬息分解野獸。”

  “我很滿意,本來當時費穆說讓我給五個紅銅幣就好,但我覺得你做的東西值得上十個紅銅幣的價值。

  喏......我早就準備好了,給你。”

  林諾.楓焱接過他遞來的錢袋子,打開數過確認后,系緊拿在右手。

  說道:“李屠大叔,您用著順手便好,你還有客人我就不打擾您了。”

  李屠拉住準備走的林諾.楓焱說:“來了我這兩次,還送了我一把寶刀。來給你附送的肋排肉,拿著吧!”

  “這.......那我就多謝李屠大叔了。李屠大叔以后刀用著有任何問題,盡管來鐵匠鋪找我,免費給你修理維護。”林諾.楓焱看這盛益難卻,只好鞠躬謝過。

  林諾.楓焱兩只手費力的提著李屠贈送包裝好的肋排,想著等會是不是要到先到鹿村長家拜見,還是先回家一趟。

  正思索著,看到了不放心他跟在后面的林.梅爾和林諾.費穆。

  走上前林諾.費穆夸獎道:“楓小子,很好!能讓他人認可你的造物,滿意的付賬。干的不錯。你手里的肉是李屠送的嗎?”

  “是,李屠大叔盛情難卻,我拒絕不了。”

  林諾.費穆看楓焱提著費力,接過提住,對林.梅爾說:“還挺有分量,看來最近能吃幾頓好的了。真沒想到呀!那摳門刀的李屠還能送肉給你,看來他是真的很滿意。”

  林.梅爾摸摸林諾.費穆的頭說:“就知道吃,還不是楓焱用心完成的才有的。咋不見你給其他鎮子里的其他人做訂單,人家送你東西。”

  林諾.費穆辯解著“那是我做的東西就是他們要求的,楓焱這回做的可是超過了李屠的要求,我是為了磨練他,才要求他做成專門定制,還有賦名儀式。

  雖然賦名儀式用的機器是老款的,我用過的。

  但那藍源晶轉換器,我開始到的藥劑,這里面砸的錢他這十個紅銅幣,也才堪堪填上窟窿。這次他要收了五個紅銅幣,我那就賠了。”

  林.梅爾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這是你身為師父應該做的嗎?楓焱這么聰明,你要不教,我看有的是人教他。”

  林諾.費穆眼看說不過,叫上林諾.費穆,提著肉就準備往家走:“哎!咋說都是你有理,楓焱走吧!回家我訂單給你找好了,你去看看。”

  林諾.楓焱拉住他說:“不了,昨天菲琳娜找我,說鹿長老回來了,我要去拜見一二。

  聽說鹿長老的妻子也來了。我也要去第一時間拜見師母。”

  林.梅爾整理著他的衣服,告誡道:“嗯,好,那我跟費穆就先回去了,楓焱你路上小心!”

  林諾.楓焱答道:“好的,梅爾媽媽。”

  穿過略微有點老舊的石板路,因為這是幾年前修的,沿著熟悉的道路很快就到了鹿長老的家門口。

  敲響門框,很快鹿亞.菲琳娜就打開了門,拉著他進去了。

  嘴里還說著:“咋來這么晚,再不過來我就要去踹你家鐵匠鋪的門了。”

  林諾.楓焱苦笑著說:“早上給李屠大叔送刀去了,就你昨天看到的那把,他很滿意。我就來遲了點。”

  兩人走過熟悉的門口前廳,來到客廳看到了鹿爾.科林正跟一位風姿綽約的夫人交談,旁邊還坐著鹿爾.虹琳看見了他們跟著打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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