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沒有將沖突上升為暴力事件。
但恐怕也用不了多久了。
這地方也是呆不下去,必須換個地。
曉閻上招聘網(wǎng)站上進行查看,再等5天領到這個月的工資就撤。
然后……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從廁所傳來。
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從曉閻的心頭蔓延至腳尖。
公司的眾人聞言前往查看,就看見一個手足無措的人跪坐在血泊之中。
而那先前和他起了爭執(zhí)的男人無力的躺在墻壁處,心血將衣服染紅。
死了……,不至于吧?真的不至于吧?
曉閻明白今天才和對方有過爭執(zhí)的自己,絕對會被列為犯罪嫌疑人。
哪怕監(jiān)司能給予自己一個清白,可那清白是洗不掉此時其余人在自己身上懷疑的目光的。
其他人的彷徨,不可置信的視線不斷的在男人和曉閻之間來回。
對方到底是誰?
此時曉閻才更明白對方針對自己的決心,可是……為什么?
用人命來染自己一身的血泥,值得嗎?
他們?yōu)闀蚤愖岄_一條道來,警惕的后撤團成團的簇擁著。
心臟跳的猛烈,曉閻捏住自己的眉骨吐出一口濁氣。
壓住令自身感到不適的心跳,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監(jiān)司的電話。
“喂,監(jiān)司院嗎?北羽大廈三樓的雨若公司男廁發(fā)生了命案。”
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血腥味在高壓下更加難聞。
曉閻又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而后就面對了他人的指責,那膽怯卻自詡正義的審判。
“曉閻同事一場,就吵了幾句至于將大鵝給殺了嗎?”
“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誰知道這么小心眼啊。”
……
不對勁,很不對勁。
曉閻想不通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廁所。
但很快就不需要曉閻進行思考了。
四名監(jiān)司以及收尸的亡語先后達到。
兩名監(jiān)司征用了一間辦公室,將眾人分別帶到里面進行單獨的詢問。
這是最簡單的筆錄,因為公司人員存在十多位并不能全部帶回監(jiān)司院。
所以需要進行篩查,判斷哪些人具有犯罪嫌疑。
另外兩名則是去調取,并拷貝這層樓中的監(jiān)控。
“今天你和潭鵝起了沖突?”
監(jiān)司詢問到。
“言語沖突并未上升至肢體沖突,且我還在考慮跳槽的事,沒必要殺了他毀了自己。”
曉閻盡可能的將情況進行描述,并闡明自己并沒有殺害對方的必要。
“他們說你和潭鵝上午就上廁所以及下班的加班問題進行爭執(zhí)。”
“兩次爭執(zhí)都僅停留在言語沖突,未加劇為肢體沖突,對嗎?”
單純依靠前面那些人的說辭,曉閻的嫌疑無疑是巨大的。
因此監(jiān)司對上曉閻的眼眸也充滿著審視的意味。
“下午的加班問題,我是處于善意的提醒,避免對方因定點下班遭到老板的小鞋。”
“潭鵝也僅僅是鄙夷的表示,不需要我這條老板的狗來沖他叫,就離開了。”
曉閻并不介意潭鵝對自己的辱罵,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問題又不是出自于他身上。
“在田淳上一個進入男廁的人也是你吧。”
這事實簡直就是毫不掩飾,對曉閻赤裸裸的惡意。
“對,但是潭鵝本人應該是在到點之后直接離開,并不應該出現(xiàn)在公司的。”
“我在上廁所的時候也并未發(fā)覺異常,其次我與田淳上廁所的時間間隔在半個小時以上。”
“且中間存在姜少春前往女廁,最重要的是潭鵝離開后并未經(jīng)過辦公區(qū)出現(xiàn)在廁所。”
“這點全公司留下加班,直到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都可以作證。”
這點是本次事件中最大的疑點,潭鵝哪怕是死,也不應該死在公司的廁所中。
要知道老板為了避免有人借上廁所的借口提前下班。
廁所是建在辦公區(qū)后面辦公室拐角的盡頭處。
負責記錄的監(jiān)司手中的筆不斷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二人緊盯著曉閻的眼眸。
這是審訊時給予犯罪嫌疑人壓力的措施,通過施壓迫使對方吐露實話。
半響,對方才開口道:“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請保持電話的隨時暢通,且七天內不得離開清明,如有必要我們會通知你到監(jiān)司院的。”
見不能從曉閻口中得到更多的監(jiān)司,擺了擺手對著他如是說到。
曉閻離開的時候,看了眼手機。
晚十點五十二分。
后面大廈三樓的場景依舊通明。
因未知而不斷忐忑甚至于恐懼的心在拂過夜風之后稍做舒緩。
曉閻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斷的推算著是誰針對自己的嫌疑更大。
結果被半道醉漢在毆打攙扶他的婦女的聲音所打斷了思緒。
“你這臭婆娘,老子在外面喝酒談生意養(yǎng)家。”
“讓你在家看孩子,還唧唧歪歪的。”
他的手像是傾瀉這段時間,在外人身上討到的所有不滿般毆打婦女。
她拖著對方那本就沉重的身體,還承受著毆打身體使不上力就倒在地上。
身體壓在男人的身上,惹得男人齜牙咧嘴的更加用力毆打對方。
曉閻實在看不下去了。
確定了存在監(jiān)控之后,上前制止了對方的家暴行為。
將男人和婦女拉扯開來,站在身體存在淤青的婦女面前。
“有本事別……”
還沒等曉閻說上一句完整的話,那醉酒的男人瞇著眼盯著曉閻看來片刻后。
突然情緒激動的尖叫道:“你這賤人,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居然還在出軌!”
然后就上前想要連同曉閻一起打。
縱然曉閻身體素質要比男人要好,但在對方那瘋子般的抓撓下臉頰還是掛了彩。
用手鉗制住被壓在地面的男人,曉閻聽見婦女也撥打了監(jiān)司的電話。
“嘖……”
他就明白這個晚上估計是睡不了一個安穩(wěn)覺了。
或許他不應該插手進來的。
……
外城。
這里不被內城的紛爭所打擾。
他們依然接受了被曉閻所拋棄的“事實”。
有的人在猶豫片刻后,選擇帶上了面具回到了內城成了它的養(yǎng)料。
也有人舍棄了虛假的烏托邦,擁抱了良久未曾擁有的家庭。
“你們……,不回內城了嗎?”
“我們想要和家人一起去內城。”
它依舊絢爛繁華,是眾人心中所追隨的烏托邦。
卻不再是所有人可以舍棄一切的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