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這頂帽子沒準能值到兩千英鎊，足夠在倫敦郊外買個莊園。如果你們有賣掉的意向，那么這幾天就可以出手。畢竟魔術裝備還是比不上畫好炒，很容易貶值。”布雷諾說道。
“我們家很缺錢嗎？”陳墨問道。
瑟曦適當地露出一絲好奇的目光。
布雷諾果斷說道：“當然不缺！”
“所以我暫時沒有賣掉的打算，那場魔術秀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陳墨說道。
“好吧，隨便你，我無所謂。”布雷諾聳聳肩道。
但心里想的確是查爾斯那副疑惑自己有幾座莊園的臭屁模樣。
陳墨想了想，問道：“關于富商畫家恩尼斯特，你還知道什么嗎？”
“只知道是美國人，不過，似乎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妻子，叫沃利斯，繼承了恩尼斯特所有的遺產。”布雷諾忽然嘆道，“這位遭逢喪夫之痛的沃利斯夫人，現在很富有啊。”
聽到沃利斯的名字，瑟曦眉頭微微一皺。
“她怎么了？”瑟曦問道。
“她在不斷拋售恩尼斯特的畫，市面上的大部分畫，都是從她手上流出來的。如果她對恩尼斯特有感情的話，就不會這樣做。所以現在也流傳著她為了錢財而謀害恩尼斯特的言論。”布雷諾說道，“不過，我倒不是特別相信。”
“為什么呢？”瑟曦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
布雷諾大為受用，說道：“那位恩尼斯特先生的收入可是很不錯，才華甚至得到了愛德華王子的親睞，如果我是沃利斯，我是絕對不會殺死自己安穩舒服的生活的。”
然而，他馬上又回過頭說：“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沃利斯夫人結識了新歡也說不定，愛情總是讓人盲目，對么？”
一邊說著，他還用探尋的目光掃過陳墨和瑟曦。
“呵呵，我覺得你差不多可以走了。關于如何處置這頂帽子，我還要和瑟曦商量一下。”陳墨立刻趕人。
“或許我可以給出一些建議。”布雷諾說道。
“不需要。這是俱樂部機密。”陳墨把布雷諾推出門外，又補充說道：“對了，不要把我有這頂帽子的事情說出去。尤其不要跟你的酒友說。”
“好吧好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布雷諾無奈地說道。
雖然還想多待，但陳墨都這么趕人了，硬待下去反而顯得僵硬。
布雷諾離開后，瑟曦說道：“事情變得復雜了。颶風摧毀圣詹姆斯宮，那位魔術師閣下和這件事有關，而且還可能是主要的角色之一。”
陳墨點了點頭，在心中理順線索，說道：“那位失蹤的恩尼斯特先生可能是另一位主角，至于沃利斯夫人，不是很清楚。或許要見過一面才能知道。”
“沃利斯夫人我見過。這也是事情真正復雜的地方。她就是從奧克萊厄手里拿走古幣的那個女人。”瑟曦說道。
她說道：“顯然事情和她脫不清干系。”
“而且還與迷霧局扯上關系……”陳墨想了想，也覺得事情錯綜復雜，頗感頭痛。
過了一會兒，他回到現在最關鍵的問題，說道：“現在還是要找到布魯克。”
“至于怎么找，我認為可以從這頂帽子著手。”
他說道：“布魯克還在的時候，魔術帽就放在床頭，而我去阿舍斯特莊園的時候，我是把帽子收在柜子里的。”
他又將布魯克如何進入這個房間和如何離開的疑點同瑟曦說了一遍。
“帽子在你手上，你能感知到它有什么特殊么？”陳墨問道。
瑟曦搖了搖頭，說道：“并沒有感知到什么殘留。不過，倒是感知到了其中存在的飽滿的記憶。”
“飽滿的記憶？”陳墨疑惑。
“這頂帽子陪伴過那位魔術師閣下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應該經歷了一些令人記憶深刻的事情。這對他來說應該是一頂很重要的帽子，他竟然會送給你。”瑟曦說道。
“而且，即使對我存有疑慮，離開的時候也沒有把帽子帶走。”陳墨說道。
他想了想，猜測道：“又或者，他并不是不想帶走，而是帶不走。”
“我在魔術秀上就看到過他從魔術帽里掏出十只兔子，兔子也能跳回進去，那時候帽子是拿在他的手上，也沒有桌子。”
“你想說什么？”瑟曦說道。
“我的意思是他能不能通過這頂帽子把人變沒，就像把兔子變沒一樣。這頂帽子或許是一個空間轉移裝置。”陳墨得出一個猜測。
“想象力非常豐富。”瑟曦說道。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陳墨敏感地察覺到她語氣中一絲不信。
“穿梭空間，可是一項了不起的權能。”瑟曦說道，“在過去的歷史中，也只有一位司辰，能隨意地做到這一點。”
“你指哪位？”陳墨問道。他只知道司辰的大概特征，至于更詳細的，就不太清楚了。
“浪游旅人。”瑟曦說出一個名字，“浪游旅人的準則是蛾與秘史，但這兩個準則其實都不包含穿梭空間的能力，沒有人知道祂是怎么做到的，這是一位極為神秘的司辰，也非常喜歡戴面具。”
“所以，除非那位魔術師閣下得到了浪游旅人的部分傳承，這種可能性極——”她說著說著，忽然停下，說道：“你有沒有感受到一種悸動。”
陳墨點了點頭，感受到心臟在砰砰跳動，但過了一會兒，并沒有任何事發生。
“這是怎么了？”他問道。
“是教團準則。”瑟曦手放在胸口，說道。
“我們渴望獲知和收藏未知的無形之術。顯然，那位魔術師閣下的無形之術引起了我們的興趣。”
“看來我們找布魯克的理由又多了一個。”陳墨聳聳肩道，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他本來就要找到布魯克。
關于虛性質的事情，他認為有必要了解清楚。
“但我們手上可用的線索并不多，如果沒有辦法從這頂帽子上知道更多的話。又或者我們應該從沃利斯夫人那邊著手。”他繼續說道。
瑟曦端詳著手上的魔術帽，忽然說道：“我有一項無形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