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的蘊涵遇到29歲的陳沉打破了蘊涵一成不變的生活,如果用一句形容的話,應該是,“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最合適。
酒桌上,無非就是人來人往的敬酒喝酒,幾杯酒下肚,陳沉看著酒桌上的一張張熟的不熟的臉,今日不知怎么的,有一些莫名的厭煩,旁邊的眾人眼中陳沉的女朋友江靜寧看著陳沉的表情,瞬間明了。
陳沉站了起來,江靜寧知道這是要走了,江靜寧也就跟著站了起來,隨后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知道陳沉不愿奉陪了,酒局也就結束了。
眾人紛紛起來恭維著,陳沉接過江靜寧手里的衣服,一眾人的恭維與奉承一概不理,一些一心奉承的人商人提前給陳沉打開門。
陳沉打開包廂門,走在安安靜靜的走廊里,燈光昏黃,安靜奢靡,還透著一絲魅惑,陳沉走出包間,走到拐角處,陳沉腳步猛地一頓,昏黃的走廊里有一位身著白色亞麻連衣裙,長發黑發微卷及腰,鵝蛋臉大眼睛,鼻子小巧而堅挺,淡紅的櫻嘴,皮膚白里透紅,眼睛大而黑,但濕漉漉的顯得有一些懵懂,她手邊提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看樣子有一些疑惑,看著一群人出來,蘊涵有一些膽怯。
陳沉的駐足,引起了后面的江靜寧的注意,看到陳沉盯著前面倩影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那飽含深意的眼神,江靜寧的心瞬間亂了,上一次見陳沉這樣的眼神還是五年前。
江靜寧轉頭向前看,瞬間有過一絲擔憂,是蘊涵。江靜寧這才想起剛剛說下來給蘊涵送鑰匙,不料轉頭一個電話就忘了這件事。
“吉吉,你怎么在這等著,不是說在旁邊的咖啡館嗎?”江靜寧看著蘊涵急急地說道。(吉吉是蘊涵的乳名)
“我…給景寧哥哥打得電話…”江靜寧邊問邊拉著蘊涵往外走,邊傳來蘊涵糯糯地說著。
陳沉在嘴邊呢喃地說著江景寧,頓時笑了。
江靜寧載著蘊涵回到了豫園公寓,江靜寧看著蘊涵對她說道;“吉吉,以后離陳沉遠一些,他很危險。”
“好的,表姐。”蘊涵想著那高大邪魅的男人,心里顫了顫,快速跳了幾下,手里摸著心跳,還是乖乖地應下了。
江靜寧想著在酒店蘊涵說的話,就跟江景寧打了電話過去,說道:“哥,不要把吉吉牽扯進來,江家也就這樣了,不要把吉吉…”
“靜寧,我也是沒法子了,總不能江家全都等死吧!”
“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會把吉吉牽扯進來的。”吉吉也是自己從小保護到大的妹妹,自己又怎么不會心疼呢,只是也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否則整個江家也就完了。
蘊涵17歲已經在首都美術學院畢業了,這次回到上海就是來這邊采風的,這幾天一直在各個地方背著攝像機跟素描本在轉悠。
陳沉也一直跟著她,畢竟好長時間沒有遇到這么優秀的獵物了。
只是今天不巧,原本還晴朗的天氣,瞬間烏云密布,蘊涵采風的地方又是一個稍偏一點的地方,頓時蘊涵感覺有點不妙,果不其然剛剛烏云密布,這會已經開始下起了雨,一大滴一大滴,逐漸變大了。
陳沉看著雨中身著白色裙子的女孩,雖然衣服濕了,仍然有著清純的誘惑,陳沉把車開過去,在蘊涵的身邊停下,說了幾句話,蘊涵想了想,說道:“謝謝你,陳先生,把我送到豫園公寓就行。”
但是,陳沉直接把蘊涵帶到自己的西城國際的單身公寓,蘊涵看著他并不下車,那個濕漉漉無害的眼神,陳沉想當場化身成狼。
“不下車,那就在車里呆著?”
