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被譽為災厄的化身之一,但覓災的實力并不強,單論武力的話只是在鬼將的中游差不多是現在珉淮的水準。
甚至于在過去到現在整整數百近千年的時間里面,它的實力也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長進。
可是從另一方面而言,覓災又強的離譜。
從誕生那一刻就是鬼將,死亡關頭吸食氣運帶來的影響同階沒有任何方法阻攔,在無外界干擾的情況下不死不滅,這是鬼王(禁忌之路)才能做到的。
只不過鬼王(禁忌之路)是道(路)存則不死不滅,而覓災是更為脆弱的靈魂罷了。
但觸類旁通,校長欲圖去剖析覓災的存在去再抓住幾分走上禁忌之路的可能。
當然從始至終校長也不會去傷害覓災,畢竟哪怕現在能壓制住覓災吸食氣運導致的災厄不顯靈,但假若真的傷害乃至于具有殺死傾向。
校長有預感,自己會死,哪怕他已經開始去追逐禁忌之路了。
所以他也只敢將它封印在這里。
校長的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把細碎的翡翠,但僅僅只有米粒一般大,這種邊角料的價值也就那樣了。
一粒粒的翡翠散落在地,如同種子開始生芽,結晶一般向上攀升,如同一顆又一顆的玻璃樹苗生長在覓災附近。
手臂開始流淌下皮與血肉的混合物,在下垂的指尖匯聚一疊又一疊肉浪聚而不落,像是定格的融化中的蠟像一般。
腹部突兀的長出一張猙獰的臉部,周圍溫度驟降。
威壓在校長身上迸發開來,從上往下的壓制著地面。
大部分為灰白的翡翠被校長用一股寒氣托起,解封的覓災欲圖暴起逃竄,但身體被校長的威壓鎮壓形成一個短暫的類封印的存在。
翡翠樹苗在中間開始裂開縫隙來,隨即蔓延開來,一根又一根的樹苗炸裂成粉末在驕陽的光照下熠熠生輝。
那米粒一般的翡翠是被譽為玄鎮的具有鎮壓等效果的邊角料,但邊角料也足夠了,畢竟哪怕是一整塊頭顱大小的玄鎮也堪堪能夠做到這般效果。
木型奪生機,借生機增己力。
沾染著人氣的翡翠也能提供一絲的氣運,供給覓災吸食,但量少且不影響自身,給校長提供了一瞬的間隙。
這次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玄鎮被拋至空缺之位,翠綠外裹挾著略顯灰白的血肉,拋出的掌心可見一點白骨。
玄鎮又激活著其他部位,頂著威壓正欲起身的覓災才起一指的高度,土壤堪堪微微隆起,又瞬間被壓倒。
“這些可都是錢啊。”校長拋了拋灰白的翡翠,已經收起了駕馭的鬼,露出的手掌部位雖然依舊怪異但正在慢慢改善。
那些愚昧的家長的錢除了正常的開銷以外全貼進了購買玄鎮上了,早些年降妖除魔積累的家當也即將見底。
他和曉閻,陸辛快速成長不同,他從接觸到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一步一步走來已有十余載。
只是達到鬼卒(厲鬼)就花了兩三年,到鬼將(煞惡)更是五六年之后的事了,此后近八年的時間里慢慢的看見了需要仰望的天塹――鬼王(禁忌之路)。
但越是靠近,他越是心煩意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次向前都有一層厚厚的阻尼感,他很擔心自己不能跨越那天塹。
他似乎到了極限……
他在積攢其他的手段,去了解那些神鬼志異,像個病急亂投醫的瘋子,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慢慢的被它加速停止。
自己駕馭的,體內的,它,在慢慢脫離掌控,它在反過來控制自己。更何況哪怕沒有它,陰氣入體過重深入骨髓,也不會有幾年好活。
鬼修,曾經落寞的旁門左道,哪怕現在是受眾群體最多的存在,它的弊端卻是根本掩蓋不了的。
沒有練體超脫的法門,陰氣破了先天一氣,留下的也就是感悟羽化等需要道的理解跟鬼王(禁忌之路)相似的路子。
不入鬼王(禁忌之路),壽元短暫如煙花彈指一瞬的燦爛之后僅留飄散的余灰不被過問。
但只要越了那天塹,便是海闊天高仍我游,只要不做過于傷天害理之事都可以逍遙快活。
所以他癲狂癡迷。
榨干自己的精力走出了自己的一條封印的路子,這恐怕是他走下去不依靠他人便能在生命盡頭和死神爭存活去賭屬于他的禁忌之路。
但很可惜,他不會去走下這條路,折翼荊棘是他成長的助力,但擺在櫥窗的商品卻讓他忽略了自身。
他的目光緊盯著它,他所做的只不過是擔憂百密一疏的后手罷了。
折翼荊棘將他送到了天塹處,又將他阻攔在外,外來的羽翼再豐滿鮮麗也比不過自身所生長的適合自身。
折翼荊棘,究竟是折斷了他的羽翼又將他丟入荊棘,還是讓他自己折斷不適的羽翼沖破荊棘?
