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三處陣地(下)”
鯉夏花魁有些驚訝地望著炭治郎,美眸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鯉夏小姐,很抱歉我向您隱瞞了我男兒身的事實。”
炭治郎微微屈身,略帶歉意地道。
“哦,你說這個呀,其實……我早就發現你是男兒身了,只是不太明白你為什么會男扮女裝混入這里?我想你可能有難言之隱,所以我就沒有揭穿你。”
鯉夏花魁道。
“誒?原來您早就知道?”
炭治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道,但很快,他的神情就變的嚴肅起來,正色道:“我因為一些原因需要潛入這里來調查一些事情,如果給你們帶來了麻煩和困擾的話,還請您原諒。”
“那小炭你現在要去……”
鯉夏花魁疑惑地道,看向炭治郎時,她的眼神在他的日輪刀上多停留了一會。
“我現在要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多謝您這兩天來的照顧了,還請您晚上不要出門,保護好自己。我告辭了。”
炭治郎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再次微微屈身后轉過身子,悄悄地離開了。兩人的談話也就此結束。
望著炭治郎離去,鯉夏花魁像是在細細咀嚼炭治郎先前的話,但很快就繼續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了。
突然,房門突然被輕輕地打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了鯉夏花魁的耳朵里。
“怎么?是忘記什么東西了嗎?”
鯉夏花魁以為是炭治郎,頭也不回地問道,但她的問題并未得到回答。于是,鯉夏花魁好奇地扭過頭,但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瞳孔一陣收縮。
一條條足足有四五米長的腰帶正在屋子內游蕩,顯得格外詭異。而這幾條腰帶的交匯處,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正笑著看著鯉夏花魁,為數不多的衣裳包裹她那絕美的身材,一張不輸鯉夏花魁且帶著幾分妖艷的面容臨無數男子想入非非。在那精致的面龐中,一雙美眸正死死地盯著鯉夏花魁,詭異的是,她的眼眸之中,刻著幾個大字——上弦·陸。
“是啊,我忘記把你……吃掉了,鯉夏。”
墮姬嫵媚地呵呵一笑,說著,幾條腰帶就纏上了鯉夏花魁的身體。鯉夏花魁本就是一個弱女子,自然毫無半分抵抗之力,很快,她的身體就被奇異地進入了腰帶,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
與此同時,京極屋的老板房間里。
京極屋的老板正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桌上的算盤。這幾天里,店里的各種詭異的事和妻子的死都讓他感到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心情去計算賬單。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一把閃著寒光的苦無悄無聲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仿佛是被微風吹進來的一樣,而一道魁梧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在了老板的身后。
感覺到不對的老板眼神向下一瞟,發現了這個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苦無。頓時全身肌肉緊繃,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龐緩緩流下。
“別動,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敢反問……我就會讓你人頭落地。”
突然,老板身后的魁梧男子開口說道,說著,手中的苦無離老板的脖子又近了幾分,冰涼的刀刃觸碰到了老板的肌膚,令后者全身一顫。
“好……你問。”
老板此時顧不上別的,只求自己身后的男人可以饒自己一命。
“善子和雛鶴人呢?簡要的回答。”
男子冷冷地問道。
老板頓了頓,道:“善子失蹤了,雛鶴生病之后被送去街角店了……”
男子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繼續問道:“把你能想到的事情統統都說出來,都有哪些人是可疑的。”
老板渾身顫抖,喘著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子的語氣柔和了幾分,道:“你可以相信我,我一定會將那家伙殺掉,為死去的人們報仇。”說著,男子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殺意。
老板像是憋了很久似的,說道:“是……是名為蕨姬的花魁!她住在位于陰面的北側房間!”說完這一切后,老板像是如釋重負般的長吁一口氣。
男子眼前一亮,看上去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后才悄悄地離去,宛如他來時那樣悄無聲息。
老板坐了很久,忽然感覺到了身后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氣息,猛地轉過頭,發現自己身后果然空無一人。心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喃喃道:“三津……”
宇髓天元出了京極屋老板的房間,扭頭就前往了老板所說的那間屋子,但顯然,他所看到的結果與葉云的一模一樣,房間內空無一人。
“已經動手了嗎?”
宇髓天元看著空空的房間,喃喃地說道。隨即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如果有一個對花街夠熟悉的人就不難看出,宇髓天元的方向正是街角店。
而就在宇髓天元和炭治郎有所行動的時候,在荻本屋的伊之助也開始了行動。
“啊哈哈哈!嘴平伊之助大爺要出擊了!哈哈哈哈……”
此時的伊之助已經帶上了野豬頭套,雙手提著日輪刀。一身魁梧的肌肉盡情地暴露在空氣之中。而他身邊有一個正嚇壞了的婦人,戰戰兢兢地望著伊之助。
此時的伊之助已經發現了墮姬用來貯藏食物的地洞,正在將自己的骨骼拉散,鉆進這個只能使一個人頭經過的小洞。
很快,伊之助就奇跡般地鉆了進去,順著七拐八扭的通道掉進了一個龐大的地下空間之中。在這個大大的地洞之中,無數條腰帶橫七豎八地掛在這里,一條條腰帶交錯排列,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一般。而奇異的是,在這些腰帶上,都有一些人類的樣子,像是印花一樣印在腰帶上。在伊之助腳下,許許多多的人類骨頭猙獰地散落一地。
“哈?怎么可能會有人來這里?獵鬼人嗎?”
突然,一個長著一張嘴的腰帶緩緩蠕動到了伊之助面前,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這是什么東西啊?像條蚯蚓一樣!”
伊之助被這個會說話的腰帶一驚,厭惡地說道。說著,揮起日輪刀看向那條腰帶。但這條腰帶作為墮姬的分身,自然不會乖乖地讓伊之助砍到。
腰帶一扭,躲過了伊之助的砍擊,隨即指揮兩條腰帶朝著伊之助襲去。
“獸之呼吸·肆之牙——碎刃霏霏!”
伊之助輕喝一聲,數道刀光在他的身邊閃爍,顯然,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連續斬出了數刀。而攻擊向他的兩條腰帶也被斬斷成了數節。
但這里的腰帶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緊接著又有數條腰帶卷上了伊之助,但都很快被斬斷。但很快,伊之助就感覺到了不對,這些腰帶異常柔軟,很難一刀砍斷。
腰帶就像沒玩沒了似的朝著伊之助席卷而去,而伊之助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面對數量龐大的腰帶也慢慢地落入了下風。
忽然,兩個苦無刺入一根即將卷住伊之助的腰帶,接著兩個人影揮舞著苦無,替伊之助分擔了一些腰帶的攻擊。
“你剛才的形容真的蠻恰當的!這些惡心的東西真的挺像蚯蚓!我是須磨,你應該是和天元大人一起的鬼殺隊成員吧?我是他的妻子。”
一陣帶著笑意的女聲從一個身影口中傳出。說話的正是宇髓天元的妻子之一,須磨。而在她身邊,另一位女子就沒有須磨那樣臨危不懼,面對這些腰帶,有些害怕地說道:“你……你好,我是槙與,也是天元大人的妻子……”
然而,就在三人正在腰帶的攻擊下苦苦堅持的時候,一陣雷鳴聲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一道道閃電般的黃色光芒不斷在地洞里閃爍,宛如一道雷霆,撕破長空。
“這……這是什么?怎么回事?”
墮姬的分身看向正不斷在巖壁上跳躍的黃光,驚慌失色地說道。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六連!”
冷冷的聲音從還在沉睡之中的我妻善逸口中傳出,只見他緩緩地將日輪刀收入刀鞘,而在他的身后,已經有許多條腰帶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