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閻將那面鑼拋給陸辛,自己則是拿著桂玲又在自己的掌心處一抹。
進入那漆黑的樓梯間。
向上走去,寒風不斷撫摸著肌膚。
一步又一步。
扶著的生銹的鐵欄桿,吱呀作響搖搖欲墜。
黑暗之中,樓梯間的白色頂部一只毛絨絨的蛛腿落在了朦朧月光照耀的地方。
可見度極地的樓梯間之中,一層又一層的布滿近乎透明的蛛絲。
蛛絲不斷的纏在曉閻幾人的身上,一點點麻痹他們的神經,將他們慢慢的困成一個繭。
好冷……
“呼——”蘇雪吐出一口氣,雙手環抱著身體。
一步又一步的跟著前方的曉閻等人。
但突然自己仿若撞到了某樣東西,肩膀有些許痛。
可是當定睛一看卻發現那里空無一物。
似乎是不太肯定自己的想法,于是蘇雪還是伸手去觸摸。
結果才伸出去一小段距離,掌心就有點黏稠。
這時蘇雪已經肯定了出問題的猜想,于是伸手向那黏稠的地方一抓。
手像是墮入凜冬的冰水之中,忍不住讓人一哆嗦。
這個讓手臂僵住的錯覺,甚至蘇雪覺得如果自己再堅持捉住它的話。
這只手臂將會徹底廢掉。
不過好在很快那裹住眾人的繭,就化作一圈圈的透明的蛛絲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
失去蛛絲的干擾。
蘇雪看見曉閻拿著那一柄飄散著紫色霧氣的劍,抵著一個人首蛛身存在的人首處。
而陸辛身旁立于兩個漆黑的影子,看模樣是一男一女。
兩個漆黑的身影分別按住這個人首蛛身的左右四只蛛腿。
陸辛走到那個蛛腿少年面前,蹲下身子與他相平視,然后慢慢開口說道: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蛛腿少年不語,只是謹慎的用余光撇了一眼拿著桂玲抵著自己腦袋的曉閻。
陸辛注意到了蛛腿少年的反應,知道了他在忌憚。
不過這本就是他的打算。
“大哥,拔劍放下吧,沒事的。”
陸辛望著蛛腿少年,淡淡的對持著劍的曉閻說道。
蛛腿少年見狀也是舒緩了一口氣。
然后又轉頭望向那兩道漆黑的人影,那兩道人影也是會意松開了他。
陸辛望著松開手的父母,又輕言道:“怎么樣,可以好好聊一聊嗎?”
蛛腿少年微微向后撤了一兩步,然后停下來望向陸辛的臉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陸辛也不惱,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不過這才是最令他心寒的,因為在他看來這側面代表著對面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把自己抓回來。
“燭思。”
自稱燭思的蛛腿少年,不情不愿的向著陸辛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燭思?好名字。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陸辛聽了蛛腿少年的回答并沒有馬上追問他下一個問題,而是讓他問自己一個問題。
無論是讓曉閻放下劍還是現在讓他詢問自己的問題。
都是在努力最大程度的消除對方對自己的警惕心。
沒有辦法,怎么能指望鬼怪主動向自己傾訴呢?
又不是誰都是韓龔聯。
而且這所學校的環境是校長專門培養的,死亡的戾氣久久不可消散。
“你是怎么在才接觸蛛絲的時候就發現了我的?”
燭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開口詢問道,不過語氣并不友好。
“怎么說呢,或許是我對虛假很敏感吧。”
在燭思問出來之后,陸辛故作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有著不太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燭思盯著陸辛看了良久,不知在思考什么。
然后說道:“你的問題呢?”
“嗯——,這個問題如果觸及到你的底線的話就你可以選擇不作答。”
近乎沒有什么聊天經驗的陸辛,此時此刻也不清楚該怎么拉近距離了。
(ps:本人其實是個社恐,不知道該怎么聊天,所以請見諒,雖然沒有人……)
陸辛略顯遲疑的開口道:“可以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嗎?”
燭思聞言,望向陸辛的眼睛之中充滿了警惕的神色,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
陸辛見狀,也沒有執意留著燭思。
反正只要哪怕讓他有點自知之明,不讓他在現實里面遇見觸發游戲就是賺了。
哪怕遇見了殺了就是。
不過這個狗系統,不會在這場游戲里面遇見燭思的話也觸發關于燭思的任務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系統這么不當人吧。
“好吧,很抱歉觸及你的底線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陸辛望著沉默不語的燭思如是說道,然后準備同曉閻等人離開這個樓梯間。
三樓的那個血漬黃軒是看見了的。
不過現在并沒有想到合適的方法對付它,所以并不打算招惹它。
反正他們又沒有在三樓觸發游戲,避開就是。
于是接下來他們打算四樓那間廁所看看那個鬼,看看能不能騙到自己的隊伍里面。
燭思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有些許不敢置信這群人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了自己?
這感覺像是做夢一般……
見此情景,燭思竟鬼使神差的開口道:“我出生于竹紙小區。”
聞言眾人皆停下腳步,曉閻和陸辛背對于燭思的面容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意外之喜呀!
陸辛轉過頭望著燭思背對自己,開始訴說自己的生平。
陸辛慢步走回到燭思的面前,蹲下身子可以看見燭思那張顯得苦笑的面容。
“父親是一個極為迷信的人,他看中我媽也是因為他們的生辰八字相合才追求的我媽。”
“這原本算不得什么,因為他們相處過程之中也變得很恩愛,他們結婚三年我也出生在了這個幸福的家庭之中。”
說道這里燭思笑了,不過并不苦澀。
他似乎還很懷念那個時候。
而且竹紙小區還是在之前還是一個高端小區,他們的家庭情況應該也不錯甚至可以說令人羨慕。
“我父親在一家公司做高管,不過前些年公司并不景氣收入也大幅度縮水。”
燭思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似乎噩夢快要到來了。
“有一天父親從外面拿回家一只蜘蛛,說蜘蛛吊,財神到,把蜘蛛放在家中任憑它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