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房間并沒有發現,那具尸體是被拋尸在這里的,哦,天啊,每天只要一想到就在幾天前有一具尸體在這里待過我就睡不著覺,”佩頓站在酒窖里說道,暗黃色的燈光照在四周,“但我想,你與他們不一樣,伊武先生。”
我學著一副偵探的樣子仔細的觀察著這酒窖,想看一下有沒有警探遺失的線索,但是這里并沒有任何的痕跡,只有被警戒線拉住的現場,但這里也干凈的不像樣子,就連血跡都沒有,整個酒窖也是干干凈凈的,一看就知道經常被人打掃。
伊武用手扶著煙斗,緩緩問道:“你家應該是有傭人的,對吧。”
他誠懇且快速的回答道:“是的,確實聘請了幾個傭人,但每天下午五點的時候他們就回家了。”
伊武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看來這里是沒有什么線索的了,紀生,我們得去警局一趟了。”
“伊武,你就不確定再看看嗎?”我并沒有走進警戒線,只是在外面看看,因為我知道沒有許可擅自闖入就觸犯了法律,雖然我很想進去看看。
“我站在就可以把這里看的一清二楚,線索都已經被運到的墓地的停尸房了,所以我們得去找一下我的老朋友柯爾警長。”伊武一邊朝著外面走著一邊對著我和佩頓說道。
我連忙跟了上去……
“謝謝伊武先生的幫助,至于報酬,我想我不會吝嗇的。”佩頓先生在大門口看著已經坐上馬車的我們念道。
馬車夫駕了一聲,我們兩人就被帶走了。
我在心里猜測到我的這位朋友絕對是一名私家偵探,但他似乎并不這么承認自己的身份。
“紀生,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名私家偵探呢?那么我實話告訴你,我屑于成為一個私家偵探,就連我的檔案里也沒有私家偵探這一項,我只是很享受破解一個又一個案子的過程,對于這一方向所需要的知識也頗有研究,如果我真的去某個偵探事務所或者當一個警探的話,那每天的時間可能大部分都會花在那些權貴的小事那里,這就是在浪費我的智慧!”伊武看著我斬釘截鐵的說。
接著他又放平了語氣對我說:“那么紀生,你現在對于這個案件有什么看法。”
“現在我們幾乎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猜測,我覺得兇手是想把罪名嫁禍給佩頓莊主,他能夠翻越幾乎兩米的圍墻還帶著一具尸體那么一定身強體壯,而且比較熟悉哈伯莊園和佩頓,所以專門挑哈伯莊園沒人的時候才進去,時間大概在五點到九點之前這段時間內,這我能猜到的就只有那么多了,伊武先生。”我恭恭敬敬的說道。
他托著下巴,自顧自的說道:“你的答案有那么一點兒正確,但并不具體,甚至有錯誤。”
“我不知道,請解釋一下吧。”我就像一個虛心的學生在請教老師一般。
他還是低著頭看著前面,沉沉的說道:“首先,如果兇手想把罪名嫁禍給佩頓先生的話,那為什么不把那個酒窖做出第一案發現場的樣子呢?就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讓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拋尸現場,而且,如果他真的很熟悉佩頓先生和哈伯莊園,那就更不可能會用這種方法嫁禍給他了,因為連他自己都知道佩頓先生有不在場證明,這么可能還會嫁禍給他呢?”
我輕輕的點著頭,比起我的話,他所說的這些推測似乎更加合理。
接著他又閉上眼睛,平靜的說道:“那天佩頓莊主一回家是因為聽見了酒窖里的響動才發現的尸體,抱歉,我并不相信什么鬼怪之類的,你作為一個醫生應該也是這樣想的,我不覺得一具傷痕累累還被兇手拋尸的尸體能發出響動,其實兇手當時就在藏在那個酒窖里,但他并沒有向我們的委托人動手,或許是害怕了,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
我緊皺著眉頭,沒想到他僅靠這些線索就把我的結論推翻了。不過我對他的觀點還是持有懷疑態度,即便他的推理讓我沒有反駁的理由。
過了好一會兒,馬車才停下來,他一下子跳下馬車。
走進警局,我見到了那個柯爾警長,他有一些胖,幾乎和伊武一樣高,但留著整理的整整齊齊胡子,收拾的非常干凈。
一見到我們,哦不,是一見到伊武,他就朝著我們快步走來,握著伊武的說激動的說:“哦,天啊,是什么風把您吹過來了。”
但是伊武明顯沒有管他那套客套話,開門見山說道:“我受佩頓莊主的委托,前來調查發生在他那里的悲慘事件,我想這種事情應該是由你應該很了解。”
“對的,這件事我們的確還在處理當中,對了,這位是?”柯爾看著我說道。
他搶著解釋說:“這位先生名叫紀林,是一個醫生,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只能跟著他的話點點頭。
“哦,當然我當然不會介意。”柯爾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么,我們現在開始說正題吧。”他把他的帽子放在桌子上。
“死者是度國皇家海軍的退役軍人,名叫勒布朗,36歲,曾經參加過對忽提的戰爭,因為戰場上受傷而被迫退役,如今只能靠著救濟金度日,退役后就幾乎沒有什么社交了,是被錘子砸死的,平頭錘子砸到了他的頭顱,但兇手在他死后還把他的肋骨錘斷了,死亡時間大概是當天的下午六點左右,這是他的照片,經過我們的搜查,死亡地點大概在哈伯莊園附近的樹林里。”說話的時候柯爾向伊武遞過去一張照片,上面的人長得平平無奇,并沒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除了死者,你們還在那個酒窖發現了什么?”我好奇的問道。
柯爾撓撓頭回應我:“額,我們除了勒布朗的尸體之外就什么也沒有任何有關案子的發現了,就連血跡都沒有。”
伊武把手放在桌子上,平靜的問道:“尸體在被你們發現的時候是以一種什么樣的方式擺放的?”
“被平平的放在那里,手和腳也像軍人的站姿一樣緊靠著。”柯爾用手比劃著說。
“你們覺得會是什么人干的?”
“抱歉,這種情況我們真的很難處理,只能一個一個的調查在五點到九點左右出入過哈伯莊園那一片區域的人。”柯爾擦擦額頭上的汗。
我想了一下,問道:“難道兇手知道勒布朗是一名曾經是軍人,所以才擺出那種姿勢的嗎?”
警長回答道:“我們的確有想過這樣的,但經過調查,在整個度能城現在就沒有他的老朋友,他自己也幾乎沒交過朋友,就連去酒館喝酒也只是一個人。”
伊武低著頭用手托著下巴想了一會,突然用幾乎跳的方式站起來,開口說道:“勒布朗之前住在哪里,我想我們得去看看!”
“住在巴里區米勒街35號,我陪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