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方楊頓時沒有意見了。
如果蘇旭真有本事,他捏著鼻子也就認下了。
但要是沒有,白猿自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琉璃抓住蘇旭的衣角,略顯擔憂道:“需要我幫忙嗎?”
蘇旭拍了拍他的手背:“你還不清楚我的實力嗎?如果是速度型的妖獸我還會畏懼三分。但看這白猿也不像敏捷型的樣子,你就看我戲耍它吧。”
琉璃點了點頭,低聲道:“如果主人遇到危險,琉璃會第一世間出手的。”
我感覺你在給我立flag,至于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嗎?
蘇旭內心吐了一下槽,跟著陳剛走到了巖壁的下方。
而上面的兩只白猿本就對眾人虎視眈眈,只是為了保護白玉果,所以沒有出手。
現在一看這兩人居然得寸進尺,踏入了自己老巢的范圍,自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吼!”
它們大吼一聲,聲音之大,連周圍的巖石都震動了,嗖嗖的落下。
隨后,它們猛地一躍,“咔”的一聲,底下的石板都碎裂了,蔓延出蜘蛛網似的裂縫。
在它們粗重的呼吸下,寒氣形成白霜噴吐了出來,蘇旭一瞬間感覺周圍的高溫瞬間冷了十幾度。
白猿不由分說,如同卡車般攆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記沙包大的拳頭落下。
速度算是非常快了,從舉拳到落拳幾乎也就一眨眼的時間。
但在和琉璃實戰的過程中,蘇旭的反應速度已經遠超同階,白猿的拳速和琉璃的身法相比還是稍遜一籌的,因此蘇旭堪稱輕松寫意的躲過。
在眾人的視線中,蘇旭就如同鬼魅般貼著白猿的身子擦了過去,那淡定的樣子令方楊驚訝萬分。
因為這一拳連陳剛都不一定能躲過,蘇旭卻能做到,這說明他的身法已經遠超眾人的想象了。
但方楊并不認為自己錯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愿意將身家性命放在一個養靈六層的學生身上呢?
而和蘇旭相比,陳剛那邊卻選擇了硬碰硬的打法。
他渾身肌肉如同充氣一般脹起,連血管青經都清晰可見,將大刀橫在胸前,想硬擋白猿這一拳。
然后,“鐺”的一聲脆響。
陳剛擦著地后退了五六米才化解力道,停下身形。
要知道他在養靈境呆了多年,期間也吃不少錘煉身體的靈藥,體質在同階中已經算杰出的了。
即使如此在正面抗衡中也落入下風,可想而知白猿的力量是有多大。
不過他并沒有畏懼,在力量上不敵沒關系,至少他還有技巧。
再不濟背后那群隊友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不是差距達到碾壓的局面,最后勝利的絕對會是陳剛一方的人。
唯一拿捏不準的,就是蘇旭能否真正纏住另一頭白猿,現在來看保命是沒問題,但能否真正纏住還是個未知數。
“吼!”
蘇旭身前的白猿再次怒吼一聲,但是這一次并不是無能狂怒,而是從口中噴吐出一股附帶著無數冰渣的寒氣。
寒氣席卷之處,連周圍的草甸都被凍結了,很顯然,白猿打的是用范圍攻擊來限制蘇旭身法的念頭。
只要被擊中,蘇旭就算不被凍僵,也要速度大減,到時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揉捏了。
可惜蘇旭一意識到不對勁,就身如狂風,人隨風走,一瞬間就退到一塊巨石后,躲過了這次攻擊。
白猿見狀干脆不追了,轉過身體,大踏步的向陳剛沖去。
“隊長,小心!”
聽到方楊的提醒,陳剛心中一凜,暗道:“真是廢物,連三十秒都撐不住,還敢夸下海口!”
正當陳剛打算放棄時,蘇旭已沖至白猿的身后,對準它的后背就是一掌。
這一掌蘇旭最大限度的動用了疊浪拳的力量,層層疊疊,宛如狂風巨浪的力量混雜著靈力觸碰到了白猿后腎的位置。
它的肉體果然強橫,打上去就有如打在和石頭一般堅硬的棉花上,將大半的力道都化解了。
但蘇旭這一拳也不是寸功未立,被削弱后的靈力和內勁沖進了白猿的身體里,讓它腎臟受了不小的沖擊。
嘴角當即流下一絲鮮血,雖然并不致命,可還不至于能無視這傷害。
多打幾拳,積少成多,它是有可能死的。
白猿瞬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瘋狂的想要將蘇旭砸成碎片,但這樣無疑只是空耗體力而已。
陳剛見狀立刻下定了決定:“可以動手,按照計劃行事。”
“是!”
方楊和幾個老隊員沖了上去,琉璃見狀,也按耐不住了,沖蘇旭身前的白猿丟出一顆火球,英勇道:“蘇旭,我來助你!”
來就來吧,大叫什么,你以為是在拍電視劇啊。
蘇旭心中無奈,而白猿受了一發火球,手臂上的毛都焦了,能看見燙傷的痕跡。
雖然只是皮外傷,但是以琉璃養靈四層的修為能做到這點,已經算的上奇跡了,可見大成級火球術的厲害。
然后,更加暴躁的白猿將目標又轉移到了她身上,可惜琉璃跑的比蘇旭更快,還沒接近就消失無蹤了。
兩個人也不靠近,干脆就用火球術遠程騷擾,就像是圍著白猿跳舞一般。
不多時,白猿身上就被燒的沒有一塊好肉了。
這樣的戰斗方式令新隊員既震驚又膽寒。
試問這樣看得見摸不著的敏攻型刺客誰能不怕呢,連防御力超強的白猿都快被生生磨死,更何況是他們。
當然,他們的擔心有點多余了,因為蘇旭一個照面就能將他們秒殺,根本不需要躲來躲去如此費勁。
而另一邊,就遠沒有這么輕松了,堪稱慘烈。
陳剛不知運轉了什么術法,此刻渾身纏繞著一股猩紅的血氣,力氣也跟著暴漲了許多,短時間內竟然能和白猿抗衡了。
他的隊友游走在周邊,時不時朝著白猿膝蓋,下體,小腹...等既脆弱又關鍵的部位來上一刀。
盡管無法讓白猿立刻斃命,但積少成多之下,過了七八分鐘,白猿傷痕累累的膝蓋又中了一刀,不由踉蹌,猛地跪倒在了地上。
方楊眼睛一亮,大為振奮道:“這畜生要不行了,兄弟們上啊!”
他對準白猿的后頸就是一刀,可陳剛卻暗道不妙,還沒來得及提醒,白猿就詭異的轉過頭,張嘴吐了一大口寒氣。
方楊渾身都染上一層白霜,看起來就像是成了一座人型冰雕。
可是這冰雕此刻卻在瑟瑟發抖,牙齒打顫,感覺連血液都凝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