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爹,你怎么一出門就被人欺負
那個提醒孟凡的人滿臉驚駭。
當孟凡的劍抹過他的脖子時,他才明白這小子不是誤殺友軍。
原來是我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提醒別人了。
其實按照正常操作,殺了友軍之后應該給他們換上敵軍的衣服,但周圍人實在太多了,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所以,孟凡只能不講究這些了,現在不是體驗儀式感的時候。
混亂中,孟凡在人群里面不停的穿插,不時給穿著一模一樣的友軍來上一劍。
他沒有挑太強的下手,都是些煉氣巔峰和先天初期的武者。
先天中期和后期的武者太惹眼,出手容易暴露。
至于先天初期,孟凡暗中搞偷襲對方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差距太大了。
然后那些煉氣巔峰之下的武者,孟凡是懶得動手,對這些人出手實在太欺負人了,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沒過多久,孟凡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孟子義身為太陰神教的護法,身份地位都不低,盯上他的人不在少數,都想殺了他揚名。
但圍攻他的那些人,顯然都比他弱一些,因為三四個人圍攻他,也沒有讓他陷入窘地。
這也正常,和他一個層次的人,已經不需要靠殺他揚名了,所以見到他被圍攻之后,反而不屑于參與進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同境界搏殺的也不在少數。
只能說這種大亂斗的情況下,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見到父親暫時平安無事,孟凡的心便放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孟凡的注意力一半放在父親身上,一半放在三位先天巔峰身上。
父親如果遇到危險,他肯定是會出手相助的,然后如果韓遠山撐不住了,他應該也會出手。
說實話,韓遠山如果真的死了,那么太陰神教就完了。
無論如何孟凡也是太陰神教的人,不可能坐視自己的門派滅亡。
最重要的,他覺得自己是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
雖然他只是先天后期,并沒有踏足先天巔峰。
但是對于他來說,先天巔峰并不算什么。
皇極煉神術讓他擁有了神識,而截天七劍的第一式,配合他現在的神識已經可以暢通無阻的施展出來。
僅此一劍,孟凡便覺得自己可以斬一尊先天巔峰。
因為神識是金丹才可以使用的手段的,這代表孟凡的截天七劍,是屬于金丹層次的劍法。
一招屬于金丹級別的劍法,一旦使出,如果連一尊先天巔峰都斬不掉,那孟凡就覺得有點掉價了。
就在孟凡自我迷戀的時候,不遠處的孟子義眉頭皺了起來。
之前只有三四個先天初期圍攻他,他還能夠輕易的應付。
但現在突然有一尊先天中期加入了圍攻自己的隊伍,這頓時讓他壓力極大!
最重要的是,新加入來的這尊先天中期,他還認識。
此人名叫馬洪山,并不是血影神教的人。
而是飛云寨的掌門!
馬洪山年輕的時候,曾被孟子義打斷過腿。
雖然后來腿治好了,但是這份屈辱他卻從未忘記過。
可惜他雖然是飛云寨的掌門,但飛云寨只是太陰神教的下屬宗門。
所以他這個掌門,地位還不如太陰神教的護法。
迫于太陰神教的壓力,這些年馬洪山根本就不敢報復孟子義。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這里打殺孟子義,而且可以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他。
“孟子義,二十年前你對我不屑一顧,動輒便打斷了我的腿。那時你可曾想到,二十年后會死于我手?”
馬洪山看著孟子義,有種多年抑郁一瀉而出的快感。
孟子義看著馬洪山,冷聲道:“二十年前?不好意思,二十年前被我打斷腿的人有不少,還真不記得你是其中的哪個了?!?p> 這話,殺傷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你對我仇恨了二十年了,可謂是刻骨銘心。
但我卻記都不記得你,你根本就不配讓我記住。
相似的這一幕,在這個混亂的戰場上到處都有發生。
江湖上每個地方都有恩怨情仇,如今這么多仇人匯聚到一起,自然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孟子義之前就和數人纏斗,消耗了不少力氣,狀態并不算太好。
如今馬洪山加入戰局,還不是單打獨斗,而是和別人一起圍攻孟子義。
所以很快,孟子義就落入了下風,眼看著就招架不住了。
馬洪山自然也感受到孟子義的虛弱,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大聲道:“孟子義,我都還沒出全力,你就已經扛不住了?
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你不僅沒有長進,反而一年不如一年了!
孟子義,你這些年簡直活到狗身上去了。
也罷,我來送你最后一劍,送你上路,上黃泉路,去死吧!”
馬洪山說完,整個人胸膛舒暢,毛孔都在綻放,酣暢淋漓,這么多年的積郁一掃而空。
孟子義已經強弩之末,而他則精力正充沛。
他準備施展自己的最強一劍,送孟子義上路。
說實話,他之所以同意血影神教的邀請,圍攻太陰神教,有近乎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孟子義。
太陰神教不滅,他就沒有辦法對付孟子義。
血影神教的提議,正中他下懷,所以一拍即合!
被多人圍攻的孟子義,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他已經被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沒有狀態迎接馬洪山的最強一擊了。
就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很有可能真的會死在這一劍下。
其實一對一的單打獨斗,他還是有把握挑掉馬洪山這個家伙的。
可惜這家伙太過于無恥,一開始不來找自己,偏偏等自己被好幾個人消磨了戰力,快精疲力盡了,才不要臉的跳出來。
馬洪山一劍殺來,劍光猶如霹靂橫空,劍氣逼人。
這是他的壓箱底一劍,全力出手,毫無保留。
就算是滿狀態的先天中期,面對這一劍都不敢大意,稍有不慎就會有不好的下場,更別論如今精疲力盡的孟子義了。
孟子義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但很快這絲絕望就變成了猙獰,他舉起手中的長劍,迎向了馬洪山的劍光。
哪怕他已經力有不支,也不會束手待斃,而是選擇血戰至死。
就在此刻,有一道劍光從第三方殺來,沖向了馬洪山的劍光。
孟子義的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爹,天天在家里訓我那么兇,怎么一出門就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