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歲最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那年冬季圣誕節當天,我與荀晏清、程希約定在商城中心的大圣誕樹下。
街道的樹木掛滿彩燈,周邊的店家也紛紛貼上用于歡慶圣誕的窗花、及相關物品,冬季吹拂的寒風裹挾著歡悅的圣誕歌聲襲來。
我站在約定地旁,觀察著這棵布滿裝飾美麗而古老的參天大樹,也一邊打發時間等待著他們二人的到來。
突然后脖頸處一陣猛的寒冷,嚇得我一激靈。原是程希躡手躡腳的躲在我身后,將他的一雙冰手塞到我圍巾里。我一轉身,便是程希嬉皮笑臉的模樣。
我反擊,程希則躲開。在我和程希的打鬧中,荀晏清方才趕到。
“你怎么才來?”程希側頭問,同時卻還與我扭打成一團。
“行了你,走了。”我拍了一把程希的后背說道,“走吧。”我轉頭又向荀晏清說。
荀晏清點點頭跟上,說道:“好。”
“我們現在去哪?”走了一段后,我環顧四周發問道。卻沒人答復,我回過頭才發現他們不見了。不遠處的二人被幾臺抓娃娃機吸引住,從而停下腳步。
“林冬!”程希招手朝我呼喊道,“荀晏清想玩這個!”
我小跑過去,看著他們二人玩的起勁,“哇!”荀晏清和程希驚呼道。荀晏清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手中的娃娃說:“居然真的抓了。”程希用大拇指擦過鼻尖,勾起嘴角的弧度,自夸道:“那是,我可是抓娃娃高手!”
荀晏清雙手伸向前,將抓到的棕色毛絨小熊展示給我看,笑瞇瞇地說:“你看,像不像你?”
“我?”我仔細看看這只玩偶,“嗯……”
程希走過來,接過話茬說:“這哪像他?”
“這只小熊笑的這么開心。哪像林冬一天到晚板著個臉。”程希搞怪拉下臉模仿我,“這樣才像。”他用手指拉起我兩邊嘴角,看著我的模樣笑出了聲。
我輕向后仰躲開,一把搭在程希肩上,“你這家伙,小心我揍你的。”我以同樣的方法揉著他的臉。程希依然笑得直不起腰,荀晏清收起剛才的笑意拍拍程希道:“走啦。”
那天我們去逛了整條商業街,買了禮品店的圣誕馴鹿的小擺件,在程希叫嚷許久的餓后去買街邊的小吃,又在大冬天被凍得發抖的情況下一起挑戰吃雪糕……
夜幕降臨,亮起的霓虹燈七彩斑斕,絢麗奪目。我們玩累了,一起倚在圍欄上看閃爍的燈火,看圣誕熱鬧的活動。
“哎,有一件事。”程希打破此刻我們三個之間的安寧。
“什么事?”荀晏清扭過頭看他。
程希微微將頭側過一旁,以只有我們能聽清的聲音說:“我們以后都一起過圣誕節吧。”
荀晏清果斷答應,我笑笑說:“這可不像你啊,什么時候這么別扭了?”
“但是吧,我答應。”我說。
“手伸出來。”荀晏清擺出拉勾的手勢,伸出小指。
我照做伸出小指,程希皺眉問:“三個人怎么拉鉤?”
“別管那么多,你放上來就對了。”她抓起程希的手腕,我們三人的小指強行搭在一起。
“總之,不能反悔。”荀晏清威脅道。
“知道了。”程希笑著回應,我也向他們點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