答案并不在外人身上,只不過是看見什么想著什么就是什么而已。
不過成果已經有了,校長也沒有在意所謂的答案,他在向自己的理想奔跑卻又在遠離。
那灰白的玄鎮纏繞著覓災的氣息,靜靜的放置在校長的手上。
下一刻。
“嘭!”衣裳破開洞口,血液粘稠的拉著絲線向后呈圓錐的迸發,心臟處被破開一個洞口,藕斷絲連的那溫熱的血纏繞著破損卻依舊跳動的心臟。
冰涼觸感的玄鎮被校長不緊不慢的貼合著心臟,酥酥麻麻的刺激直達大腦。
鎮壓!
校長的身體比校長的思緒更快做出反應,玄鎮出現鎮壓效果時,氣息毫無保留的全面鋪開。
周遭出現融化蠟像的虛影,悲鳴聲響徹著腦海,那悲苦融化的面部隱約可以看見一二校長的影子。
校長也看見了。
“果然,你真的在反過來控制我……”校長收起神情面無表情的望著和自己有著相似的虛影,語氣冰冷的說道。
虛影沒有任何表示,而校長也沒有欲圖聽取表示的傾向。
思緒反應過來配合玄鎮壓制住了躁動的身體,身后的血絲又重新匯攏,肌膚除了白嫩之外見不出其他。
在看不見的內部,融合著玄鎮的心臟每一次的跳動都緩慢而沉重,沾染的氣息被囚禁于身體。
……
(番外因為開車沒過,改不了,全是車雖然車速很慢還是被扣下了就是。)
(下面是本來關于番外要說的話,這是唯一能過的了。)
……
(啊,本來沒想寫的,但控制不住自己刪了又加回來告訴自己就寫一點,結果直接寫到一千去了,想了想直接把章節改成番外全寫這個了。)
(說說甄堂吧,其實甄堂會這么做的原因也沒有地方去點就放在這里好了。)
(簡單來說就是,她是對這里不報有希望了,又或者說是看見真實的她對曉閻和陸辛抱有希望,沒錯就是那倆存在感極低的主角。)
(她通過先前作為宣傳的高升學率等與那些沒有加以理會的差苗子和憫夢的眼珠相聯系,推測出了大清洗。)
(雖然她也清楚以自己的成績不在其名單之中,但是她會遺忘像是祈希等等的記憶。喜歡也不想僅僅止步于喜歡,對沒有未來的奔赴像前方軌道斷裂卻剎不住的列車般,想要阻止但控制不住。)
(她也猜測到曉閻和陸辛會和校長之間的關系存在問題,如果點燃也很有可能將自己波及進去,而且點燃并波及的概率并不低。)
(但也正如上面說的那般,她對曉閻和陸辛抱有希望,她很期待點燃,因為如果曉閻他們只要沒輸,只要憫夢還活著,在她看來她就可以和祈希在一起。)
(她們之間的間隔就是校長,不能讓祈希出去,這樣會暴露憫夢的立場并且產生連鎖反應。)
(但只要校長不在,她就可以和祈希出校門,祈希就在家等著她,一起生活。祈希雖然是回憶與憫夢相連,但憫夢作為妖的壽元是高于人類的她的。)
(甄堂看見了希望,也明白自己身在絕望,她不愿后悔莫及,也愿與祈希共赴未來,所以才會和祈希那啥。)
(否則單從理論上而言,哪怕甄堂很喜歡祈希也不會在表白當天直接和祈希那啥成這個模樣。)
(祈希的話雖然心大并沒有想這么多,但白天的一人缺失的安全感也是這么做的原因之一。)
(也算是豐富人設了,雖然有點崩跟長殘了有點像。)
……
(綜上,雖然也沒人看就是了,注重的就是一個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