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知道我們終究會分開,心里又總是存在僥幸的心理覺得我們是不是或許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許望知,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覺得我們都要好好的,我可是很認真的再跟你講哎。”
“我在認真聽你講。”
那時候我每天無時不刻的在想你,我控制不住的總是想起我們的不經意的小事,忍不住在心里感嘆當時也不過覺得是無聊的小事,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格外珍貴。
看你的朋友圈說今年的最大愿望是養一只狗。看到你發的這條朋友圈時,我忍不住覺得欣慰的笑了,我也是,我也想養一只小狗在身邊,如果以后有機會有條件的話。不知我是真的開始意識到自己對那些生命的喜歡還是因為你的喜歡,后來的某一天,我換了一個覺得看著很安心一個頭像,一個微笑著的很溫柔的女孩抱著一只可愛的白色薩摩耶小狗。那是我有意識故意想往你的世界里靠近一點。
我記得我們分開的那一天,誰都沒有說分手那兩個字。但我腦子里一直盤旋著預示著沒有你的我的孤單的以后。但又實在看不到我們的光明的未來。我還是膽小還是害怕,我還是站在道德線上,害怕你的父母會對你失望。
我安慰自己說,人這一輩子會愛很多人的。然后我又清楚的知道,只有你是唯一。我常常陷入這樣的自我矛盾中,不能自愈。時間可以讓我們不那么記得,不那么相愛。
其實我們沒分開之前,我見到你跟鄭蕾站在一起的樣子了,我忍不住感嘆,原來這就是你父母喜歡的兒媳婦呀,真的跟你很配,她的家庭跟你們家也很配。我忍不住對自己說,這才是門當戶對啊,姜童你還死死拽著不放嗎?
那是你媽媽過來找我談話的那天下午,那天你媽媽走后,我請了一會兒假,很奇怪,那天我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哪怕什么話也不說。心理突然覺得你好像要從我身邊離開了。然后就看到了你們倆,僅僅是面對面站著,沒什么過分的動作,可許望知,我知道我們該分開了。
下班那天你沒主動問我我和你媽媽的談話,我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你沒那么在乎我的心情了。我一點也不想這樣認為。我還試圖讓自己覺得你大概也不知道怎樣解決這件事,你還沒想好怎樣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所以才沒提。只有我自己在偷偷委屈。
我以為自己會像電視劇里面演的那樣,女主角看到男主跟女配在一起,勇敢的跑上前質問。站在你們面前也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可恰恰相反,那個時候我還怕你們會看到我,首先想到的是躲起來不被看到。然后腦子一片,只有一個聲音讓我離開那個地方。我想我再不會擁有我最愛的你的擁抱了。
所以那天你來接我下班的時候,我故意提起阿姨來找過我,你說你知道便再也沒提其他任何事的時候,我就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我不舍得說再見,因為我知道我們一旦分開就是一輩子了。所以我自私且天真的又讓你帶著我回顧或者說,我試圖想往前走走,提前看看我們以后的生活。那段時間你做什么我都不會生氣也不會鬧脾氣。我把每一天都當作我們的最后一天。
我喝不了酒,但是那天我們在陽臺上說了好久好久的話,我想那個時候只有酒才能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在感受那些溫暖和美好,不光有痛苦和難過。你知道我不能喝太多酒那天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好幾次把我的杯子搶走帶給你一半。
你笑著看著我怎么今天變成酒蒙子,那么能喝。
我傻笑著搖搖頭,“許望知,酒那么難喝,為什么你們男生都那么喜歡喝酒呀?”
你笑笑沒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跟我說,“姜童,這周末回你家看看吧,我還沒正式去過你家,見見你爸媽。”
說真的,你說完這話的時候其實我內心開心極了,一想到我們家人見到這樣優秀帥氣的你就覺得驕傲。一想到我媽媽會對你滿意,會對我肯定就覺得充滿希望。
我咬緊嘴唇,眼淚在眼眶打轉。
“不去了,這周末不去。”
“那再找時間去呢。”你突然有些釋然一樣,又怕我失望。
“再說吧。對了,許望知,你還記得我們高考最后一場英語的時候在考場外面見過那次嗎?”
“記得呀,當時真的想去給你打招呼,但馬上就要進考場了,怕影響到你。”
幸好你沒來打招呼,當時的我太落魄了,我的學習成績連同我當時整個人的狀態。
但我還是說,“要是你當時太打招呼我估計會很高興很開心的。”
我們從初中畢業說到各自的高中,各自的大學發生的各種事。
你聽我講故事的時候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我忍不住把一些菜往你那邊推推。
等我說完,你怔怔的看著我,”要是那時候我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我笑笑,都過去了,而且也不都是不好的。
我靜靜地聽著你說你的生活多么精彩,你每天去圖書館備考多么努力。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站在你身邊。
我們喝著酒聊了好久好久,全都關于從前,無關我們的未來。直到天色太晚有了涼意,你說睡覺吧,自己站起來都有點搖晃還伸著手想拉我站起來。
我抬頭笑著看向你,“許望知,我們分手吧。”
“你喝醉了。”
“我沒有,我認真考慮過了。”
“明天再說。”
“許望知,我現在就要跟你分手。”
“姜童。”你生氣的時候喊我名字都帶著狠勁。
“許望知,給我明天一天的時間我就搬走。”
你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然后不由分說的把我抱起來。我突然很驚恐,一直在你懷里掙扎。
“你干嘛,許望知,你放我下來。”
你徑直把我抱進你的房間,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你,嚇得一直喊你的名字,你始終不理睬我的害怕。把我放在床上,你很快脫掉自己的外套,看也不看我一眼的壓在我身上,粗魯的想要脫掉我的裙子,我又慌又怕,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我的雙手緊緊抓住你的手,直到你湊上來想親吻我,才發覺我在哭泣。
你終于停下來那些瘋狂的舉動,像個小孩一樣把頭埋進我的脖頸里嗚嗚的哭泣,說著對不起。我難過又無能為力,只能緊緊抱著你。我知道你也不想那樣。那時我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在同一個房間,像夫妻一樣相擁而眠。
沒關系,許望知,我們好像已經過完了我們的一生。
你在乎我,但你已經沒那么愛我了,或許從來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