蘊涵看著他沒有開玩笑,就默默地跟在陳沉后面,陳沉邊走邊露出滿意的微笑。
蘊涵洗完澡穿著陳沉讓助理準備的內衣褲和陳沉的白襯衫,不好意思出來就一直躲在房間里,聽著陳沉關門的聲音,才敢出來,找到包包拿出手機,看著手機因下雨進水也壞掉了,就懊惱的嘆著氣,陳沉看著如同小貓一樣的舉動,瞬間愉悅的笑了,想到養著這么一個小東西也挺好的。
蘊涵眼神移到酒柜的酒,快步得走過去,小眼睛靈活的向四周快速的看了一樣,這才放心的拿出白蘭地,到了多半杯,然后一口氣全喝了,喝完才發現辣辣的,實在難喝,喝完后感覺也還不錯,蘊涵就又到了半杯,這一次蘊涵慢慢地品著喝,沒一會就醉了。
陳沉看著監控中的小東西,紅撲撲的臉蛋,想來是喝醉了。
陳沉走到客廳,看著這醉了的蘊涵,抱起蘊涵走到自己的臥室,放在自己的床上,蘊涵半瞇著眼睛說道,你長得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好看的。
也不客氣的摸上了陳沉的臉,陳沉看著眼前的美色,毫不客氣地侵略那么紅唇,好大一會才放開她。
“你的嘴巴好像果凍啊,好像是橙子味的,我最喜歡橙子了。”蘊涵說道。
“那就在吃吃好不好?”陳沉雖說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蘊涵緩緩地點頭說好呀。
陳沉心說,這可是你逼我的。
一夜春色,早上醒來的蘊涵感覺渾身酸疼,尤其隱私部位,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男人,瞬間眼睛紅了,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委屈的不得了。
陳沉看著這滿屋的春色,心頭又軟了軟,輕聲細語地哄著蘊涵,蘊涵在這一方面尤其的執拗,但陳沉是誰,沒幾日蘊涵就被誘惑了。
江靜寧與江景寧知道后,前者一臉擔心,吉吉本來就單純家里保護的好,涉世不深,一下就遇到陳沉,江靜寧擔心蘊涵受傷;后者想著江家有救了,心里對蘊涵就差當祖宗供著了。
“你不要插手這件事,這件事關系到江家的生死。
”江景寧警告江靜寧。
江靜寧想著江家的事情,又想到蘊涵,最后還是江家的事情比較重要。
蘊涵自從跟著陳沉后,圈子里都知道盛世集團的總裁身邊有個絕色美人,陳少是極盡寵愛,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種。
這一天是蘊涵的生日,自從父母跟爺爺去世后,蘊涵這是第一次過生日,陳沉答應過自己要回來陪自己吃飯的,想到這蘊涵就幸福的不得了。
蘊涵在西城國際的房子里,跟著視頻學著煎牛排,做生日蛋糕,蘊涵的手藝還不錯,看著賣相還不錯的牛排蛋糕,蘊涵看著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可是陳沉換沒有回來。
這一天直到九點半陳沉還是沒有回來,蘊涵已經打了很多的電話的一直沒有人接,知道十點鐘的時候,終于有人接了,蘊涵高興地說道:“陳沉,你可算接電話了,我準備了…”
“你是誰,你找阿沉什么事,他現在在洗澡,不太方便,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幫你轉告他。”
“我是,我是,我沒有什么事情了。”然后,蘊涵匆匆就掛了電話。
莊夏看著手機上的備注的小姑娘這三個字,再看自己的備注莊夏,想到以前他們熱戀時的備注夏,莊夏此時心里異常的疼痛。
不過,以后陳沉一定是我莊夏的,畢竟以前他們那么相愛。
蘊涵看著桌子上面的牛排還有蛋糕,想著剛剛那個女聲說,陳沉在洗澡,想到表姐跟自己說的陳沉有一個交往了很多年的初戀女朋友莊夏,蘊涵敢肯定那個人就是莊夏,這讓她心里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蘊涵,看來今年還是沒有人陪你過生日,但還是想說吉吉,生日快樂呀。”蘊涵一個人吃完已經涼了的牛排,還有一小塊蛋糕。剩下的就丟到了垃圾桶。
當蘊涵提著垃圾桶,去樓下底下扔掉,呆呆的坐在樓下椅子上,一直到很晚,看著遠處的車開來,里面是副駕駛的是陳沉,陳沉走下來,駕駛座下來了一個女人是莊夏吧,應該是她,那么知性,美麗。
