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聲,望月凜掩著嘴笑。
星升亮臉都紅了,回頭對望月凜,他本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應該說什么話才好,于是他就【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星升亮對自己姑姑許晶說:“那放在這里做什么!”然后憤然跑入屋里。
許晶說:“怎么啦?”
“準備出去跑步!”星升亮說,“多跑步,鍛煉身體,然后回來溫習。”
許晶知道他還一句沒說,就是為了上大學,離開這里,離開那個家伙(星升亮的父親)。
望月凜對許晶說:“他這么生氣,干嗎?不就是一件女裝的晚禮服嗎?”
許晶說:“他的那套男裝還在里面。你看我應該怎么對他說,才好呢?”
“什么啊?”
“出席婚宴。”
“啊?”望月凜心想,自己家沒親戚要結婚吧。
“日本人會帶上自己的孩子,出席正式的場合,希望孩子們從小見見世面,讓孩子們認識父輩的公司、大家族的人物,為以后的成功鋪路,婚宴就是一種正式的場合。”許晶說。
望月凜想,日本人真是太講究這種人脈關系,都是人情的包袱。她有點理解,星升亮為什么這么生氣,估計這種正式場合,星升亮沒少去,估計也就是一個人,沒有其他的朋友,就像一個呆子似的,作為父輩的裝點門面的工具,別說那個星升亮,她自己也不想去。
“我也要去嗎?”望月凜忽一想,既然晚禮服自己有,星升亮也有,那自己也要去嗎?
許晶看著她,點個頭。
“我沒有親戚在這邊啊。”
“你母親叫你去,當然,你母親也會去。”
“我與自己母親的關系不好,我不想看到她。”
“他(星升亮)與他的父親也不好。”
“這叫同是天涯嗎?”望月凜,她想想,說,“真是不幸的宿命。我想之前,他也去過,是他一個人在那里喝悶酒嗎?”
“是喝果汁。他還是個小孩子。日本是全社會都在遵守,禁止讓未成年人喝酒。你去了也是喝果汁。”許晶說。
望月凜以前有聽過,日本原先的成年的年齡是20歲,后來改為18歲。也就說日本原本滿20周歲才是成年人,后來改了滿18周歲才是成年人。它是來源于中國古代,中國古代,男人滿20歲行冠禮(成人禮,在頭上戴上類似現在帽子的頭冠。)
日本的每年1月,第二個星期一,是舉行【成人節】的日子,日本人會為已經成年的人,舉行成人禮,表示這個人已經是大人,開始要負起自己的責任。
至于禁止讓未成年喝酒,各國大致是一樣,望月凜聽說日本這方面很嚴厲。
望月凜說:“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星升亮穿好一套運動服,出來,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那么生氣,干嗎?”星升亮已經知道自己的那套晚禮服的事。
許晶,笑笑點頭,她對星升亮說:“妹妹,她說想見到你。”
“為了她,我會去,你們這些大人,就是會要脅我們。”星升亮說。
許晶對星升亮說:“我會留飯,給你。”
星升亮不回答,就出了門。
望月凜說:“妹妹?”
許晶說:“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人挺乖的,就是身子弱了一點,長年需要留在醫院。不過,他這個妹妹,挺聽他這個哥哥的話。”
“他平時也是這樣餓著肚子出去跑步的嗎?”
“一肚子氣,早就氣飽了,不過,他很愛惜自己身體,他會回來吃飯的。并努力學習,爭取離開這里,以后離開日本。”
“他原來有這么大的志向。”
“是逃避,他一直不想見到他父親。兩父子,就像有仇一樣。”
“我覺得你在指桑罵槐。”
“哈哈。”許晶說,“你們倆都一樣。來吧,洗手吃飯,跟我說說今天學習的事情。”
“如果,我母親有你這么容易溝通,那就好了。”
“關心則亂,因為我是外人,我也就無所謂。”
“不完全是吧?”
“你們這個Z世代的人,普遍都太自我了。獨自專橫。”許晶說。
“這叫自我發現,擺脫束縛。”望月凜說,“我先洗個澡,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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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凜洗完澡,和許晶吃完飯,星升亮還沒有回來。
望月凜說:“要不要叫他回來。”
許晶說:“不用,他做事很有分寸,就像一個小大人,他現在鬧脾氣而已,等他累了,會回來的。”
許晶話才說完,星升亮已經開門回來了。
許晶對望月凜說:“你挺關心他的。”
望月凜說:“都說同是天涯。”
許晶笑而不言。
望月凜繼續觀察星升亮,他真的像他姑姑許晶說的一樣,回來吃個飯,洗個澡,望月凜隨意找個借口說自己沒有日語字典,進了星升亮房間,她看到他真的很用心讀書溫習,好像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他的房間里很大,有很多書,這似乎是學霸房間應該有的,她看到光是英和辭典(英日的辭典)就有好幾本,每一本都很厚,還有英中辭典,是英語與繁體中文的辭典。
望月凜還看到兩個相架,上面有兩幅相片,她估計一幅是小時候的星升亮與他母親的照片,他母親很漂亮;一幅是星升亮與一個坐著輪椅的小女孩的照片,她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是誰,但是想起許晶之前的話,她估計那個小女孩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妹妹,真的挺可愛的。
望月凜隨口問星升亮,英文水平怎么樣。
星升亮不回答,他只是遞給他一本小的日語字典,他說他還要學習,叫她出去,書就當送給她。
望月凜很無趣地出了房間。她想,這個人想去慶應義塾大學不是一句空話來的,老實說,碰到這么努力的人,她還真覺得有點壓力。她也得好好學,萬一升讀慶應義塾大學名額給他拿了,那她怎么辦?他這么努力,她還不努力能行嗎?
她忽然想起,要搬到學校去住的事,她隨口問星升亮,星升亮回答說姑姑會安排。
于是望月凜問許晶,許晶說會開車載他們和他們的行李去學校。許晶提醒她和他,要早些休息。
望月凜看個書,差不多了,做做皮膚的護理,不久就休息了。
第一晚,在這里,她睡不著,她起來的時候,來到陽臺,她看到在看月亮的星升亮。
她心想:這個家伙很有情致。
她也來站著看看月亮,兩個人沒說一句話,過了一會兒,各自回去休息。
她覺得他這個人真是奇妙。
她回到自己房間。今天過得還算充實吧。
她一個人在房間里,準備關燈休息,她看到鏡子,看到自己衣衫單薄,她臉紅了,說:“星升亮,你這個無恥之徒!”不過,剛才光線那么暗,應該沒事,大吉大利,早些休息,明天還得上學。
第二天,兩個人一同上學,她覺得似乎要比昨天早。他解釋說,他作為班長應該早點去。
這一天的下午放學,星升亮和望月凜被叫校長室。望月凜她在想,她不是做錯什么了吧,來學校第二天就被校長罵一頓嗎?
望月凜對星升亮說:“肯定是你做錯事,連累我。”
星升亮說:“是你。別冤枉我。我可是好學生。你最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好讓我早些回去。”
這個校長松本山,笑容滿臉,星升亮和望月凜都覺得很惡心。
松本山說:“作為校長,我希望兩位同學能夠為學校爭光,出戰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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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涂嘉
因為筆者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里,也不浪費讀者的時間,現將更新時間調整為每兩個月更一次。以后逢雙數月份,即2,4,6,8,10,12,才更一次。 下一次更新是12月18號。筆者名下其他書更新時間也會有所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