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東西!”新娘子眼里除了疑惑,更多的是驚恐,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相反的,左升面露悅色,不單是因為煉制成功了一個鬼骸,在這只烏鴉的牽引下,那股原本快要消失的感覺,現在能持續感受到了。
左升不自覺的發出感嘆:“這感覺很美妙。”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新娘子說話都有些打顫了。
左升看向新娘子,好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呢。”
“我...你對我求婚,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左升嘆氣:“我都說了,我并未向你求婚。”
新娘子此時腦子有些混亂:“我...我...”
“你叫什么?”左升見她‘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來,直接問道。
“月...月秀。”月秀怯懦的回答道。
“月秀?”左升停下玩弄桌上的‘烏鴉’,看著月秀問道:“公主的名字!”左升雖然沒見過公主,但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我就是公主啊。”月秀回答道。
“行吧!”左升還是不太相信她就是公主,因為太后可以隨便派一個人,來說她就是公主的。
“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月秀問道。
“我?左升啊,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左升好笑道。
“不對,我不是問的這個,我問的是...”月秀示意桌上的‘烏鴉’:“那個...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做到讓一只小鳥變成大鳥的。”
“我也不知道。”左升繼續玩鳥。
“不知道?可...”月秀一時間語塞,不知道怎么問了:“可這是你做的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左升拿出抽屜里的骨頭:“我是按照這上面做的,然后就做成了。”
月秀看著左升拿出的明顯是人類的骨頭,顯得心里有些打怵,但還是強忍著走過來,打算看看。
左升讓小鳥跳到自己的手臂上,為月秀騰出位置。
“你...你要去哪兒?”月秀看著準備出門的左升問道。
左升示意手臂上的‘烏鴉’:“遛鳥。”
“別留下我一個人,我怕。”月秀一路小跑的跟在了左升的后面。
剛走到外面左升放飛了烏鴉,任憑它在院子里盤旋。左升透過左手那一絲與烏鴉的聯系,在操控它飛行方向的同時,還能通過‘烏鴉’的眼睛看到它所能看到的場景。
左升沒有為此感到欣喜,反而有一種焦慮,如果自己能看到烏鴉看到的場景,那...骨君背后的人是不是也看到了呢?
雖然擔憂,但那個‘凝血’到現在也沒有出來,那就有可能是還出不來,或者被某件事情牽制著的吧。
小悅從韓慧哪兒跑了過來,看著天上飛的鳥,欣喜的拉著左升的胳膊。
左升指揮著‘烏鴉’飛回了他的手臂,讓小悅撫摸它的羽毛。這‘烏鴉’從血盆里出來,身上居然一點血漬都沒沾染上,羽毛e..油光滑亮的。
......
雖然月秀已經是左升名義上的媳婦了,但還是沒有和她一起睡,而是陪韓慧住一個屋。左升內心還挺滿意的:倆人兒都是間諜,住一起可以相互交換情報嘛,嘿嘿。
.....
夢境
“師尊,我怎么被綁著啊,救世之法了不是已經找到了嗎?我們都會得救的啊...”
“摒棄肉身,以凡人之魂去往它世,我的好徒兒啊,這就是你方法?”
“師尊,修為沒了可以重修,留在此界魂飛魄散什么都沒了!”
“我與萬劫真君討論過此事了,他有一法,可渡千修去往它世...”
“啊...那...這是好事兒啊!額...那萬劫好像是邪修吧...”
“只是,此法需要你的幫助。”
“我?呵呵,有什么用得著徒兒的徒兒定會全力協助的。”
“嗯~不枉師傅的一番教導。”
“師傅,您這綁的徒兒難受,要不現在放開我?”
“正兒啊,若有來世,我會全力輔你上三境。”
“額?來世?師傅,您在說什么呢?您別嚇唬徒兒啊!”
“我說的需要你協助,其實是要抽取你的神魂,尋它世方位之用,此法乃是咒殺改編而來,帶有很強的邪性,大概率會泯滅掉你的神魂...”
“師傅,別介,咱還有的是時間,咱慢慢找,一定能找到其他方法的!”
“徒兒啊,師傅對不起你,安心上路吧。”
“不!師傅!”
......
“呼~呼~呼~”左升揣著大氣從夢中驚醒。
睡在一旁的小悅也被左升的舉動嚇醒了。
左升擦去臉上的汗水,想要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太真實了。”左升對小悅講到:“剛才我做了個非常恐怖的夢,我被綁在一張石床上,一個怪老頭站在旁邊,手里拿著個大鐵鉤子,色瞇瞇的看著我....惡...想想都恐怖!”
小悅睡眼朦朧的倒在了床上,沒有在聽左升胡扯什么。
左升下床來到書房點燃油燈,拿起毛筆在草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
“昨兒一晚上不睡,就為了寫這個?”月秀拿著左升寫的:“輕靈全法綱要?”大致掃了一眼:“這是什么東西?”
