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承伸手攔住不讓靠近的焦愉月當即臉色難看起來,不滿地朝他喊道。
“圣子哥哥!”
沈承見她不再靠近,順勢收回手,像是感覺不到大廳此時的氛圍,笑著問道。
“愉月怎么有空來日冕城看我了?”
他轉頭看向白韻染,對她解釋道。
“圣女,這位是炎火城大小姐,焦愉月。”
“愉月,這位是冰雪城圣女,也是我的未婚妻。”
白韻染象征性的朝她點點頭。
自家圣女不說什么,雪霜可不行,想到剛剛這女子說的話,她立即朝沈承開口道。
“圣子,剛剛您沒來的時候,這女子莫名闖進來指責我家圣女不說,還不要臉的說是您親口承認的未婚妻。”
她看著站在沈承身邊,依舊一臉囂張表情的焦愉月,氣呼呼道。
“我家圣女在冰雪城不說萬人侍奉,至少是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今日您若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這親事能不能繼續進行下去還是個未知數。”
知道雪霜想為自己出氣,她心里對她這話也是極認可的,便未言制止,只是視線落在沈承身上,想看看他會如何解釋
“我親口承認的未婚妻?”
他語氣驚訝,顯然也是不知情。“愉月,雖說我與你自幼交好,但讓你做我未婚妻之事我還是從未說過吧?”
被沈承這么一否認,焦愉月下意識開口想要反駁,卻在看到他的目光后,又不得不咽下。
“圣女,今日之事是我的錯。”
他朝白韻染歉意一笑,道。
“我對愉月是絕無兒女之情的,她于我就如同妹妹一般,希望圣女能夠相信我。”
“你把她當妹妹,她可不一定把你當哥哥。”
被圣女眼神示意,雪霜只好小聲嘀咕。
在場的都是修士,哪個不是耳聰目明,又怎么會聽不清。
只是話沒明說,有些人就當自己聽不見。
倒是焦愉月,見自己被反駁后那侍女囂張的表情,感到格外氣憤。
要不是顧念這是日冕城,顧念沈承還在這,此時出現在她眼前的侍女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圣子既言,韻染自是相信。”
沈承見她如此輕易便相信了自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的心思百轉千回,已經想出許多白韻染若是不相信他,他該怎么應對之法了。
結果這些話一句都還沒說,就這么簡單解釋了一句,她就休息了?
帶著焦愉月離開的時候,沈承心里說不出是種什么感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具體又說不出。
屋內,見人走了,雪霜不解道。
“圣女,您真信了圣子的話了?”
“為何不信?”
看著桌上未看完的賬本冊子,白韻染突然就不想看了。
“奴婢覺得就算圣子沒對那女子許下未婚妻之類的承諾,和她的關系也是過分親密了些。”
白韻染點點頭。
“你說的不錯。”
她坐在椅子上看向她,問。
“你可知我為何說信他?”
雪霜搖搖頭,等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再問你,你可知冰雪城和日冕城為何時代聯姻?”
見雪霜表情更加困惑,她語氣悠遠道。
“傳聞遠古之前還沒有四城,那時不僅有魔,有修士,更甚至還有仙。”
雪霜聽的一愣一愣的。
“奴婢成為聽聞蒼厭大陸有仙存在?”
“現在是沒有。那時魔族橫行,且個個修為高深,其中尤以魔帝修為最強。為了將其封印,仙輩們大都隕落了。”
雪霜敏感的抓住了其中“大多”兩個字。
白韻染語氣感嘆道。
“傳聞在那場大戰中沒死的仙輩們都承了大功德,去了更廣闊的世界。”
聽完這番話,雪霜才知道自己眼界究竟是有多狹小了。
更廣闊的世界,聽聽就讓人心生向往。
回憶完,白韻染又很快將話題拉回。
“仙輩隕落,魔帝卻未死,只是肉體被毀,以靈魂之態鎮壓在封印之下。”
雪霜快速反應過來,捂著嘴驚訝道。
“您說的封印該不過就是四城的禁地吧?”
蒼厭大陸有四城,各城都守著一方封印。
人人都知道那封印是各城禁忌,也是各城時代延續的使命。
許是時間太過久遠了,人們只道那封印重要,卻不知為何重要。
要不是今日圣女這么一提,她如何也想不到這看似平靜的蒼厭大陸,竟還藏著如此大秘密。
“日冕城主光,冰雪城主水,四城里又屬冰雪城實力最弱。為了封印不被破壞,以及被其他各城各州惦記,這才有了兩城世代聯姻的做法。”
雪霜不得不佩服起圣女的心性來。收到她的贊嘆,白韻染無奈笑道。
“我自幼修的靈道與佛道,講究的是清心寡欲,對這些男女之情并無感覺。”
“所以不管他與那炎火城女子是何關系,只要不涉及聯姻,我是不太在意的。”
雪霜點點頭,心里可憐了沈承一秒。
為他有個長的如此貌美的圣女做未婚妻,可圣女卻是個不懂情愛的。
——
城主府庭院一處假山旁,被沈承一路拉著的焦愉月終于忍無可忍地一把甩開他的手,滿臉怒氣道。
“沈承,你到底什么意思?當著白韻染的面,這么敢做不敢當!”
“愉月。”
沈承臉色無奈的想要牽起她的手,卻再次被一把甩開。
“我知你心里委屈,見你受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你知我娶她不過是為取那樣東西,在東西沒取到之前,只能暫時先委屈你一下。”
見她臉色緩了些,他趁機將人摟進懷里。
起初她還有些掙扎,后來也就安靜了。
沈承一邊輕聲安慰著懷里的人,一邊思緒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