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你活該
就是現在,沈暮云精準地抓住了機會,出手如風,直接朝著他的脖子抓去。
而下一刻,她的手被精準地鉗住了。
怎么回事?她心中一驚,明顯感覺到自己出手的速度以及力道被削弱了很多,緊接著,一股乏力之感襲遍了全身。
“沈暮云,聯邦殺手排行榜第一名,我知道你。”男人抓住她的手將其反制到她的身后。
“但是你身手不錯,警惕差了點兒,你覺得我不會給你下藥嗎?”他帶著笑反問道。
“剛才那個饅頭?”
“呵呵,而且你真不會以為你在那個排行榜上就真沒人打得過你了吧?只有蠢貨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男人說著話,已經將她整個人圈禁在自己懷里。
“你……”沈暮云一陣昏昏欲睡,說起話來也越發地綿軟無力。
“乖。”男人擁著她,在她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她發出一聲綿軟無力的悶哼。
男人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此時電話撥通,那頭傳來陸修遠的聲音。
“來,對著電話用你剛才的聲音再叫一遍。”男人把電話放在沈暮云的耳邊,笑著道。
沈暮云渾身酸軟,她雙手撐著地死死咬住嘴唇,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陸,陸……”她用盡全力從牙縫中擠出一個音節。
“小云?”那頭是陸修遠著急的聲音:“你在哪兒?你現在怎么樣了?”
“我……我……”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身子一軟徹底倒了下去。
男人見狀,將手機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耳邊。
“喂。”他站起身來,用背對著沈暮云:“陸總,怎么樣?剛才的聲音可夠銷魂嗎?”
“你到底是誰?打算把她怎么樣?”
“陸總有話好好說嘛,別這么著急,你在她身邊放了這么多眼線,你看我也沒急過不是嗎?
要不是這次你們來京城,我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請這位小美人來我這兒做客呢,所以你放心,我現在稀罕著呢,不會要了她的性命。”
男人的語調帶著戲侃的口吻,好像在玩一場好玩的游戲。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絕對饒不了你。”
“哎呀,陸總倒是真的嚇著我了,不過,我都已經綁架了,你還會放過我嗎?”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電話那頭,陸修遠一字一頓道,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男人卻好像十分享受他的憤怒:“哈哈……”他肆意地大笑起來:“陸修遠,你也有今天。
怎么樣?看著自己重要的人被折磨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痛苦,你活該!
我告訴你,這些遠遠不夠,我會讓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我會讓你親眼看著她是怎樣一點一點被你害死的,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悔恨之中,哈哈……”他的笑容越發癲狂。
“你到底是誰?”那頭的陸修遠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怎么?我們兩個人斗了一輩子,到頭來你卻不認識我了嗎?我親愛的弟弟。”
“陸正遠?”顯然對面的人十分震驚。
“哈哈……恭喜你啊,終于想起我這個唯一的親人了。”
“你怎么會?你不是在監獄嗎?”
“你那么聰明你自己想啊,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好好享受我的春宵一刻了。”陸正遠目光看向地上癱軟著的人。
“嘻嘻……”沈暮云微弱地從喉嚨發出兩聲音調,像是從胸腔擠出的氣音。
“喂,陸正遠,你想干什么?”電話那頭陸修遠的聲音越發焦急。
“嘻嘻……嘻嘻……”沈暮云的手指扣著地,不斷地發出這樣的氣音,像是在壓低聲音詭笑一般。
“陸正遠,你把她放了,有什么沖著我來,做所有事情的人都是我,跟她沒關系……”陸修遠一次如此的慌亂緊張,連聲音都帶著顫抖。
然而下一秒卻只聽到了“嘟嘟……”的忙音。
電話被掐斷了。
“少……少爺,對方怎么說?”車內,手下看著陸修遠可怕的臉,顫抖著問道。
“去監獄,把陸正遠帶出來。”陸修遠看著身邊的說道。
說罷,他整個人往后往后仰靠陷入了沉思,不行,他現在不能慌,要冷靜,想一想陸正遠最有可能把她關在哪里。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起掛斷電話前沈暮云那懷疑的笑聲。
“嘻嘻,嘻嘻嘻……”
不對,她沒什么要笑?她不會做這么沒頭沒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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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沈暮云趴在地上,始終讓自己保持著一絲神智,她的手指已經被男人踩斷了好幾根了,全身上下都有深淺不一的傷口。
這些都是面前這個男人折磨出來的,她看著對面的男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瘋的人,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哭,一會兒又會毫無征兆地對她拳打腳踢。
不過沒關系,她現在需要理智,正好,疼痛可以讓她保持清醒。
“哈哈……哈哈哈……”此時,男人又大笑起來。
“阿梓、安安,你們在地下是不是很難過?沒關系,我不會讓你們寂寞的,你們痛,我讓這個女人陪著你們一起痛,哈哈……
他讓你們過得不好,我就讓他的人比你們痛苦十倍、百倍。”
男人一邊笑著,一邊狠狠踹在沈暮云身上。
沈暮云窩著身子,發出一聲悶哼,然后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已經記不清自己被踢了多少腳了,只能感覺到肋骨似乎斷了幾根。
男人見她吐了血,忽而又停住了腳,他蹲在她的面前。
“你是不是很疼啊?”他憐憫似的摸著她的臉。
沈暮云:……
果然是個神經病,這種廢話,沒個十年大病的都問不出來。
“你不能怪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我沒有必要要傷害你,你要怪陸修遠,都是他,是他害了你。
你以后要恨就恨他一個人。”
沈暮云因為藥物的作用大腦鈍鈍的,可是一陣一陣痛感交替襲來,的確是痛苦極了。
好久沒有這樣地疼痛過了,她想她可能是這段時間過得太舒服了吧,就以為已經離以前的那些日子遠了。
她的視線混沌一片,好像真的撐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