莊夏叫住陳沉,在他的身邊停下,然后踮起腳在陳沉的嘴角親了下,然后往蘊涵的方向看了看,那一瞬間蘊涵感覺自己被發現了,想著這會已經很晚了,路燈后面并看不清自己,這才放心。只是,這一刻,蘊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起來。
也許,是因為莊夏親陳沉的時候,陳沉并沒有躲開給蘊涵沒有出現的勇氣。
等到陳沉回到家里,沒看到蘊涵,看到在床上休息的蘊涵,松了一口氣,想到今天突然出現的莊夏,對于莊夏陳沉心里其實是愧疚的。
莊夏的父親莊叔是陳沉家的司機,小時陳沉被綁架,莊夏的父親幫陳沉擋了一刀過世了,陳沉的父母一直把莊夏當做自己的女兒在養。
七年前陳父發現莊夏喜歡陳沉,就說讓莊夏當自己的兒媳婦,陳沉確實跟莊夏交完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去年前,莊夏提出分手,出過留學了。
想起莊夏在法國的經歷,陳沉就頭疼,想到莊夏想要復合,陳沉瞬間眉頭皺了起來。
看到躺在自己旁邊的小姑娘,心里的陰霾散了一些,陳沉親了親蘊涵的額頭,也就睡了。
只是他不知道,躺在旁邊的小人,只要腦海中想到莊夏親陳沉嘴角的畫面,一晚上沒有睡。
早上聽到陳沉關門離開的聲音,蘊涵才起來。蘊涵一上午都恍恍惚惚的過去了,期間陳沉打電話讓蘊涵起來后簡單的吃點東西,蘊涵心里想著事情,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就胡亂的掛了電話。
幾天后,蘊涵應師兄林楓的邀請出去看國手張明濤的畫展,看見莊夏挽著陳沉的手臂,一副親密的關系,蘊涵此時都已經感覺不懂難受了,畢竟這樣的畫面都已經在蘊涵的腦海里出現過千萬次了。
陳沉看到了蘊涵跟著一個男生在一起看畫展,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面色能滴出墨汁地走到蘊涵面前,說道:“吉吉,我怎么沒聽你說,今天要來看畫展呢?這位是?”陳沉,就是這樣的人明明氣的要死,卻還是一副溫和語氣說,如果臉色不是那么難看的話,蘊涵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
“忘記說了。”蘊涵快速的看了莊夏一眼,糯糯地說道。
“這是莊夏,是我一起長大的朋友。”陳沉有些不自然的對蘊涵說。
“你好,我叫莊夏。”莊夏很是大方的跟蘊涵打招呼。
只是,蘊涵心里面還是很喜歡的樣子,也就沒說話。
“蘊涵,不要小孩子脾氣。”本來就對蘊涵跟異性出來不開心的蘊涵,看見很受不解加受傷的莊夏,瞬間呵斥的話就脫口而出。
林楓看出不對來,對著陳沉一番解釋,就跟著蘊涵一起去看畫展了。本來沒什么性質的陳沉,看見蘊涵跟異性走了,就把莊夏送回去,就回來西城國際。
一直到晚上九點蘊涵才回來,陳沉看著情緒還不錯的蘊涵,瞬間不開心了,想著今天對自己擺臉子的蘊涵,愈發覺得自己最近越發寵著蘊涵了,就決定要冷一冷她。
可是看著洗完澡身材窈窕的蘊涵,瞬間把想發拋之腦后。早上起來,渾身酸痛的蘊涵看著空無一人的家里,心里憂心忡忡的。
不過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還有陳沉放在床邊柜的紙條上寫著:小東西,補送的生日禮物,等你年齡到了,在送你一個。
蘊涵想到年齡到了,是不是就要結婚,瞬間被這個想法填滿大腦和心臟。
只是,這個令人幸福的想法并沒有維持幾天,就被打回原形。
那一條天氣很陰,外面下著大雨,蘊涵剛剛從外面回來,走進自己跟陳沉的臥室,手還放在把手上,就聽見莊夏說:“阿沉,是不是五年前我沒接受你的求婚,你就把戒指送給了別的女人。”
“可是,現在我回來了,我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行,就我們在一起,偷偷地在一起好不好。”
“嗯。”一聲類似呢喃的應答,讓蘊涵打回原形,且潰不成聲。
莊夏聽著那微小的關門聲,看來還是不夠,想著還要一個刺激才行。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時機來的這么快,也讓她算盤落空。
蘊涵自那天之后,就一直對陳沉態度不冷不熱,陳沉想著等解決莊夏法國前男友的問題,就好好的哄哄蘊涵。
蘊涵發現自己懷孕了,心里有歡喜又害怕還有忐忑,但更多的是歡喜,因為以后有人可以陪她過生日了。
蘊涵滿懷希望地問陳沉:“如果我有孩子了,怎么辦?”
