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胖子捂著喉嚨,聲音越來越微弱,就像是一個突發(fā)心臟病患者。
就在他意識模糊的時候,一個看不清面容、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子緩緩朝他走來。
“你,是誰?”劉胖子嘴里艱難的蹦出三個字,最后倒在冰冷的大街上。
我和宇兒吃完飯,告別了楊家姐妹朝宿舍走去。
“師兄,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宇兒好奇的問道。
我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一幕,:“當時,鬣狗拿槍指著我,我只感覺腦袋像是罐了水銀般沉重,意識越來越模糊,后面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宇兒掐著下巴,略做思考,:“照你這么說,你那朋友多半兇多吉少了點,你為什么不去報警呢?”
報警?這個世界可不是什么法治社會,黑幫的權利比你想象的更加猖狂。
遠處路燈下,一個孤寂的倩影站在哪兒,她緩緩朝我走來。
霓虹的燈光照在她潔白的臉頰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張青青,”
剛才在餐廳,她吃完飯就一個人走了,沒想到她竟然在這里等我。
夜晚群星璀璨,張青青跟在后面望著我的背影,:“我明天要結婚了。”
我回過頭看著她,:“恭喜你!”
她嘴角泛起苦笑,:“以前的事是我不好。”
“沒什么,都過去了。”我說道。
她眼神有些失望,還想再說什么終究沒說出口。
一輛奔馳駛了過來,下車的是他男友,他瞧了一眼我,眼中露出驚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
張青青摟住男人的胳膊,對著我說,:“我要出國了,以后可能永遠不能見面了。”
我的心不知覺的跳了一下,臉上卻看不出什么表情,:“嗯,一路保重。”
他們上了車,汽車燈光照亮前方黑暗緩緩駛出。
宇兒撇了撇嘴,:“師兄,這位小姐姐好漂亮,是你的女朋友嗎?”
突然迎面駛來一輛黑色轎車,兩名人高馬大,腰桿粗圓的大漢用槍指著我倆的腦袋。
我又是得罪誰了?
被兩名大漢押上車,汽車猛然駛出。
明黃酒吧里,桌椅倒翻,墻上殘留著滿目槍口,里面破敗昏暗。
幾十名黑衣人低著頭圍在劉胖子身旁。
“堂主,人帶來了。”
兩名大漢將我和宇兒推了出去。
我看著劉胖子躺在冰冷的桌子上一動不動:“他這是怎么了?”
一名帶著墨鏡,頭發(fā)細長的男子瞧了我一眼,:“剛才,鬣狗抄了我們的地盤,老大雖然跑了出來,可是一直昏迷不醒。”
突然旁邊一名小弟沖了過來,擰起我的衣口,:“說,是不是你們出賣了大哥。”
感情這群家伙準備讓我當他們的替死鬼。
“你們放開他,劉胖子分明是中邪了,”
眾人齊齊轉身,宇兒站在劉胖子身旁,一臉嚴肅的說。
墨鏡男子示意小弟放開我,盯著宇兒:“你有什么辦法?”
“他的狀況很棘手,我需要回去準備準備。”
“可以。”眼鏡男示意兩名大漢跟著我。
就這樣,我和宇兒又回到了宿舍。
室友們被全部請了出去。
房間里,我看著宇兒,:“你以前說,你不懂法術的!”
他坐在床邊,點了點頭,:“我剛才是瞎說的,不然他們怎么能放了我們。”
我擦,這也能行,心里腹誹一句。
“那接下來怎么辦?”
宇兒癟了癟嘴,:“不知道。”
我,:“……”
“要不咱們逃吧,”
我靠,這里是六樓,我指了指門口:“他們怎么處理?”
“敲暈了!”。
“可他們有槍。”我有點不放心。
突然,門口傳來爭吵的聲音。
“咦,是師傅,”
宇兒聽見聲音,奪門而出,抱住渾身臟兮兮的老道士。
“哈哈,修行的怎么樣,”老道士開懷大笑。
“師傅,我們遇見麻煩了。”
“為師當然知道,就是過來搭救你們的。”老道士捏著胡須一臉自負。
就這樣,三人又回到明黃酒吧里。
老道士簡單布置了一下,就坐在祭壇上嘰里呱啦的念起咒語。
“能行嗎?”宇兒感覺有點不靠譜。
“我也不知道額。”
眼鏡男子點著一根煙,靠在椅子上。
他的一名手下問道,:“堂主,他們要是不能把大哥救醒,怎么處理。”
眼鏡男吐出一口煙,:“全部扔海里。”
不知道是不是偷聽見眼鏡男的談話,老道士詠唱著更加賣力,整個酒吧都是他鏗鏘有力的嘶吼聲。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遠處朦朧的霧氣里,一個紅衣女子漸漸露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