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她自己找死
“什么?開除?”
學(xué)校辦公室內(nèi),秦淮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董事長道。
“是的,這是董事會的決定,迫于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壓力,我們不得不對秦女士你和你的丈夫做出開除的決定。”董事長一板一眼道。
“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做?我和我老公為學(xué)校工作了這么多年,一直矜矜業(yè)業(yè),為學(xué)校培養(yǎng)了那么多的學(xué)生,獲得了那么多的榮譽,怎么能說開除就開除呢?”秦淮安不依不饒。
“這是董事會共同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董事長依舊保持著機械的回答。
“你別給我說這個。”秦淮安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用力拍在辦公桌上。
“我把我的青春,我的心血都貢獻在了這所學(xué)校,你讓我走,我不同意,絕不同意。”
“秦女士,我承認(rèn)你對學(xué)校的貢獻,但這也絕對不是你用學(xué)校的名義牟取特權(quán)的理由。
你知道這件事對學(xué)校的影響有多大嗎?現(xiàn)在不光是我,就連ME的高層也發(fā)話了,我勸你好自為之,到時候鬧得大了,就不好看了。”董事長也耐心用盡,面色不快地說道。
“哈哈,你嚇唬誰呢?鬧大了就鬧大,正好讓大家都看看,伯爾斯是怎么對待學(xué)校老師的。”
秦淮安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還有什么可怕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到底是誰吃的虧比較多?”
“你……”董事長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知書達理、高貴典雅的秦淮安無理取鬧起來竟然這么潑辣。
“夠了。”一直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的蘇宏終于開口了。
他站起身來沖著董事長深深鞠了一躬:“我為我夫人對校方帶來的不便表示歉意,我自愿離職,希望給校方挽回一點損失。”
“蘇宏,你什么意思?”秦淮安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老公。
“我在努力為咱們爭取,你自動提出離職,你故意的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意味著什么嗎?”蘇宏同樣回看著她,目光是深深的憎惡:“難道你還嫌不夠丟人嗎?當(dāng)初我無數(shù)次勸你收手,收手,你就是不聽。
我以為你不過是小打小鬧也就沒有管你,可是你的膽子太大了,投毒啊,這種事情你怎么做得出來?你還有什么臉在這兒鬧?”
“你……”秦淮安沒想到蘇宏會在這種場面斥責(zé)她,“你好意思說我?”她整個人都像炸了毛一樣。
“兒子這么多年你管過沒有?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你過問過沒有?你只知道彈鋼琴、彈鋼琴,你從來都沒有盡到一個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現(xiàn)在出了事,你憑什么又來指責(zé)我?”
蘇宏看著她的眼神越發(fā)地嫌惡:“你要瘋就隨便瘋吧,我懶得管你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蘇宏,你去哪兒?你給我站住。”看見自己老公要走,秦淮安趕緊跟了上去,也顧不得和董事長這邊的牽扯了。
“蘇宏,你給我站住……”她一直跟到了教學(xué)樓樓下。
她穿鞋高跟鞋為了追上蘇宏一不小心崴了腳,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一向盤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散亂了下來,此時看起來真的與瘋婆子無異。
此時正值下課的時候,學(xué)生們來來往往,都忍不住回頭看上幾眼,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平日里端莊大方的秦老師。
“你要去哪兒?”秦淮安終于追了上去,一把逮住蘇宏的胳膊。
“我能去哪兒?我還有臉在這個學(xué)校呆嗎?”蘇宏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厭棄。
秦淮安被這個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你不用這么看著我。”她道。
“我知道,這么多年,你從來都沒有看上過我,你心里只想著那個女人,你早就煩我、嫌棄我了是不是?你到現(xiàn)在也沒有忘了她。”
蘇宏一陣無語:“不可理喻。”
他一把掙脫了她的手,快步地離開了學(xué)校。
“哈哈,我不可理喻?”秦淮安站在他的身后瘋魔一般地笑了起來。
“我不可理喻?我的丈夫幾十年如一日地對著一張照片過日子,我陪著一個行尸走肉過了一輩子,我打理這個家,我教育孩子,我努力讓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美好祥和,到頭來,我得到了我丈夫的一句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哈哈……”
她說著說著,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請問是秦淮安秦女士嗎?”正在這個時候,幾個警察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們是?”秦淮安回頭看向他們。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你調(diào)查一下,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秦淮安往后連退幾步,這時候臉上才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不是我,跟我沒關(guān)系,你們找錯人了。”
“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請你配合一下。”警察卻懶得與她廢話,直接架著她,將她帶出了學(xué)校。
當(dāng)秦淮安被強行摁進警車的那一刻,她才感到深深的后悔與害怕,眼看著奮斗了半輩子的事業(yè)和家庭就要毀于一旦了,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牢獄生活。
是從什么時候自己開始變成這樣的?她記不起來,大約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被人好好寵愛過,當(dāng)看到自己的兒子對另一個女人的如此迷戀,嫉妒和仇恨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所有的理智。
警車開走了,后面一輛帕拉梅拉也搖上了車窗。
“怎么樣?陸少爺,可滿意了?”秦朗坐在駕駛座上問身后的陸修遠(yuǎn)。
“不夠。”陸修遠(yuǎn)淡淡道。
“還不夠?你還想怎么樣?”
“如果你去做原告律師,能把她的判刑最高辯到多少年?”
“臥槽,這么狠?她已經(jīng)這么慘了,沒必要還要火上澆油吧。”秦朗打了一陣寒顫,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趕盡殺絕了,寧可得罪天下所有人,也不能得罪陸修遠(yuǎn)一個啊。
“是她自己找死。”陸修遠(yuǎn)背靠著椅背,望著前方的眼睛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