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法陣啟動，光景變換，陌生的熟悉感，既視在李皓的腦海中——

　　——灰白，世界！

　　‘沃去，還可以這么玩的？’

　　【你猜的沒錯，召喚師。哦不，虛空假面大人。】

　　‘啊這……我猜，你是大眼兒？’

　　【呵呵?！?p>　　‘呃，不是嗎?！?p>　　【你果然非同尋常。我的存在，你暫無可知。】

　　【怎樣？玩的開心嗎？擁抱虛空的感覺如何？】

　　‘我覺得還可以叭……才怪！這都遇到的什么事兒啊~”

　　“你難不成會不知道？’

　　【我說過，我們的聯系尚且薄弱。你需要進一步增強實力?！?p>　　‘原來如此！’

　　‘話說，你國語進修過了？怎么之前不見你我對話這么輕松?！?p>　　【你的虛空適應程度，決定了我們可以做到哪一步?！?p>　　【只要你遵從我的指引，相信不久后，你我之間即可展開親密的接觸與探索……】

　　“嘶，可千萬別！”

　　【……】

　　‘啊，我的意思是，我會完成任務，不過去虛空還是算了叭！’

　　【呵呵，希望你別后悔。】

　　‘說正經事兒吧，你把俺叫來干哈?。俊?p>　　【我方才未曾呼喚過你?！?p>　　‘那我怎么又跑這兒來看灰白電視了啊？’

　　【你可是已深入那冰宮之內，踏足深淵之上？】

　　‘你是說霜衛要塞？’

　　‘我們已經進去了，參加那什么大亂斗?！?p>　　【深淵之橋雖是我們通往這嘈雜世界第一道大門的枷鎖。】

　　【但其也不可避免地與我們虛空產生了密切接觸。在這些歲月里，我們對其進行了深入剖析、解構、學習?！?p>　　【如今……抱歉，假面大人，你暫時不需要知道?！?p>　　‘呃，那我走？’

　　【我推算，你在通過那里的特殊傳送法陣時，觸發了與虛空的聯系?！?p>　　‘難道，只要我傳送一次，就能來看一次灰白電視？’

　　【當你積蓄的能量足夠時，不必借助此類巧合?！?p>　　‘巧合？’

　　‘那，我抽到“隱藏者”卡牌也是巧合？’

　　沒錯，李皓在傳送的最后一刻。

　　分明看到自己白色的【民】字身份卡，赫然化作灰色的【藏】字卡。

　　聯想到自己與虛空的“地下關系”，很容易令人懷疑，這二者間是否有某種必然聯系。

　　【你第一階段的任務，似乎不是很順利？】

　　呃，看來這位虛空大眼哥也不是老辣的主。

　　如此轉移話題，足以令李皓猜測到一些對方試圖隱瞞的事實。

　　但既然對方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又何必去作呢？

　　佯裝沒脾氣、裝個撒比，能多扒虛空一天的皮是一天。

　　‘哈？不就是轉移雷暴的注意力嗎？這不是挺成功的嗎？’

　　【你不必掩飾什么，既然我們又見面了，某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p>　??？？？

　　讀心術？

　　不能叭……

　　【你其實，】

　　‘咕嚕咕嚕。。?！?p>　?。ㄍ掏倌?jpg）

　　【有喜歡的人了對吧！】

　　‘啊沒有沒有！真的沒……’

　　誒？

　　哈？

　　‘你說撒？’

　　【別裝了，我曾一度檢測到特殊的情感因子分泌。】

　　【據我以往對人類的研究結果分析，你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一段與人關系逐漸升溫的過程中?！?p>　　【綜上所述，你！戀愛了！】

　　噗?。?！

　　此時的李皓，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就這？

　　這就是你對人類心理的常年剖析？

　　這就是李皓一度認為，極其強大的虛空系統？

　　您在逗我呢叭！

　　說我戀愛了？

　　和誰?。亢湍?？

　　遠在天邊“素未謀面的未婚妻”？還是剛剛那個鬼魂婆婆？

　　總不能是跟大舅哥叭！

　　‘嘶！我無發可嗦?！?p>　　【人類，你入行甚淺，尚無可擺脫常人的七情六欲，這我可以理解。】

　　‘理解？’

　　呵呵，怎么感覺你在故意水我？

　　【不過我們虛空是兼容性極強的整體，而我亦是虛空邁入人類精神領域的特殊個體?！?p>　　【因此，你的人性需求，我不會過多干預，反而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從而好好觀察、學習?！?p>　　‘請務必不要！’

　　【吞噬一切，虛空無阻。傾聽你的欲望吧，召喚師。我們正是為此而來?！?p>　　‘可不可以結束這個話題，我可是很正經地在做任務。’

　　‘俺有件事想要確認一下，你說的那個什么線人，是不是帶個兜帽，混在人類隊伍當中？’

　　【應該是?！?p>　　‘能不能自信點兒？’

　　【都說了，我們暫時……】

　　‘聯系尚淺？’

　　‘是~是！還指望我給你們完成額外目標呢，就這點情報都不給分享？’

