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人千里之外夏淺淺卻不生氣。
因為是她先挑事的嘛。
夏淺淺說:“OK。”
她打個響指,叫來服務生指著桌上的咖啡和西餐,要求都來一份還記在呂世澤賬上。
然后她對呂世澤道:“我被停職了,等你約會好了,過來聊幾句行嗎?”
周勝男說:“原來你知道我們在約會呀。”
夏淺淺呵呵:“我只是調侃調侃阿澤而已,這也能叫約會嗎?”
周勝男回復:“總比自己硬湊來的好。”
呂世澤頓時頭大如斗。
可是周邊的客人見兩個明媚靚麗的女孩為一個男人當街爭風吃醋,都不禁羨慕他的待遇。
有幾個看似事業(yè)有成的中年人鄙視著呂世澤,心想小奶狗有什么好!
你們這些女人不知道比起身體,財富才是王道?
但他們很快辨認出,小奶狗竟是之前爆火的視頻里,一挑三的稽察猛將呂世澤。
這些貨不由汗流浹背,慶幸自己畢竟歲數大了還算穩(wěn)重,沒冒昧的上去瞎嗶嗶。
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呂世澤直接將夏淺淺拽回位置,道:“坐這里,別鬧。”
夏淺淺扭著:“誰鬧了。”還得意的看了周勝男一眼。
周勝男險些氣死,便戳夏淺淺的傷疤:“你怎么被停職了呢?不是犯了什么錯吧。”
呂世澤被提醒也問:“停職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無可挑剔。”
夏淺淺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道:“因為我用小號在歐娜的朋友圈點評說他和歐娜有關系,張永亮那條舔狗認為我抹黑稽察形象。你可以認為我活該。”
周勝男聽他們提及歐娜,就豎起耳朵暫時先不吭聲。
呂世澤哭笑不得,說:“你在這個時候用小號散播他和歐娜的事,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單獨一件事來說當然沒什么,但結合其他事呢?”
夏淺淺說到這里看了周勝男一眼。
周勝男心想你被停職難道和我有關不成?
夏淺淺道:“昨天我還有句話沒好意思和你說,他找我談話時流露出你要調去新立部門,如果我想,也可以幫我調去的意思。”
“啊?”呂世澤一愣,周勝男深呼吸。。。
“嗯,我發(fā)誓他是這么說的。”
夏淺淺順便再給周勝男添一把堵之后,就和呂世澤認真的整理分析道:“阿澤你想想,歐娜死前是和他一起的,結果小區(qū)內和沿途監(jiān)控居然都被清除。而他知道我懷疑他后,先撇清再拉攏最后又直接停我的職。請問,他這些行為形成的軌跡,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最起碼太過針對我。”
接著夏淺淺又道:“我另外還想到幾個細節(jié)。比如K部門調查你,是他主動邀請的吧。而K部門被打掉,最受益的是稽察行動組。那么現在請你想一想,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故意生事,引發(fā)矛盾從而形成這個結果?”
這個思路倒有可能,呂世澤就事論事的想,同時覺得夏淺淺也不是沒腦子。
最起碼她分析的煞有其事。
但他問出個關鍵的問題:“那么易志平和歐娜的事情呢?和這些有什么聯系?”
夏淺淺就不吭聲了。
這不還等于是空想嗎?
呂世澤搖頭:“就算他之前算計K部門,也是政治手腕,和你懷疑他的事沒有任何關聯。”
夏淺淺立刻告訴呂世澤:“其實昨天我是故意用小號在歐娜的朋友圈發(fā)出那句話。”
“啊?”
“就好像你教我的,拋開情緒去看問題,一般情況下,你認為我發(fā)表這樣的言論后,他會怎么處置我?直接停職,還是口頭警告?”
“口頭警告。”呂世澤如實道。
“那么問題就來了。”
夏淺淺說:“他想降低影響,結果卻把爆料的屬下停職,并且還在內網公示。這樣做其實只會讓輿論更亂,所以在邏輯上不通。而我認為他這個舉措的邏輯,更多是停止我行使稽察權力,也就是阻止我往下走。”
她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這一切依舊是建立在她的“推測正確”上。
難道就不能是,你太煩人?
呂世澤感覺夏淺淺已經鉆進牛角尖了。
他正準備開解她幾句。
夏淺淺忽然紅著眼眶問他:“阿澤,你現在這么厲害。你能不能幫我?你不知道我昨天在停尸房看到歐娜的樣子,她曾經那么好看,現在卻像個被縫合起來的布娃娃!我還記得前天晚上下班時,她和他一起走出餐廳時,眼睛里的光!”
她說著流下淚來。
周勝男其實是個心善的女孩,偶爾呲牙那是護食天性。
周勝男遞給夏淺淺一張紙巾,道:“我哥已經在。。。”
夏淺淺猛抬頭:“什么?”
不小心露了口風的周勝男尷尬的看向呂世澤。
見她都說了,夏淺淺畢竟不是外人。
呂世澤只能無奈的和夏淺淺道:“周軍長確實在盯歐娜的事,因為周軍長和我都懷疑歐娜的關系不單純,甚至可能和操縱駕駛員的勢力有關,我想你很快就能看到結果,所以我建議你收手等待就行。”
讓呂世澤想不到的是。
夏淺淺聞言雖然驚喜,卻道:“不。阿澤,在我看來,周軍長是周軍長,我們是我們。阿澤,我們是稽察,我們是有自己的職業(yè)使命的!”
夏淺淺強調:“如果歐娜有問題,哪怕她活著我也會將她繩之以法,我可以用我的名譽發(fā)誓。換而言之,對于羅,如果最終我弄錯了,我也會給他謝罪。而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目前只是想讓好友死的瞑目,同時也是在維護法紀的公正,除此之外再無私心。”
說這話時,夏淺淺將背挺的筆直。
她眼中流露著堅毅無比的信念,和倔強至死的光。
哪怕周勝男都覺得這個時候的夏淺淺很迷人。
呂世澤被她纏的也是在沒轍了,只能長嘆一聲,問:“那你要我怎么幫你吧。”
夏淺淺顯然很有主張,她見呂世澤答應,就說:“我已經有新的方向,什么都不要你做,你只需在我需要支援的時候站出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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