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戲望著曉閻的眼神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得到肯定的回復顯得疲軟的語氣又有了精神,連忙追問曉閻。
“教室里面不止你還記得陸辛,其他人他們之中在小聲討論。”
曉閻說出了執(zhí)戲因和班主任爭執(zhí)時他所忽略的情況。
“你們部分人的記憶沒有被清洗掉。”
曉閻說著說著開始思考起來。
聲音也越來越低,低到后面執(zhí)戲都沒有聽真切。
“寢室樓里面清洗你們記憶的東西被陸辛端掉了?又或者被陸辛牽制住了?”
曉閻此時此刻覺得陸辛大概率還活著,只不過被困在了寢室樓的某個地方而已。
畢竟如果是猜測的前者,寢室樓能夠活下來這么多人就已然證明了里面并不存在弒殺的生物。
沒能清洗掉他們的記憶,雖然他們并沒有對昨晚寢室樓的存在某種異樣進行討論。
但側面反應了如果發(fā)生爭斗,陸辛在正面交鋒并未落得下風。
那么陸辛致死的可能就是被偷襲的。
但偷襲的目標又有兩種,一是隨機。
二是毀掉清洗記憶的東西的人。
但如果是第二種,為什么校長安排這種戰(zhàn)斗型的存在卻不再安排一個清洗掉記憶的存在?
要不然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于校長而言可不妙。
畢竟雖然等到校長回來,他們翻不起來什么風浪。
可是在,不常在時安排后手殺掉毀壞清洗記憶的東西的人。
不安排后手再清洗掉他們的記憶?
雖然這是個半封閉式的學校,學生并不允許在非長假外出。
但信息并非會完完全全鎖死在學校。
如果是清洗記憶的存在很特別。
哪怕是校長也僅僅只有一個存貨,那為什么不護著它呢而是要等它毀壞之后再做行動呢?
很奇怪,如果是隨機的?
那就和猜測寢室樓并無弒殺的生物原因一般,學生數(shù)在他和陸辛就讀的幾日并無什么減少。
所以綜上訴述,曉閻認為陸辛應當只是被困住了,當然也不能保證例外。
執(zhí)戲望著眼前的這個人思考的表情,也閉上了嘴。
嗯,晚上去寢室樓看看。
曉閻得到陸辛大概率還活著的猜測之后,便做出了如上的想法。
想完回到現(xiàn)實,曉閻對執(zhí)戲交代了幾句。
然后就去玩了黃軒的教室外靜靜的等待。
下課鈴敲響了,早自習暫時告一段落,執(zhí)戲懷著忐忑的內心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按照曉閻說的做。
可能是因為曉閻的話如同惡魔的低語是那么的誘惑,亦或者自己對于未知的向往。
曉閻站在教室外和教室內的黃軒目光交匯。
后者僅需一眼就已然會意,走到外面的那堵矮墻和曉閻肩并肩。
“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黃軒率先打破了沉默,雖然黃軒教室里面的人還未察覺異樣。
但這人來找自己便是不正常。
“他們有的人的記憶已經(jīng)開始保留了。”
曉閻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句話,但里面含有的信息卻是不由得令黃軒一愣。
但黃軒的面色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只是感嘆了一句:
“你們真的很能鬧騰的,如果當時的如今你們在的話,那未來又是如何?”
他知道未來實驗中學的落寞。
他也清楚如果沒有那一晚在教學樓的停留。
憑自己吊車尾的成績極有可能會被校長在高三所清理掉。
他已經(jīng)沒有未來可言了。
“需要我?guī)湍闶裁磫幔俊?p> 黃軒又主動詢問道。
既然蝴蝶扇動翅膀那不如再將那風暴攪動的更為猛烈吧。
若沒有未來,那就珍惜現(xiàn)在的瘋狂吧。
曉閻聞言只是笑了笑,但拒絕了黃軒的好意開口道:
“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給你提個醒。”
“別在風浪中翻了船,談談你的戀愛。”
“你也是,我能談多久全憑你了。”
黃軒聞言低頭摸索著手指,笑顏道。
雖然在和曉閻聊天,但心里卻充滿了另一個存在。
曉閻沒有再和黃軒交談,而是上樓回到自己的教室。
站在門口之際,上課鈴聲隨即敲響。
曉閻只見圍在執(zhí)戲的那一個小團體快速的散去。
執(zhí)戲則是摩挲著筆,低著頭望著課桌的白紙思索著。
課堂上,執(zhí)戲再也無心去聽講。
只是低著頭想著剛剛的情況。
人圍住了他,他們詢問他。
交談之中他也通過那幾個顯得和之前自己一樣急迫的人,推測出那記憶清除的分界線。
執(zhí)戲腦海里構造出分界線附近的寢室分布。
記憶的錯亂明顯是這著附近導致的,是那個叫陸辛的人嗎?
而開學之前和陸辛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的曉閻表現(xiàn)的關系也并不像表面僵,曉閻又是何方神圣?
他們來這里干什么?
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但他不打算思考。
因為這些問題他現(xiàn)有的線索,他推不出來。
他不清楚為什么一晚上會發(fā)生這么多,他想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而知道這個的人不會是曉閻,因為他也在思考他僅僅是熟悉陸辛,有可能知道的人。
執(zhí)戲抬起頭望向后方某個位置。
某個耷拉著腦袋顯得昏昏欲睡的少年,他或許會知道。
執(zhí)戲是比曉閻知道的少。
但執(zhí)戲比曉閻呆在這里的時間更久,他知道那個少年晚上的睡眠很淺。
那個少年根據(jù)分界線來判斷,應當也是保留著記憶的一員。
再加以曾經(jīng)他抱怨過晚上聽見過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
只是別人讓他具體描述的時候他總是含糊其辭,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也就沒當回事他后面也再未提及也就淡忘了。
可是現(xiàn)在一想,他這情況和清除記憶何其相似?!
過往的夜晚他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那昨晚的他是否能夠說出他的所見所聞?
等到下課,老師抱著教案離開教室時。
曉閻感想走到執(zhí)戲身旁問問他的發(fā)現(xiàn),卻只見執(zhí)戲盯著某個同學向后方走來。
看來是個很有價值的情況,曉閻也向執(zhí)戲靠近的那個少年靠攏。
而那個少年則是在聽到老師停止了講課。
聽到了教室開始的喧囂,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