　　【我可以告訴你：】

　　【他的人類名字叫做：扎卡洛夫，代號扎卡?！?p>　　‘是個毛子？’

　　【現在，他的體內寄生著一頭有實體的虛空造物。】

　　‘咦！我最嫌棄寄生蟲了！’

　　【與你我之間的聯系不同，他們彼此在物質世界共生，可充分調動體內的虛空能量，擁有比你強盛不少的戰力。】

　　【他們被稱為：虛空先遣者，扎卡—洛夫，等級5?！?p>　　‘這樣啊……豈不是跟卡莎小姐姐的情況有些類似？’

　　kongkong?。ó惓５碾s音）

　　卡莎這個字眼，似乎對這位系統產生了不小的沖擊！

　　【人類！】

　　它的音調拔高，帶著顫抖，充斥著激動情緒：

　　【如果你知道她的事情，就應該知道跟虛空作對是何種下場！】

　　李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那恐怖的虛無似乎又要降罰于身。

　　他趕緊茍投保命：

　　‘那自然不能?。∥覍Υ蟠罂墒浅嗄懼倚陌?！’

　　【哼！諒你也不能。好自為之吧?！?p>　　它恢復了常態。

　　李皓松了口氣。

　　方才雖有些冒失了，但他也察覺到一種可能——

　　虛空勢力，似乎十分忌憚這些，擁有強大力量與意志的英雄人物？

　　看來它們也只是口號喊得響，實際上也沒那么無懈可擊嘛！

　　如果自己記得不錯，卡莎、獅子狗、卡薩丁……等等，這些在背景故事中與虛空作對的英雄。

　　好像原本都是沒啥天賦的平凡之輩。

　　他們是憑借著自己頑強、堅定的意志，才一步步成長，成為足以對抗虛空的力量、成就一方傳奇。

　　呼……

　　想來，他李皓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若也淬煉出這樣的鋼鐵意志……那是否能成為破解虛空枷鎖的要義呢？

　　他沉口氣：

　　‘我知道了。’

　　【你既已知道了扎卡的身份，那就盡量配合他的行動?！?p>　　【務必不要讓雷暴干預我們的計劃?！?p>　　‘哦?！?p>　　雖然雷暴的等級Ⅶ看著比那Ⅴ級的扎卡還高兩級，但李皓本就不打算跟他們那隊起什么沖突。

　　試煉前期的發育時間，李皓計劃多收集些食物、藥劑等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除了茍分外，李皓雷暴二人可還有個“支線任務”——

　　來自江湖光頭法師的神秘懸賞。

　　這似乎是雷暴的特殊能力觸發的專屬任務。

　　能埋藏在這秘境的秘寶，定是某種關鍵之物。

　　如今確認了兜帽男的身份，就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僅有的一次Q技能充能。

　　‘對了，我該叫你什么呢，系統？’

　　【嗯……阿皓吧?！?p>　　‘？？？’

　　‘為啥要侵權我的ID？’

　　【你有意見？】

　　‘皓哥好！’

　　【……】

　　‘阿皓鴿鴿，請問我的Q技能已經2級了對吧？’

　　【沒錯。】

　　【數據顯示，你在鑒別特殊目標“暴風核心”時，獲得了300點技能經驗?！?p>　　【當前：“虛空解構”已升至

　　等級：Lv2。

　　藍耗：最低至9點法力值/每秒。

　　CD：7.5小時/1次，充能上限：3次。

　　【主動效果】：基本不變，但對高等級目標施法成功率增強。

　　“被動效果”：【掠奪buff】升至Lv2：技能命中后，從該目標所獲得的經驗值、能量獎勵增幅2%。

　　“技能進化”：暫無?！?p>　　【“暴風核心”的數據對我們來說是個不錯的樣本，因此你才能獲得如此高額的獎勵。】

　　【請努力升級技能，再接再厲，我們很期待更深層次的核心數據。】

　　‘哇哦~’

　　‘但這Lv2感覺區別不大?。　?p>　　‘主要是才3次一天，實在是有那么一點點欲求不滿……’

　　‘皓哥你能不能幫我開個掛，暗改億下下？’

　　【你要學會依靠自己?！?p>　　我呸！大言不慚。

　　‘那這個技能經驗要怎么獲??？就我沒事兒去掃別人就完了？’

　　‘還是專門選擇雷大……雷暴的那個技能作為目標來施法？’

　　【以你目前的等級和藍量，很難再進一步獲取數據。】

　　【每一個技能經驗的獲取，都是與其釋放效果息息相關的。】

　　【以你的Q技能為例，每天大約有3次自然充能?！?p>　　【那么這三次施法機會，就是你每天能夠獲取該技能經驗的寶貴來源?！?p>　　【就一般規律而言，越是罕見、獨特、高等級的目標物，技能成功釋放后能獲取的經驗值也越高?！?p>　　【拓展到其他短CD，或者傷害型的技能亦可類推。】

　　【技能實際產生的效果，決定了能獲取經驗值的上限?！?p>　　【例如，劈開一座大山，與擊碎一塊木板，前者能獲取的技能經驗顯然要比后者高出不少?！?p>　　‘原來如此！’

