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收了一女,張礪也沒有很沒世面地圍著對方團團轉。
恰恰相反,他還是該干嘛干嘛,愣是把其晾在一旁。
會如此的原因也很簡單,對方雖然漂亮,卻遠達不到那種傾城傾國的程度。
單論氣質呢,靠,一副癡男怨女相,只覺膩歪的張礪才懶得搭理對方呢。
也是他現在有足夠的底氣,換個處境,未必不會做一名所謂的暖男。
在過了不知多少天后,反正一天夜里張礪去勾欄欣賞藝術回來時。
近乎被他遺忘的康曼意外找上門。
“少莊主,我明天想回家看看。”康曼好聲請示。
張礪沒有應聲,只是目光直落對方窈窕的身上。
相比于最開始那天她陪著其母親找上門來,此時的對方氣色明顯好很多了。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關鍵是康曼此際已經換上了一身不錯的行頭。
張礪這才記起細節:之前府里下人有來特意征循過他的意見,說要不要給對方置辦一些衣物。
那個時候他也沒多想,隨口就應允了。
現在看來,下人是真用心了。
此時的康曼,真心話,不說有多么哇塞,可一身低調又有內涵的衣著裝扮,讓她十分出彩。
如果說之前的對方是一名小家碧玉,那現在的康曼,就像鄰家異常可人的女生。
相比于學校里那種手棒書本長發飄飄的清純女神,是差一些意思,但。
張礪莫名聯想到前一個世界有見過的沈幼楚。
對方和蕭容魚是很典型的生動鮮明女生。
蕭容魚因為良好的出身,換到這個古代武俠世界,更像是某家的漂亮又有氣質的千金。
“少莊主。”
便在張礪很自然地在心中為之對比時,康曼忍不住出聲道。
意外被打斷思緒,張礪第一感覺是不介意。
但緊接著呢,已然秉承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想法的他,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很有派頭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嗎?”
眼見他語氣突然變得很有攻擊性,明顯沒有社會閱歷的康曼不由一愣。
而后,明明意識到狀況的她還是反應不過來,在那里真傻真天真道:“少莊主,怎么了?”
張礪翹起了二郎腿:“鞋子有些松了,過來幫我穿戴好。”
“什么?”對方疑惑道。
“讓你蹲下身來給我穿鞋,聽不懂人話是嗎?”
“……!!!”
面對其一臉懵逼,張礪很滿意相應的效果。
“我記得你娘當天說的是,讓你跟在我身邊侍奉,我留你在府上,也不是讓你十分舒服地當大小姐的,這么說,夠清楚明了嗎?”
本是疑云密布的康曼臉上神態明朗化。
但眼神卻又變得復雜。
張礪卻也沒有因此心軟,裝模作樣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快點啊!”
說完他抖了抖翹著的二郎腿。
康曼站那里沒動,只是直直盯視著張礪。
好一會后,雙手握拳的她較真道:“少莊主,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試試。”張礪一臉云淡風輕道。
說話間,他還給自己倒茶。
別看其此時尚年小,可真實情況呢?
如果是之前的少莊主游坦之,也確實是一個小屁孩。
但現在的他,不否認,他是在勤學苦練中有選擇性地放棄了。
可終歸是認真過,外加各種良好資源的輔助。
已經讓身形發福的他瘦了很多。
與此同時,身上的武者氣魄雖然不夠強烈,相較普通人,還是綽綽有余!
身高則在藥物和習武雙重洗禮中硬是拔苗助長似的高了一個頭!
所以。
內心極不服氣的康曼赫然在一瞬間感受到了一種仿若野獸般的強悍氣息。
這令她為之本能的畏縮。
好一會,伴隨著張礪有若戰狼般的強悍氣魄消逝,康曼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
“好一句為什么!”張礪嗤之以鼻:“你自己說,你娘把你留在我府上,有沒有跟你交待過相關的事宜?”
對方張嘴想要出聲,但最終,還是強忍住了。
而后,明顯想起什么的康曼態度變緩和:“少莊主,娘親確實有交待我一些所需要注意的事項。”
一眼看出對方忽然抱有不切實際希望的張礪也沒有再說話,悠然喝起面前甘甜的清茶。
緊接著,他在年輕的康曼快遭不住的時候,笑瞇瞇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愣著做什么?”
康曼姣好的面容瞬間拉胯。
不太和諧的靜寂中,彼此目光對視下,康曼心里嘆了一聲,真的照張礪所說的做了。
話雖如此,她的手卻禁不住有些抖,身體更是在顫。
那俏麗的臉蛋則是滿滿的委屈。
張礪適時想起自己追求事業結果處處碰壁的過往。
那時還圖樣圖森破的他亦覺得很難以接受殘酷的現實。
總會費解大家都是生而為人,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和平相處呢?
可真實情況是,所謂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是理想化的美好。
不是說不行,而是需要當事人有足夠的能力,才能達到相應的圓滿層次。
一念至此,他在最后關頭伸手阻止住了她。
哪想到,嗚的一聲,康曼再也忍捺不住,當著他的面淘淘大哭了起來。
張礪禁不住嘆了一口氣,畫風一轉,一臉語重心長道:“你應該多聽聽你娘的話。”
“現實生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詩情又畫意……”
他在康曼抬起雨帶梨花的大花臉看向自己時,實在沒忍住,笑了。
然后,張嘴抱歉的他復認真道:“你想要回家看看,其實很簡單,不用我同意,自己就可以出去了。”
張礪面對康曼怪異的眼神,為了生活,并非自己想卻又不得不關上的話匣子打開了。
“可你有認真思考過一件事情沒?如果這次出去,再遇到麻煩,你覺得你還能應付嗎?”
眼見康曼一臉漿糊,心里很懂的張礪也沒有再為之白廢力氣。
他把特意替自己遇險而裝備的萬花筒放桌子上:“你把這東西帶上,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言中……”
張礪突然就很有殺氣:“只需要盡可能的活下來,剩余的事情你亦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替你料理!”
康曼愣住了。
她突然覺得面前的張礪很可怕。
恍惚之間,她記起那天張礪說全殺了的情況。
其赫然意識到,張礪未必就是玩笑話!
接下來,張礪簡潔明了地講解一番,便很酷的徑直離開了。
待得他走出房里不遠后,才幡然意識到那他娘是自己的臥室!
不過。
“今晚的月亮還挺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