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
張冗聽了蘇知魚的分析后也是不驚訝,反而贊許地說了一句。
誰知道蘇知魚后來話鋒一轉,問了個讓張冗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
張冗顯然愣了愣,正思索著如何回答蘇知魚的問題,后者卻已經偏過頭去。
望著末世湛藍得有些不真實的天空,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才不管你怎么知道的呢,反正這樣不挺好的嗎?”
“好好活著,不也是可以找到真相的嗎?”
蘇知魚又自言自語了一句,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張冗說的。
后者也沒能徹底領會她的意思,只是在心里暗暗地對她道了一聲謝謝。
十點左右,張冗三人抵達了學校,再次回到這原本應該充滿著青春活力的校園。
蘇知魚和張冗的心中,竟皆生出了一絲悵然之感。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走吧,直接去實驗室。”
張冗看向了實驗室所在的大樓,眼中盡是期盼之色。
實驗室的大樓現在仍舊保存得很完整,幾乎沒有沾上什么血漬。
因為這里在末世爆發前根本沒有什么人,末世爆發后也只有少數一些人躲到了這里避難
譬如現在從實驗室大樓的樓梯上相繼沖出來的幾頭饑餓的一階喪尸。
竟然擠在了樓梯口卡著,一個個伸著手朝著面前幾人低吼著。
“他們這...是多久沒吃過肉了啊?!”
蘇知魚愣在這幾頭喪尸的面前,一臉黑線地看著它們,冷不丁地冒了句讓張冗哭笑的話。
“先把魔晶收集起來吧!”
張冗卻是眼里只有那幾顆白閃閃的一階魔晶,三下五除二地用黑金匕削下了它們的腦袋,取下了魔晶,可就在這時,他發現這些喪尸的背后,充滿了被鞭笞過的痕跡!
“這些是...”
張冗第一反應是那種原生種干的,但原晶和源種都已經在他手里待了那么久,那只原生種是絕對活不成的......
于是另一種更讓人驚悚的想法涌上了心頭!
“除非是......”
張冗愣在了原地,這一刻他的腦中運轉了無數個想法。
一股寒意,悄然涌上了心頭...
“怎么了?”
蘇知魚見張冗沒有動,立刻走上來問道。
“學校里面...有東西!”
張冗沉聲道,心中有了一絲懊惱。
“嗡——”
周成坤一聽張冗的語氣不對,便立刻展開了自己的重力力場,眼中已是布滿了警惕之色:
“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些家伙的背面,有明顯的被鞭笞過的新傷痕。”
張冗看著蘇知魚在一旁耐心而又小心地放著血的動作,一邊道:
“我之前在這里干掉了一只已經被重創了的三階原生種,它的武器就只有它的觸手了。”
“你是說,那只原生種活過來了?!”
周成坤略帶疑惑地問道。
“不,我確定它已經死了,而且這些喪尸背上也只是傷痕,原生種和喪尸之間是不死不休的,目前看來,只有一種可能。”
張冗篤定地說道:
“有喪尸吃了原生種的尸體,并進化出了具備與觸手或類似的能力。”
張冗的聲音很淡然,但蘇知魚和周成坤都聽出了其中的忌憚之意。
“那我們現在......?”
蘇知魚已經放完了血,又裝滿了一小半桶,距離格里交代的任務,他們也已經完成了一桶多一些。
“該怎么辦?”
“走肯定是走不了的了,剛剛放了那么多血,肯定會把他引過來的。”
“所以現在只能先去實驗室里嘗試合成一下基因藥劑了。”
張冗分析了一下情況,很快便做出了決定,帶著二人走向了實驗室。
他現在很清楚,自己是在和時間賽跑。
只有自己的動作足夠快,才能趕在那頭第二次異變的喪尸找到自己之前完成基因藥劑的制作。
老實說,張冗現在不想和任何一只與原生種有關聯的怪物交手,上一次與那只身負重傷的原生種的戰斗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但那頭異變喪尸,又是否會這么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獵物呢?
......
我在明,敵在暗。
這樣的感覺讓張冗的精神十分緊繃,這是在他計劃之外的東西。
這可讓一向喜歡運籌帷幄的他內心有了一絲沒底。
但這樣的緊繃感,也加速了張冗合成藥劑的速度。
只見他獨自一人站在實驗臺各前,面前全都是從實驗室里翻出來的各類化學試劑。
又見他將那株藍心草放進了燒杯中,如一名學者一般專注地工作著。
而蘇知魚,則是手里拉著冰痕弓的箭矢,半蹲在實驗室的角落處,眼神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短短的七天,就讓這個女孩完成了一場不可思議的蛻變,她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連殺個普通喪尸都要猶豫數次的懦弱女孩了。
而是一名進化者,是未來的“冰鋒戰皇”!
至于周成坤,則是操控重力將自己浮在了實驗室的天花板上,重力場更是時刻準備在實驗室中,隨時可以完成重力的加倍!
乍一看,整個實驗室內貌似都只有張冗一個人在里面。
而正當他蹲下身來準備取出另一瓶藥劑時......
“吼——!”
“咣——”
一陣嘶吼伴著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從實驗室的窗邊傳來,目標...
正是實驗臺前的張冗!

闕子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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