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回 慘絕人寰的慘案
天杰沒有想到此次自己隨意的決定,竟然意外地碰到了一次剛剛發生的慘案。耳邊聽著余都尉的自言自語,天杰看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他決定自己立即前往這個部落,并且趕在岳都尉之前達到那里,只有這樣的話,沒有被破壞的現場,應該可以看出一些端疑。
第二天的午時時分,天杰終于到達了幫武族的邊緣。因為不識路的原因,他走了不少的冤枉路,才終于趕到了這里。不過他終究是在岳都尉之前趕到了,因為在他的神識完全外放的情況下,沒有發覺岳都尉和衙役等人的蹤跡。
還只到都武族部落的邊緣,天杰就能夠從空氣中,聞到一股股難聞的腐臭氣味,此氣味令得天杰眉頭緊皺。于是天杰從體內運轉的靈力中,分出兩小團法力堵在鼻孔之中,阻止腐臭氣味飄入,這樣就聞不到它們了。
天杰踏著飛劍直接飛進了都武族部落之中才降落于地,因為在他的神識中此地沒有一個活人,有的只有大量已經腐爛的尸體,在這些尸體的邊上還有很多的食腐的飛鳥和野獸。降落下來的天杰只不過在一條小路上走了十幾米,這位曾經在戰場上所想披靡的戰將,殺過不少的人,那種血淋淋的場面他見得多了,可是這種死后腐爛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完全受不了了,也看不下去。
因為天杰所看到的這不下三十多具的尸體,不但每具尸體都已經腐爛,還被野獸啃去了不少肢體,那些斷肢散落在尸體的不遠處,受不了的天杰只好閉上雙眼,蹲下身體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閉上雙眼后的天杰,腦海中依舊想著這些尸體。很快他就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尸體上都沒有穿多少的衣服,所以很容易就看出尸體在死前沒有受過傷害,因為在地上沒有任何飛濺的血跡,只有成團成團的血跡,這些血跡應該是那些野獸啃食之后造成的。
發現這個問題后,天杰等心情平復下來后,立即站起身形,并睜開雙眼,沿著小路快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仔細打量路邊的尸體。走了近百米后,天杰就發現了一些事情。
首先此次慘案應該是發生在子時到申時的時間段內,因為尸體大都沒有穿多少衣服,他們應該是在睡覺的時候,受到某種驚嚇后,從床上爬起來,迅速跑出門外,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后,才嚇得四處亂跑的。
第二個事情就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逃跑的時候,是突然沒有命了,死在這條小路上的。
第三個事情就是,從被啃食過后的尸體旁成團的血紅的血跡,可以看出這些人不是中毒而亡的。
第四個事情,就是天杰之前發現的,尸體都沒有受過傷,就直接死亡的。
注意到這些事情后,天杰還是四處走了走,看了看后,才拋出飛劍,踏上它飛到此地西邊的一座高山之上。站在山頂之上,天杰雙手背于身后,看著通往都武族部落的一條大路。
一夜無話。
第二天午時,這條大路上揚起了不小的飛塵,遠遠地飛速跑來了幾十匹馬,這些人都是官府中人打扮。天杰知道,他們就是岳都尉和那五十位衙役,看來他們是日夜趕路,提前到達了。
現在怎么辦呢?是走,還是留下?留下的話,自己又能干些什么呢?天杰心中暗道。一會兒后,天杰還是決定留下來,因為首先到達這里的是岳都尉和衙役,他們中間肯定有仵作,仵作能夠查去這些尸體是怎樣死去的?再者,天杰也想知道他們的結論和自己的觀察有什么差別?或許從他們的結論中,自己能夠得到一些什么呢?
