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血不成功,己陌退了一步,讓自己的眼眸更好的打量凌瑤整個人。“無趣,還是醉花街的阿香好玩有趣”
“晚上府里上燈時刻,在拱門等爺,爺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吧。”應該多帶她出去,整天呆在府里越來越無趣。
己陌又幾步一躍,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凌瑤的視線中,只有那話語的尾音還在空中傳響。
回到住處,凌瑤讓翡翠給她準備一套出行便捷點的衣服。樂族來犯,等她昏迷清醒時早已經遠離苗寨,所以沒帶有備穿的苗衣。所以最近一直在穿歷朝的女子的服飾。
這服飾還是挺好看的,只是大熱天的挺熱的,有很多層,里衣外襦。不過衣服的顏色搭配得都很相稱,每一件上面都有精致的刺繡。唯一不太好就是,最外面那一件衣裙后尾會拖地。
這也是她找翡翠備衣的原因。穿著一件后尾拖地的衣裙,行走很不方便。說不定在大街上走著走著還被踩到。
府里上燈時,凌瑤已經在拱門等候多時,去外面看看,古代和現代,兩個制度和風氣完全不同的時代。
時間到了,沒看到己陌的身影,己陌不會是戲耍她了吧!
不想一道慵懶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你今天這身還不出錯。”
頭發高高束起成一個髻丸,被一個翠玉蘭花簪固定,兩耳側也是同款的翠玉耳墜。淡綠衣裙塑身,不像往常一樣最外有一件松散寬大的拖著地衣裙。
最后他得出一個結論,這個蠢女人挺適合綠色的。就好像她是花兒,綠色是枝葉,兩者相襯,愈發動人。
凌瑤朝聲源望去,己陌半躺倚在房檐上,今兒個居然穿起來大紅色,不娘也不俗,就是很騷氣。
“走吧”
此時,偌大的膳廳,此時只有一個人在坐著。
避在書房就膳幾日的璟戈,今天晚膳時出來了,餐桌上擺的菜式更加豐富。
然而,凌瑤不來了。
坐在膳桌正中間的璟戈,此時沉著臉,他的腳邊跪著一個翠綠的身影。
“你是說,凌姑娘跟著己陌出去了?”他今天突然覺得這么避著好似自己是懦夫一般,于是在晚膳時候派人去叫她按時一起過來用膳,卻被告知出去了。
翡翠跪在地上,低著頭,有些害怕地回道:“是的,王爺,凌姑娘在下午時叫奴婢準備了出行的衣物,在府里上燈時跟著己陌公子出去了。”
“鄔管家”
“老奴在,王爺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以后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凌姑娘出府,違者杖斃。”璟戈的聲音冷得刺骨,話語內容讓人膽戰心驚。
鄔管家猶豫的看了璟戈一眼,凌姑娘一直被拘在府里好像不太好,但是王爺的決定自有其道理,最重要的是現在他也不敢反駁,最后躬身道:“是”
“凌姑娘若是有任何閃失,你和琥珀,死一萬次都不夠。”
“白壹,備馬。”
璟戈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冷氣,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變到了凜冽寒冬,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璟戈的身影消失在房閣的轉角,眾人慢慢抬起頭,才覺周身回暖了。
王爺一怒,雖怒不顯色,但他那內斂起來的嗜殺冷血之氣邊被放出了,猶如身處地獄一般,讓人瑟瑟發抖。
從王府出來走一會,便來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
街頭兩側樓房都掛滿了彩色燈籠,街道上空也用細繩掛著許許多多的紅燈籠,有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在燈籠下穿梭。
一路從街那頭走來,隨處可見的皮影戲,木偶戲,碎大石、噴大火、獨桿不倒的雜技表演,圍觀打堆人群時不時爆發出一聲聲驚呵樂叫。
街道兩邊還擺著許多攤子,賣五彩繽紛的動物面具的,賣胭脂水粉的,賣著著各種奇形怪狀糖人的,攤子前聚集了一堆束著兩個丸子的小朋友們。此外還有抱著冰糖葫蘆叫賣吆喝的等等,好不熱鬧。
彩色燈籠光彩傾灑,街上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身處其中,不知不覺就被感染。
她感覺內心有著什么在叫囂,那是一股被來往行人感染的快樂和興奮。
突然,迎面走來一個隊列,所到之處,有人避讓或者也有人加入。
整體隊伍不是很整齊,速度行駛緩慢,都是女性。隊伍里有衣著豪華的,也有衣著質樸的;年紀有婦女的,也有年輕少女的,她們每個人手里都提著一盞河燈。
從旁邊的行人地談笑和議論中她知道,原來這是本地一個風俗。
在乞巧節這一天,大家小戶的女性都可以出門露面,三三兩兩結隊而行,叫作“走月亮”。
手里提著的河燈,在隊伍散了之后便可以和自己喜歡之人去河邊放河燈許愿。
她還注意到,有的及笄之女旁邊會站著一個青年陪著,青年站在隊伍外側,遇到人群擁擠時,小心的用手護著喜歡的女子,每每此時兩人總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真讓人羨慕。
己陌順著凌瑤目光所及之處,嗤笑一聲,“羨慕了?”
“要不你給點血,爺今天就暫時勉強當你的情郎”
“……”凌瑤選擇無視己陌,繼續慢慢前行。
凌瑤在前面走,己陌在后面慢悠悠的跟著,趁著空隙還跟街上美人拋媚眼。
在路過一個賣河燈的攤子,凌瑤停了下來。
她還沒放過河燈,總感覺無論放河燈還是放鳶燈都是很浪漫的。
“老人家,這個怎么賣?”賣河燈的老人衣著簡樸,看著面目慈善,笑吟吟的。
“十五文錢”老人家用手比了個數。
這下可難倒她了,她出門忘記帶錢了,己陌要帶她飛檐走壁,不好帶翡翠和琥珀出來。
老人家看到凌瑤聽完價錢后沒有出聲,面色嚴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以為價錢喊高了,小姑娘不想要,他猶豫了幾下說:“十三文錢。”
看到老人的行為她急忙搖頭,臉上帶著微笑道:“不是不是,該多少就是多少,就十五文錢。”
己陌在旁邊等老半天了,發現那個蠢女人還沒好。
“己陌,你身上帶了錢了嗎?”凌瑤轉頭看向己陌。
“當然帶了,不然爺怎么在外面玩樂。”己陌如看白癡一般看著凌瑤。他收回之前的話,他覺得這個女人還是蠢。
“你能幫我付了這個河燈的錢嗎?”凌瑤的聲音放得柔緩的。己陌什么時候都在想拿血,現在她求人還是先示好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