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太子出馬,長大成人
正月初九,睢陽渡口已經被厚厚的白雪覆蓋。河面已經結冰,戰船早就用木頭墊起來,和一座座城堡一樣聳立在冰面上。
“將軍,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多了。”馮六對狄倉說道。
“老六,徐州都這么冷。咱們老家,得冷成什么樣啊?”狄倉若有所思的說道。
馮六記憶中的家鄉,每到冬季就千里冰封,白雪皚皚,村民們整個冬季都很少出門。縮在家里,燒著炕。那是最美好的記憶,除了年關地主來催收租子,那日子真是讓人懷念啊。
“朝廷分了王財主家的地,總歸是能有些余糧過節的。比往年要好上很多,不會年關都揭不開鍋。”馮六嘆息的說道。
他的姐姐就是碰上災年,活活餓死的。
狄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好好打仗,把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都宰了。把他們的地分給百姓,讓更多像咱們一樣苦出身的百姓們,能過上好日子。”
“嗯!將軍說的對。”馮六非常贊同他的話。
“好!說的好!咱們的部隊出身于百姓,替百姓打仗,為百姓效命。”劉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末將拜見太子殿下!”狄倉帶著守衛渡口的士兵們向劉昊行禮。
“都起來吧。狄將軍,有什么情況沒有?”劉昊看著冰面問道。
“這幾日有小股叛軍來偵查,都被我們宰了。”狄倉拱手說道。
劉昊點點頭:“一定要加強巡邏,不能給叛軍可乘之機。”
“是,末將一定謹記。”狄倉說道。
這幾天叛軍每天都會派出十幾人到幾十人不等的隊伍,從冰面上過來偵查,要不是馮六帶著幾個槍法精湛的老兵負責狙擊,還真不好解決他們。
等到河面解凍,戰船能順河東進,就是大戰開始的時候。
原本杜預想要趁著河面結冰,帶領騎兵閃擊叛軍在宿城的物資中心。奈何叛軍在宿城的河岸上構筑了大量的碉堡,他們派出的斥候死傷慘重,只能作罷。
好在有當地百姓指出小道,來年開春后可以從渡口過河,然后從小道直插宿城。因此渡口就具備了戰略意義,劉昊才決定派遣狄倉親自鎮守。
“將軍,敵人又摸過來了!”巡值的小校沖狄倉喊道。
“準備戰斗,老六,看你的了!”狄倉大喊道。
士兵們快速進入工事,馮六帶著十幾個士兵沖入早就準備好的射擊位。手中的新式步槍對著冰面上摸過來的叛軍射擊,只是一輪射擊,就打死打上十幾人。叛軍傷亡過半,沖著渡口工事開了幾槍就向后撤退。
“娘的,一天來三次,真想沖過去把他們都宰了。”狄倉忿忿不平的說道。
“會有機會的,要沉住氣。”劉昊說道。
對岸的叛軍是由譚弘的弟弟譚章統帥的,他不斷派出小股部隊襲擾,為的就是偵查出渡口的火力配置。好為接下來的戰斗做準備,他已經調集了四萬部隊,就在對岸扎營。
叛軍的戰船比官軍的要差上許多,不趁著河面結冰尋找戰機,化凍之后他們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譚弘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因此他們非常慎重,為此還把最精銳的騎兵放在汝陰,想要從睢陽南側進攻,牽扯官軍的主力。
“哼!別看他們現在牛氣的很,后天咱們就沖過去砍了他們的腦袋!”譚章看著逃回來的幾個士兵喊道。
他為了防止暴露消息,對手下隱瞞了派遣士兵渡河的目的。只是和他們說是去襲擾,譙城的官軍諜子造成了巨大的破壞,難保他的手下就用諜子,他不得不小心。
就這樣過了兩天,劉昊期間把幾個戰略要地轉了一遍,慰問了前線的官兵,順帶調整了一些防御部署。
睢陽太守府,劉昊帶著韋茂實和汪遠同郭淮一起商議接下來的部署,李存孝已經占據了彭城的三個縣城,把孔家的叛軍壓制在彭城郡城附近。
“殿下,叛軍突然進攻渡口,狄倉將軍的部隊已經和叛軍激戰了半日,咱們要不要派出部隊增援。”值守的偏將李周說道。
“多少人?”劉昊問道。
“不下四萬人,河面上到處都是叛軍的身影,要不是有大船的火炮支援,恐怕渡口已經被攻下了。”李周說道。
“讓杜預將軍出擊,從彭城去截斷叛軍的后路。”劉昊說道。
“殿下,睢陽南溝出現叛軍的一萬精銳騎兵,守軍死傷慘重,請求援軍。”另一個值守的偏將呂義急忙說道。
“哼!汪遠,帶兵出擊,擊潰這伙騎兵。”劉昊吩咐道。
“末將領命!”汪遠拱手說道。
騎兵來去如風,機動性太強了,全殲他們不現實。但是他們進攻渡口的部隊,還是可以吃掉的。杜預的兩萬騎兵可是吃干飯的,只要能把叛軍的退路堵住。再用火炮把河面炸開,就不信這伙叛軍還能逃脫。
“將軍,前面就是拐子口了。”池泰寧對杜預說道。
“好,加快速度,過了拐子口就到了康村,一個時辰之內,必須拿下康城鄉!”杜預抽了座下的黑馬一鞭子說道。
康村臨近河岸,叛軍在這里構筑了工事,譚章的指揮部也在這里。他讓自己的副將王欒志帶人去進攻渡口,自己則在康村和譚弘派來的勞軍使者喝酒。
“將軍,不好了,官軍的騎兵來了!”他的親兵推門喊道。
“什么?他們從哪里來的?拐子口的部隊為什么沒有報告?”譚章驚恐的說道。
原本以為官軍在渡口被牽制,自己在康村就能高枕無憂,沒想到官軍的騎兵竟然襲來。他現在身邊還有三千部隊,依托工事本來是不懼怕杜預的,但是他為人膽小,聽聞官軍襲來,還是讓他驚恐不已。
手下都在等著他下命令,他端起桌上的酒水喝下:“全力阻截官軍,我送勞軍使者離去!”
“是!”
“末將領命!”
杜預帶領騎兵們在叛軍還有沒有進入工事前就已經沖入陣地,用炸藥包炸開一個豁口。叛軍們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兩萬騎兵無情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