兩天后,在都武族部落中央一間非常大的院落中,燒著一堆大大的篝火,在這篝火中扔了很多的黃栗樹樹干和樹葉,使得整個院落中彌漫著一股股濃濃的栗子香氣,從而掩蓋了籠罩在整個都武族上空的腐爛氣味,十幾個衙役就在篝火旁邊燒烤著一些野獸肉,其他衙役則在照看馬匹和整理刀械。
“嚴仵作,黃仵作,你們兩人過來一下。”一個聲音從大廳傳出。
“是,岳都尉。”在篝火邊磨著一把小刀的嚴仵作和正發呆的黃仵作同聲答道,然后向大廳快步走去。
“嚴仵作,黃仵作,我們到這里兩天了。你們兩人驗尸也不下兩百多具了,從中發現了一些什么沒有?”坐在一張長桌后的岳都尉問道。
嚴仵作和黃仵作互相看了看后,嚴仵作首先開口道:“岳都尉,這兩天不斷的驗尸中,我發現,首先他們應該是在凌晨前被害的,因為他們都沒有穿很多的衣服,其次是他們都沒有中過毒,銀針從來沒有變過色---”
剛說到這里,岳都尉用眼睛看了看黃仵作,黃仵作連忙點頭示意,道:“岳都尉,嚴仵作說的沒錯,事情就是這樣。”
岳都尉點點頭,示意嚴仵作繼續說。
“岳都尉,黃仵作。”嚴仵作分別對兩人抱拳示意后,道,“驗尸后可以看出,他們被害的時候,也沒有受過傷害,更沒有被人砍斷過肢體,就莫名地立即死亡了。這些可以從尸體旁邊沒有任何四濺的血跡,就可以判斷出,而那些成團的血跡都是被野獸啃食后,尸體流出的大量血跡罷了。”
岳都尉和黃仵作都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岳都尉,黃仵作,但我心中有一個疑點---”嚴仵作雙手抱拳拱手對兩人問道。
岳都尉對嚴仵作道:“你說說看。”
“驗過那么多的尸體,我沒能查出他們倒底是怎么死亡的?是什么造成它們成批死亡的?不知道,黃仵作查到什么沒有?”嚴仵作道。
岳都尉轉頭看向黃仵作,后者連忙道:“岳都尉,很抱歉,我也是一樣,沒能查出他們的死因。”
岳都尉聽完兩位仵作的回答后,他低下頭,陷入了深思,心道:他們所說的,和自己的觀察是一樣的,同時和其他慘案中所發生的現場,也都一樣。唉---
“岳都尉,我---”黃仵作見岳都尉低頭不語,小聲地道,但他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岳都尉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黃仵作,道:“黃仵作,你想說什么?就說吧,不要有什么顧慮。”
黃仵作一咬牙,向兩人抱拳拱手后,道:“岳都尉,嚴仵作。通過兩天來的驗尸,我和嚴仵作所看到的是一樣的,結論也是一樣的。不過這些結論使我認為,慘案的制造者應該是---”
“是什么?說罷,黃仵作。”岳都尉原本無精打采的神情,終于有了點精神。
“慘案的制造者應該是---鬼------”黃仵作用不敢相信自己言語低聲地道。
“哈哈哈,黃仵作。你是一名仵作,你相信有鬼神嗎?哈哈哈---”岳都尉聽了黃仵作的話,他轉頭和嚴仵作相視一笑后,諷刺道。
“是啊!黃仵作,你做為一名仵作,也有二十多年了吧,你還是我的前輩,你難道還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嗎?呵呵---咳-咳------”嚴仵作也不敢相信黃仵作的話,他也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我---我,岳都尉,嚴仵作。你們要知道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夠符合邏輯。”黃仵作連忙解釋道,停了一下后,等兩人笑了一會兒后,接著說道:“我是這樣認為的。案發時間是在子夜過后,都武族部落中的人都已經臥床休息了,這時天空中突然狂風大作,烏云遮住了天上的月色,族中的狗和貓敏感地感覺到了什么東西?使它們非常地害怕,于是瘋狂地狂吠和狂叫起來,將熟睡中的族人紛紛地吵鬧醒了,一些族人在罵罵咧咧聲中起來,出門后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于是他們也開始瘋狂地叫喊,將其他的族人都叫醒,他們紛紛地跑出家門,準備向周圍的森林和大山跑去。可是他們沒有跑出多遠,就被那可怕的東西追上,隨即被可怕的東西,這個東西應該是我們這個世界中不存在的東西,它奪去了五千多村人的性命,而且沒有在他們的身體上留下任何的損傷。我雖說不相信鬼神,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那傳說中的鬼神了!”黃仵作說完后,用很平靜地眼神看著那已經不再笑的兩人。
岳都尉和嚴仵作聽完黃仵作的話語后,不再笑了,雖然他們都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但好像也只有黃仵作的這個分析和解釋符合事實一些,不然這慘案就沒有更好更合理的解釋了。
第二天凌晨剛過丑時,還是在都武族部落西邊的高山之上,天杰輕輕地用右手拍著躺在身邊的一個熟睡中的男人,輕輕地叫道:“嗨,黃仵作,醒醒,醒醒---”
熟睡中的男人被天杰的拍打叫醒了,左右看一看,見除了天杰,沒有其他的同伴,立即驚恐地看著天杰,道:“你---你是誰?”
“呵呵呵,黃仵作,我是誰這一點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和岳都尉與嚴仵作交談時,好像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說完,你還知道一些什么?說出來聽聽吧。”天杰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