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你怎么腦子突然就不開竅了?之前算計我算計的不挺好么?”王澤林好奇的看著陳澤,時不時瞟一眼他手里的東西。
“我,一不小心。”陳澤帶著幾瓶酒水還有幾條好煙。
“現在只能靠你了。”將禮物放下,這是別人送給他的,現在借花獻佛轉手贈予王澤林。
“師承么。”王澤林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跪下磕三個響頭便是,當,當然,畢竟我沒教會你東西,不磕也行。”
看著陳澤將東西提起,王澤林改了口。
陳澤聞言臉色緩和很多,將禮物放下:“倒不是不能教我東西,現在倒是可以試試了。”
“哦,你手殘病好了?”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說話真的不一般。”
“哦?你是指我思路清奇,新穎獨特嗎。”
“不,是真的不是一般的難聽。”
……
合理的一個解釋,天才教出天才。
這關也算是蒙混過去了,除了總有一些想要倒貼的女孩,還有一些送禮的學生老師等。
不堪其擾的陳澤揉著腦袋來到校長辦公室。
進門,看見校長像是正在處理事務,陳澤愣了愣:“有打擾到嗎?”
校長沒有抬頭,反而繼續奮筆疾書:“沒有,你想通了?”
“想通了,出去走走吧,就當是逛街了。”
校長此時才笑瞇瞇的放下筆,老頭子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過來:“不錯,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模樣。”
“那你準備一下吧,啥時候走我啥時候通知你。”
“好。”陳澤轉身欲走。
“等一下,這是你的推薦信。”校長將剛剛寫好的信件舉起晃了晃,字跡未干的模樣。
“……”
自從畫出靈符后,當然被首長見過。
只不過,陳澤一副不爭的模樣讓其很是蛋疼,不就是去制符青年賽上玩一下么,順便得個第一。
可惜陳澤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實在難搞,威逼利誘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學籍?轉就是,大把學校要,你敢逼他?
利誘?
想起之前的一些話。
“這位同學,你也不想你喜歡上的女孩喜歡上別人吧……。”
“年輕人不妨大膽一些……。”
“如若不然,我有個侄女,特能包容弟弟,多大都行……。”
但是面對陳澤如同圣人般的無欲無求的臉龐,校長最終倉皇敗退。
可他早已經默默等待,既然你不吃我那一套,那好,我對別人對你的騷擾不僅視而不見,反而樂見其成。
他當然懂那種滋味,畢竟誰沒有年輕氣盛過?
此子類我。
果然,今天通過監控一見到陳澤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他就開始動筆了。
揣摩人心,不過如此。
將推薦信塞進陳澤手里,他語重心長:“放心,有道是人善被人騎,馬善被馬欺。你的溫柔和善良,一定要有護體的鋒芒。大膽去吧,有我們給你做后盾呢。”
抬手送走陳澤。
校長看著他一臉怪異的離去,不禁陷入思考,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管它呢,目的已經達到,不重要了。
……
“什么?你要去青年賽事?”王澤林表示驚訝:“你不是生命不息,茍道不止么,怎么腦子又抽抽了?來我這是打算讓我給你開開光,醒醒神嗎。”
“真好聽,你話語傷人程度再次提升,恭喜你了。”陳澤臭著臉。
感覺氣氛逐漸凝重了,陳澤才認真說道:“我感覺,我卡住了。”
是的,三階巔峰以后怎么爬升也爬升不上去,他很苦惱。
如果可以的話,他非常想和王澤林說的一樣茍道不止。
可是,現實狀況有些讓人難受,本以為自己能平平無奇到四階的。
但不上不下,要出不出,雖然一直沉浮的感覺很不錯,可是他的身體卻遭不住。
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感覺越發強烈,難受,難受死了。
有的時候感覺自己太快,一下子就突破了,突破的爽感又瞬間消散,比豬八戒吃人參果還要寡淡無味。
而現在卻愣是卡著,卡著,一直卡著,讓他恨不得和以前一樣快。
“嗯,這種情況應該算是正常的。”王澤林點點頭:“雖然偶爾得到一門功法的概率很低,但是畢竟這么多年這么多人,有些事例還是有的,像你這種應該就是突破太快,而自身對這片天地的感悟和契合度不夠,需要時間的沉淀和打磨。”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與戰場上品味生死,感悟其中的力量,那樣會加速自身與天地的契合,這樣就能快速突破,不過那樣太危險了,我不介意你那樣做的。”
“建議?”陳澤試圖修正。
“哦,對,是建議,不好意思,說錯詞了。”王澤林的道歉似乎有些敷衍。
“那前一種方法需要多久時間?”陳澤詢問道。
“短則十年八年,長則一輩子。”王澤林似乎很有經驗。
“你怎么知道的?”
“這可是大數據時代。”王澤林擺出獨屬于高材生的優異嘴臉。
“唉。”陳澤掐指一算,命不夠花。
一個月,十幾年,這是上個世界里的時長比例。
至于這個世界,如果他真的茍十年,那估計玩到一半人沒了。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說。
“終究還是要冒險啊。”
“我不建議你那樣做的。”
“謝謝你哦。”
“你非要去的話,我有一條很好的建議。”
“什么?”
“附耳過來。”
陳澤將腦袋靠近。
“hijklmn,@$#%~&;*。”
……
夜晚,霓虹燈閃爍著看似不滅的光輝。
一個個紅彤彤的網吧參雜著按摩足浴林立在街道上。
陳澤走進其中一家名為“十八足浴”的店鋪之中。
敲了敲門,清了清嗓子:“寶塔鎮河妖。”
里面穿來一聲干咳:“一年一度春風日。”
陳澤回道:“不教官人離己身。”
“進來吧。”
門開了,一道幽影閃爍著佇立在那兒。
陳澤邁步走了進去,門又緊緊關上。
學校右轉三百米的小巷,進去第三家店鋪從店里過道出門左轉第二家,其名為“十八足浴”,進門對暗號找技師小梅。
“我找小梅。”
“小梅客滿了。”
“最貴的服務,買三個點!”一張不記名的卡拍在桌子上,機器一掃余額爆滿。
“好勒,爺,這邊坐會兒,您稍等。”身影一抬手,一張符紙燃盡,一旁的沙發顯露出來,里面各種糕點菜式娛樂措施應有盡有,而其人轉身就往里走,顯然叫人去了。
“制符體系,有點意思的。”坐下來享受的陳澤,樂在其中。
過了會兒,一個清純的大眼睛妹子俏生生的立在身邊。
“就你叫小梅啊?”陳澤啃著一根雞腿,指著對面沙發:“坐吧。”
“客官,我們有專門的房間,隔音效果好,設施器具全,各種娛樂方式應有盡有的……。”
“先不急,我問你個事。”陳澤放下雞腿:“你這個月可是遇到一位黑衣人,那黑衣人帶你去了一個奇怪的市集,里面各種各樣的東西千奇百怪?”
“完事后,他還叫你勿要吐露他的行蹤,不然會把你殺死。”
看著驚慌失措如同小兔子一樣的小梅,陳澤笑了笑:“放心,不用你帶我去,把地址告訴我就行,從此以后,我們再無瓜葛。哦,對了。”
陳澤從懷中再次掏出一張卡,甩給小梅:“給你的。”
半小時后。
看著面前宏偉的建筑,陳澤感概一聲:“影子就藏在燈光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