“你不可能有孩子的,我一向做措施的。”一句話就讓蘊涵的心跌落谷底。
“TT也不是百分比的。”蘊涵不死心的問。
“有的話,就打掉,我不喜歡小孩子。”陳沉想著自己還沒長大,身體還沒發育好,要什么孩子,等過幾年吧。
“你要是實在想要,就去領養一個。”陳沉想著既然想要就去福利院養一個好啦。
“那有親生的好。”蘊涵呢喃得說道,知道他不想要孩子,那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是不想要孩子,還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想到這,蘊涵就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
“你要是實在想要…”就過幾年。
“我不想要孩子。”蘊涵迅速的打斷陳沉說地話,就走近客臥。
“你最近在鬧什么,不要仗著我寵你,就為所欲為。”陳沉看著對自己不冷不熱的蘊涵,要氣瘋了,打算冷一冷她。
蘊涵在半年前得知江家的事情解決了,表姐跟表哥也跟自己到了歉,摸著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個堅定的想法在腦子里形成。
蘊涵跟陳沉提分手了,毫無征兆,陳沉想著先冷一冷蘊涵也好,過幾天看看她知不知道自己錯那了。
知道過了幾天,陳沉在家里發現一個懷孕六周的單子,想著自己前幾天在蘊涵面前說不要孩子的事情,估計這件事才是蘊涵態度轉變的原因。
但是一想到,蘊涵肚子里的那個小東西,瞬間忘記了前幾天自己不要孩子的話。
陳沉找到蘊涵的時候,一張流產單,把陳沉所以的暢想變成妄想。
明明在來的路上,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個像吉吉的小女孩,可是這會什么都沒有了。
“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
“也許也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是不是你只想要莊夏的孩子。”
“莊夏不要的戒指為什么要送給我呢”
“為什么要偷偷地在一起,只要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不愛我,我就不會礙你們的眼,為什么要這么傷害我。”
“我生日那天,莊夏在樓下親你,那時我就知道你還喜歡她。”
“陳沉,我們不要再見了,飛鳥和魚是不同路的。”
陳沉看著流著淚說著這些話的蘊涵,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他再傻也知道中間出了什么差錯,他不想去往莊夏哪方面想。
等查到一切都是莊夏搞鬼的時候,蘊涵已經離開上海。沒有乘車記錄,沒有高鐵,火車,機票記錄,就這樣蘊涵不見了。
四年后
高縣
一個酷似陳沉的小男孩,坐在蘊涵的教室門口的小凳上寫作業,那嚴肅的小表情很有喜感。
“小北,蘊老師,那個畫展真不去嗎?那可是很難得在這舉辦啊!”
“…”蘊北庭沒有理他跟他媽媽的房東。
蘊涵在高縣辦了一個繪畫班,由于是小縣城學畫的并不是很多,但日子也過的去,在加上蘊涵也不是很缺錢,日子有小寶貝陪著,也幸福。
但是,看著小北愈發像另一個人,也會失常發呆。
小北曾經在他媽媽的夢中聽到過他的名字,陳沉,小北想他一定不是個好人,所以他媽媽才會帶他跑出來,跟小蘋果的爸爸一樣是壞蛋,所以被關起來十幾年。
如果以后看見那個爸爸,嗯也叫陳沉,就打電話把他抓起來。
高縣是一個旅游縣城,陳沉打算在這開發項目,談完生意,看著小古城,打算下來走一走,一走不要緊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還有一個小男孩,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但是他不敢相信這一幕。陳沉揉了揉眼睛,還是在,立馬朝著那倆小人跑了過去。
小北猛地被人從后拽著衣服拎起來,扭頭一看愣住了,但反應過來就開始掙扎,大聲叫道:“你這個強盜,快放開我。”
蘊涵從他一出現就愣住了,然后就說:“小北,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陳沉跟著蘊涵回到他們的家對著小北說道:“你就是你媽非要離家出走生下的小崽子。”
“……”故事難道是這樣嗎?小北想翻一個白眼。
“你這是對你老子的態度。”陳沉看著跟自己很像的小崽子,雖然高興,但還是因為不是跟他的吉吉長得很像的小女孩兒不滿意。
幾天后,經過陳沉不懈的解釋+道歉,蘊涵終于知道他們之間,從來沒有莊夏,只有她倆個自己,也就釋然了。
陳沉跟蘊涵他們準備好要回上海了,小北感覺不能再等了,要不然警察抓不到壞蛋了,這在這天晚上,陳沉跟蘊涵正在親熱,高縣一個派出所來上門把陳沉請了回去喝茶,理由是他兒子,陳北庭,報警說他爸爸,是個強盜,已經逃走好多年,這幾天突然回來了,而且還威脅他媽媽,離開高縣,去外面偷盜,還告訴警察叔叔,現在他爸爸正在打他媽媽,因為他媽媽正在哭。
然后,警察就來了。
然后就開始父子互相斗法的開端,知道蘊涵跟陳沉的二兒子出生都沒改變x陳沉跟大兒子的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