左升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打了個哈切:“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月秀回答道。
“你平時都是怎么過的?”左升問道。
“看看書、下下棋、逛逛花園...”月秀徐徐道來自己以前每日在宮中的軌跡。
左升隨手將卓盛的一本書丟給了月秀:“我這里沒什么好玩的,你就看看書吧。”
“這是什么書?”月秀好奇的拿起來端詳:“元央記事?有這本書嗎?”
“這是我拜托鏡水先生寫的。”左升解釋道:“主要是講這片大陸,三千年前至今的朝代更替。”
“哦~”月秀點了點頭。
左升解釋道:“以前的歷史記錄,都是各國自己編撰的,需要東拼西湊的查閱,讀起來非常繁瑣。這本書雖然只是簡寫,但以后會慢慢補齊的。”
“想不到你還認識鏡水先生。”月秀注意點完全不在書上。
“額...”左升笑了笑:“其實我還真不認識他,這本書,也是找人拜托他寫的。”
月秀納悶道:“鏡水先生是出了名的孤傲之人,你是用什么打動他幫你寫書的?”
左升想了想,覺得說出來也沒什么吧:“我來問你啊,如果讓你去討好大王,你會用什么?”
“嗯...”月秀搖著大拇指想了片刻:“大王最喜歡看舞姬跳舞,我會去找全城最好的舞姬。”
“額...是我打錯比方了...”
“怎么了?”月秀納悶問道。
“我直說吧。”左升拿回月秀手中的‘輕靈全法綱要’:“讓一個人為你辦事,一般人只會想到用錢去收買,但有些人不缺錢,拿再多的錢對他來說也沒啥意義。對于身居高位,或者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來說,更是不缺這些身外之物。”
“不要身外之物,要什么?”月秀問道。
“名!”左升感慨道:“人死如燈滅,世人有幾知?終了也只是化作一杯黃土罷了。縱觀歷史,唯有對國家、世界有所貢獻的人才能被人記住。”
月秀不喜歡打啞謎:“你到底給鏡水先生什么了?”
“嗯...機會吧!”左升回到道。
“出名的機會?”月秀問道:“可鏡水先生在月城也是人盡皆知嗎?”
左升微笑大:“能比肩帝王之名呢?我為他提供的方法,就是這記載歷史,在歷史上定格上她鏡水先生的名號。”
“額...這有什么好的?”月秀瞧不上這份事業:“每天都要寫,也太麻煩了。”
“知識如果被付之高閣,很容易斷了傳承的。”左升感慨道:“特別是當今這亂世,被更多的人知道,就多一分傳承下去的希望吧。”
月秀感覺不到左升的那種格局,只覺得無聊。
“行了,你先出去吧。”左升推著月秀離開屋子,自己好對那本‘輕靈全法綱要’做一些調校。
“誒...”
這本書是左升昨晚兒上做完夢后,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的。應該是原本身體存在的,被那只‘烏鴉’勾起來的吧,是完全超出了自己預想的產物。既然得到了,那就好好研究研究,或許還用得上。
......
輕靈全法綱要序言。
修仙者有四境,一境煉精化氣,二境煉氣化神,三境煉神還虛,四境煉虛合道。每一次的‘等級’跨越,就像是鎖具的更換。類似于木頭鎖、石頭鎖、金屬鎖和靈鎖,每一種鎖打開后得到的力量也就不同。
至于鎖從何而來、為何存在,鎖里面關著的力量,到底又是什么無法給出解釋。先輩們早已遺忘這股力量的來歷,或者說他們并不在意。
按常理來說,每一個修士對應的只有風、火、水、土、金、木等,類型當中的一種鎖,在入門測試后,門派一般也只會安排弟子學習最相近的類型法術。
但在我長期的研究當中發現,每一種類型的法術其實都可以訓練的,只需要在學習期間‘糾正’既可。
不過我的行為,卻被師兄弟們嘲笑,認為是在逆天而行,他們都認為修行本該順天而為,是老天爺賞飯吃。
長老、師尊得知我的想法后,也都紛紛斥責了我,我想整個修仙界也不會同意我的想法吧。
......
通篇讀完,左升對這本‘輕靈全法綱要’有了大致的了解;這是一本講述入門修行的手記,能明顯看出,后面應該還存在很多沒寫出來。這第一章里面,主要是記錄了一些對法術修行的理解,靈力是如何吸收的,又是如何在身體筋脈里流動。其次也有一些小把戲法術。
這對左升來說,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東西,如果一開始就如同那煉骸書一樣的,左升是完全沒搞不懂是怎么施展法術的,稀里糊涂的就施展了。
記錄里面做了一些比喻,例如:人的身體就像是一把鎖,法術就如同一把鑰匙,配合不同的鑰匙,就能打開不同的鎖,從而施展出各色法術。
左升試著如書中所記那樣,在手心匯聚除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燃燒的火球,控制著它在指尖飛舞。隨后又變幻出一個水球,化作水線環繞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