　　‘那我不是更應該找【風暴核心】這樣的目標來練習嗎？’

　　【道理如此，但實際上卻存在限制?！?p>　　【因為同一個目標物，尤其是蘊含內部能量的靈體，你能從它身上獲取的經驗值雖看似無限，但其實存在十分明顯的衰減。】

　　【還是以你的Q技能和風暴核心為例?！?p>　　【如今你再對同種程度的目標施法，能夠獲取到的經驗值，基本上十不存一，也就是不超過30點。】

　　【而再下一次，衰減的比例還會更高。】

　　【至于其他高額獎勵的目標，這就要看運氣了。】

　　‘啊？’

　　‘那我這技能豈不是很難往上升？高等級的目標就算找到了，我也沒藍探索啊！’

　　【變強的道路從不簡單?！?p>　　‘略~’

　　‘那那些使刀弄槍的怎么說？’

　　‘就比如雷暴。他的暴風核心也算技能，可以升級吧？’

　　【嗯?！?p>　　‘那他豈不是只要沒事兒找個大山亂錘一頓，玩壞了又另找一座。’

　　‘今天懟大地，明天干星星?！?p>　　‘要不了多久，連遠古半神都不是對手了！’

　　【當然不是?！?p>　　【且不說技能等級同樣存在上限，一般的強力技能最多也不過只能達到Lv5?！?p>　　【每個技能/每天，嚴格地說是在一定的單位時間內，成功施法并命中所得的技能經驗，也是存在衰減的。】

　　【這也是我們長期研究本世界所總結的寶貴經驗?！?p>　　【換作一般土著的修煉心得，也可以謂之——精益求精吧?！?p>　　‘嘶，這么一說，似乎挺有道理的。’

　　‘越是高等級的技能，越是需要修煉者持之以恒并不懈追求，不斷突破自我，去挑戰更高質量的對手！’

　　勇攀高峰，方可觸及那【登峰造極境】！

　　‘如果只是每天劃水摸魚的話，是很難得到突破的吧！’

　　【呵呵，你的悟性不錯?！?p>　　【這世間，總有一種人，明明天賦不俗，然而卻不把精力用在刀刃上?！?p>　　【感覺自己很努力，卻又感受不到進步?！?p>　　【怨天尤人，是無益的。這樣的存在，虛空也不屑一顧。】

　　【所以我們才更需要你這樣的人?！?p>　　‘呃，那我還真是慚愧呢?！?p>　　‘但，也有人是通過笨方法來實現突破的吧？’

　　【嗯，沒錯。的確有人會花上千百倍于他人的精力，專精于一技，千錘百煉之下，以近乎殘忍的方式，由量變到質變?！?p>　　‘那不也是真功夫嘛！’

　　【不過，這在虛空看來，完全是不必要的?！?p>　　【但也不是所有事都能找到捷徑，有的強大，也無可厚非?！?p>　　‘呼~聽君一席話，勝上十年分啊！’

　　‘我感覺我又行了！’

　　【你本人不過才等級Ⅰ而已?！?p>　　【想必，連一只幼年冰甲龜的防都破不了吧?！?p>　　‘呃，有被冒犯到。’

　　‘那這個本人經驗，也就是人物等級？又要怎么提升呢？’

　　‘它也類似于技能經驗那樣衰減？’

　　【基本相通。不過獲取方式較為多樣化?！?p>　　【擊殺、采集、合成、煉制……】

　　【幾乎涵蓋各行各業，但凡涉及到世界本源的符文魔法之力，都可以產生經驗值。】

　　‘升級，我的人物屬性也會隨之增漲吧？’

　　【沒錯。另外，對于不同專精的職業與副業，從對應類型事件中所獲取的人物經驗值也有所不同。】

　　‘這個好理解。’

　　‘就是說，種田的和打仗的。雖然都能獲得經驗升級?！?p>　　‘但一個半輩子的農民，就算一晚上砍了十多個偷菜的，他也吸收不了多少經驗，對吧？’

　　【你舉例子的角度有些清奇，不過，基本正確。】

　　‘也就是人物升級只提升屬性啥的，跟技能等級不直接關聯了是吧！’

　　【沒錯。】

　　‘O她喵K，俺的大銹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速速放我出去，別一會兒團都打完了，我還沒出門?！?p>　　‘雖然俺沒傷害，但架不住會K頭啊！’

　　【呵呵，不必擔心。在傳送過程中觸發的半虛空間內，相對于外界來說不過是白駒過隙。】

　　‘上次？’

　　【上次那個是你的意識步入另一形態，我的詞匯量暫不允許為你解釋?！?p>　　‘我懂的~來曰方長嘛！’

　　【那就祝你武運昌隆吧，但也別忘了你的任務?！?p>　　‘O她喵K！’

　　【吞噬一切，虛……】

　　‘空無阻?。?！’

　　…

　　李皓的視角逐漸恢復色彩。

　　此時，他已經感受不到那半虛時空中的靈識。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嬌嫩欲滴，又蘇又御的聲音響起，鈴兒般嗔笑道：

　　“嘿嘿~蠢皓！”

　　‘還沒告訴你，助攻也能拿經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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