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又被打劫了
劉小白堅決拒絕了朵朵往他傷口上吐口水治傷的土辦法。雖然朵朵一再跟他解釋,說是她們那里的狗受了傷都是自己舔舐傷口,用不上幾天就能復原,所以這個辦法肯定有效果,但劉小白一想到讓她吐自己一身口水不就等于被她呸了個遍嗎?于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兩個人在這鳥悄兒的躲了三天,始終不見有人來追殺,看來短時間內對方是找不到這里來的了。只是這次傷的屬實有點重,三天時間根本不足以恢復,只能勉強站起來走路而已。而且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呆在這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于是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把小隊的狗找回來,活要見狗死要見尸。
鳥是不能騎了,它的目標太大騎它幾乎等于找死,沒辦法只能讓它自己在附近找吃的,以后有機會再回來找它。現(xiàn)在兩人的馬匹行李全都丟沒了,清點了一下裝備,只剩了一木把劍,一支弩和兩支小箭,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難不成要徒步前進?那怎么可能呢,那豈不是有失神仙的身份嗎?好在劉小白前些天閑著沒事還跟師父學了一手撒豆成兵的絕活,現(xiàn)在正好用得上。于是便吩咐朵朵去找?guī)最w豆子來,不管怎樣先變幾個苦力出來再說。
朵朵這個瓜娃子,出去跑了一圈,不知道從哪費勁巴拉的摘了兩個葵花盤,回來之后迫不及待的遞給劉小白道:“大哥,你看這個合不合用?趕緊變個人出來給我開開眼?!?p> 劉小白接過來一看:這也太嫩了吧?還沒長仁兒呢。只好無奈的向朵朵兩手一攤:“朵朵呀,你仔細看看,這兩顆葵花是不是還未成年?”
“那又怎么樣?”
“怎么樣?使用未成年童工是犯法的,我們要嚴厲譴責這種行為……”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xiàn)在季節(jié)不對,根本找不到成熟的瓜子,于是這手撒豆成兵的絕活便沒了用武之地。劉小白又沒有師父那種能讓它快速生長的能力,最終無計可施,只能讓朵朵攙著自己徒步前行。最好路上能遇到個比兩人還弱的弱雞讓自己干上一票兒,怎么也得先搶個坐騎再說。
兩個人一個光著膀子一個光著大腿,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怎么看怎么像是剛被洗劫過一樣。要是有劫匪看到這幅樣子,肯定會忍不住跳出來再搶劫兩人一次。
可沒想到這回劉小白的倒霉體質失了效,一直走了大半天也沒遇到個搶劫的。媽的不應該啊,自己只要出門就要遇劫匪才對,怎么今天一個也見不著,莫非土匪都死絕了不成?
直到第二天中午,兩人正邊走邊抱怨運氣不好的時候,突然從前面的草叢里傳來一聲大喊:“站住,打劫?!?p> 劉小白激動的熱淚盈眶:老子總算被打劫了。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草叢里便鉆出了幾個半大的孩子。這些小屁孩看起來約莫有十一二歲,全都穿的破破爛爛的,手里拿著歪歪扭扭的木棍當做武器,將兩人攔了下來。
領頭的孩子還冒著鼻涕泡,見她倆站住了腳步便從那幾個孩子中間走了出來,指著朵朵大聲說道:“別走了,搶……你倆這是剛要飯回來嗎?怎么比我們還窮?”
這下連朵朵都看不下去了,走過去一把將領頭的抓住,扒掉他的褲子將他橫放在自己腿上,掄圓了胳膊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打了兩巴掌——明顯是把劉小白打她屁股的氣撒在人家孩子身上了。
領頭的孩子被打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剩余幾個一看朵朵居然如此心狠手辣,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嚇得把手中的棍子一扔,飛快的向后跑去,估計是去喊家長了。
等朵朵出完了氣,這才將那孩子放了下來。十多歲的孩子正是最要臉的時候,如今被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扒了褲子打屁股,這如何受得了?于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要是人家大人來了賴上自己可怎么辦?以大欺小無論如何也不占理啊。劉小白趕緊換上一副大灰狼欺騙小紅帽的笑臉,湊到那孩子面前哄道:“小朋友,別哭了,姐姐是跟你鬧著玩呢。這樣,你告訴叔叔這附近哪里有搶劫的,叔叔帶你去干一票怎么樣?”
那孩子抹了把眼淚瞅了他一眼:“不要,你長得太丑了?!?p> “朵朵,給我往死里打……”
現(xiàn)在的熊孩子都這么不懂事嗎?自己長得這么帥他都能昧著良心說丑,真是太討厭了。朵朵見他噎的咯嘍咯嘍的,擔心他被氣死,趕緊跑過來輕輕拍打他的后背,強忍住笑意說道:“大哥,息怒息怒,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闭f著回過頭,惡狠狠的訓斥道:“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大實話,還不趕緊過來給大爺?shù)狼??!?p> 那孩子被朵朵打怕了,不敢違逆她的意思,聞言便止住哭聲,一步步挪到劉小白的面前,低著頭道:“對不起,大爺。”
“叫叔叔?!?p> 這熊孩子抬起頭看看他,一臉的疑惑:“你這么大年紀我管你叫叔叔不是差輩了嗎?”
朵朵再也忍不住了,笑的直打跌,在劉小白還沒動手殺人之前趕緊攔住了他,大聲的勸阻道:“大哥,哈哈,童……哈哈,童言無忌……哈哈。”
劉小白在這熊孩子額頭上彈了兩個腦瓜崩以示懲戒,然后便開始詢問他這附近有沒有比自己還弱的土匪,最好是惡貫滿盈的,這樣搶劫起來不會有心里負擔。
這孩子低下頭考慮了半晌,最后嘬著牙花子說道:“我們這里很窮,大家沒事的時候都出來劫道兒,你要想找劫匪倒是挺容易,可要找比你還弱的恐怕就沒有了?!?p> 劉小白被氣得渾身發(fā)抖,這熊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就他這破嘴要是在自己村早就打死填墳了。正想擼起袖子再揍他一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女人的喝罵聲,抬頭一看,剛才那幾個孩子領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向自己跑過來。
看來她就是孩子的母親了。這婦人穿的同樣破破爛爛,手里拿著根搟面杖粗細的棍子,常年的風吹日曬使她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一點,一臉的剽悍,看著就不是什么講理的人。
婦人跑到兩人跟前,二話不說舉起棍子就打,嚇得劉小白和朵朵趕忙往旁邊閃。就在她一棍落空的間隙,劉小白趕緊伸手抓住棍頭,義憤填膺的說道:“大嬸,我們哪得罪你了見面就打?”
“你個臭流氓趕緊給我松手,挺大個老爺們兒還穿條裙子,真是不要臉,怪不得連小孩子都欺負。”
“你家孩子不學好,年紀輕輕出來劫道兒,難道不該教訓教訓嗎?”
婦人一臉的憤怒:
“教訓個屁,他還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