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威脅我?
思考間,七人已經(jīng)臨近。
“氣息斷了。”
金丹中期修為的青年拿著像是羅盤狀法器,看向郁郁蔥蔥的林間,“再往里便是絕靈之地,不可再探。”
“少主無端殞命,若連尸身都無法尋回,會遭天下修士取笑的。”
身旁金丹初期的修士面無表情,話是這么說,卻也不見他做些什么。
一聲嗤笑從拿羅盤狀法器的青年口中溢出,他腳步一抬,便朝著郁郁蔥蔥的林間走去:“便是做做樣子,也要有始有終,來都來了,總不能一步都不踏入不是?”
后面幾個肖家筑基期修士都沒搭話,也沒有資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在另一名金丹修士也跟著進去,不需要做出選擇。
景玉就冷冷的看著他們踏進林子,“大哥哥可否幫我個忙?”
“你想留下他們?”
“送上門的路資,不要白不要不是?”
男鬼在生前顯然也不是個善茬,沒覺得景玉想殺人奪財有什么不對,身形一飄,那幾個想在邊緣走一圈做做樣子的修士,感受到體內(nèi)靈力瞬間消失正準備往回走時,身體僵住不動,滿眼驚駭。
沒有靈力本就是待宰的羔羊了,如今連動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半大的姑娘帶著笑漫步而來。
“大哥哥,聽說大家族為了保護族中子弟,于魂燈中設(shè)有秘法,可回溯死前景象。我就這般殺了他們,會不會沒多久就有人追殺我了呀。”
男鬼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倒是又被激發(fā)出來些,點頭:“確有此事。秘法不同,回溯時間也有所不同,你當如何?”
景玉聳肩:“既然摸不準回溯時間,那就只能保險起見,廢了他們,讓他們慢慢死去咯。”
一般的鬼魂,修士是能看到的。
少女如同對話一般自說自話,不是在嚇唬他們,就是有他們無法窺視的強大存在。
本是悅耳至極,在這樣的場景下,無端讓人背脊發(fā)寒。
便是勾魂使者,也不如此刻眼前的少女來得可怕。
死前留遺言什么的,景玉本來覺得太多余,可想到自己的任務(w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刻意賣萌:“大哥哥可否讓他們開口?我有話想問他們。”
“可。”
男鬼一答應,肖家人驚懼的聲音這才得以釋放。
景玉等他們釋放得差不多了,才笑瞇瞇的問道:“肖玹的劍骨在何處?誰能回答這個問題,我便給個痛快,如何?”
“姑娘,我,我只是肖家旁支,接到任務(wù)后才知道少主出事,求姑娘放過我吧!”
景玉視線在說話之人身上停留片刻:“唔,雖說沒給我答案,卻也未曾說謊,那就給你個痛快吧。”
搗藥缽再次充當武器,明明是輕輕一砸,那名筑基期修士卻在頃刻之間沒了生息。
殺人果決之人比比皆是,在修界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可當被殺的會是自己,那就不一樣了。
其余六人嚇得冷汗連連,這和說的不一樣!不是說怕被回溯讓他們慢慢死去嗎!
這像是害怕肖家尋仇的樣子?
當下也沒忘思索怎么逃脫當下困境。
幾人艱難的用視線傳達各自意圖,景玉當做沒看到,指向一個明顯知道點什么的人:“你來說,劍骨被何人所得。”
“姑,姑娘,此事我知道些,可我只是族中末流修士,也只是在少主出事前聽聞有人要對少主不利……啊!”
話沒說完,景玉用搗藥缽碎了他膝蓋骨,輕飄飄道:“半真半假亦是說謊,說謊是要受到懲罰的。”
然,這只是開始而已。
尚且還站著的五個人屏著呼吸看景玉找回搗藥缽,帶著笑蹲在嚎叫不止的修士前,語調(diào)輕快:“只是碎了膝蓋骨而已,叫這么大聲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肖玹像泥一樣攤在地上,快死了也不見哼唧幾聲呢。
相比較下來,這人承受能力太差了。
肖良乃是金丹中期修士,算是肖家精英那一掛,正試著調(diào)動底牌,沖破禁錮時,就見那少女帶著核善的笑,用凡俗農(nóng)家常見的擂缽,慢悠悠的,極為精準的,敲斷了還在嚎叫之人的全身骨頭。
又漫不經(jīng)心的震斷經(jīng)脈,毀去修為。
最后再抽了脊骨……
肖良心頭一震。
這場景他太熟悉了,恍若又回到了肖玹被算計的那天。
熟悉到肖良自覺,他定逃不過這一劫難。
景玉站起身,一臉失望不滿的丟下脊骨:“可惜啊,劍骨千年難尋,運氣好碰到天生劍骨,卻被人抽了去。”
肖良原還猜測這少女是不是和肖玹有什么牽扯,一聽這話才知,原來也是覬覦劍骨之人。
有所求他就有機會活下去。
只要給他活下去的機會,屆時誰生誰死就不一定了。
“乏了。”景玉懶懶散散的收了笑容,“肖玹名聲在外,小小年紀便是金丹后期,離元嬰只差一步。我也是傻,就你們的修為,最高也才金丹中期,哪能奈何得了肖玹?
想必你們都不知劍骨所在。
既如此,那便留在此地,好生感受一下生命流逝的滋味吧。”
又踏馬不安照理出牌!
“且慢!”肖良趕緊開口,也對景玉的實力和性情評估又有了新的認知。
低階修士無法看穿高階修士的修為,這是常識。
能一眼看穿他的修為,對方要么跟他同等修為,要么就是比他更強。
性子還這般捉摸不定……
現(xiàn)如今也只能按照他的想法繼續(xù)了。
拼一拼,或許還能活下來。
“道友,我告知劍骨所在,道友可否放過我?只要道友放過我,我便發(fā)下天地誓言,絕不透露一絲一毫有關(guān)道友之事!如若不然,我拼死也將你之樣貌傳至家族,便是你逃至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喲呵,威脅我?”
景玉不懼,不僅不懼,還被逗笑了。
她說怕被追殺,也只是說說而已。
上一世名聲在外,多數(shù)都是被追殺出來的名聲,這業(yè)務(wù)她可太熟了。
“唉,原想讓你們清醒的感受死亡,現(xiàn)在怕是不能了。”
肖良還不知道什么意思,腦海就是一痛。
景玉臉色也有些發(fā)白,搜魂是個大工程,換做全盛時期的她,能保證被搜魂者安然無恙不說,還能順勢抹除關(guān)于搜魂的記憶。
現(xiàn)在不行了,保不住也不想保,自己也不好受。
“搜魂禁術(shù)……你從何處學來的?”
男鬼眼底深處帶著疑惑謹慎。
景玉得到想知道的,肖良已經(jīng)沒了感知,躺在地上只余輕微起伏。
她臉色已經(jīng)慘白,腦仁兒一跳一跳的疼,還維持一抹笑:“大哥哥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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