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睜開眼,果不其然,又是這座列車駕駛間。
他拿起對講機,無可避免的眼神發愣,“距離列車啟動,還有最后一分鐘,請需要上車的乘客,盡快上車,列車馬上就要啟動啦~”
“啪~”對講機落在地上,暮光之盯著手發楞,三分鐘,三天,三個晚上,所以時間對比是一分鐘一晚嗎?那站下的時間呢?是與列車一樣的,還是現實生活?
外面有輕微的走路聲傳來,他回神地撿起對講機,趴在那邊的門上,死命貼著玻璃想要看清,就見那兩分鐘前消失的乘務員又出現了,身姿挺拔地站在列車門處,脖子微微往門外斜,想來是在等乘客的回來。
就是不知道回來的乘客,是以什么形式了……
暮光之又趴著看了一會兒,粗步判斷,這個乘務員體型略微嬌小,按照現實來看,年齡應該不大,制服勾勒的身材,衣袖下露出的女性骨骼,都十分的纖細,但也不好說,畢竟夢里乘車會影響現實這么離奇的事情都有了,萬一她就不是人呢?
除了車門,需要觀察的還有座位處,昏迷的二十九個人,除了下車的確切七人,剩下的二十二個人,是不是都在列車上呢?
但無奈的是那些個座位都是背對著駕駛室的,無論怎么墊腳看,都只能看到有些位置上方露出毛茸茸的頭頂,根本不到二十二。
這也太難了…
暮光之將目之所及的場景都拼命記了下來,其他的,就只能祈禱醒來的時候還記得了。
他突然感覺有點困了,躺在四方的休息床上,就這樣又睡了過去…
“茍熠?”
暮光之愣神,看著四周有點熟悉的場景,這是醒了還是…夢中夢?
現實之前,他已經被師父帶到了警局,要醒也應該在那里醒來,而不是現在這個場景。
亮到刺眼的白熾燈,反光的瓷磚,一滿個浴缸的熱水,上方還在飄著熱氣,整個浴室霧蒙蒙的,看不清路,鏡子也被熏地霧白,根本不能在里面看清自己的樣子,倒也不用看清,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這是過年親戚團聚的時候,茍熠自殺的地方,或者說,是即將自殺的地點,浴缸的水還是干凈的,還來得及!
暮光之當初就曾在事后和茍熠講,“如果我能重回過去,我一定會提前阻止你自殺的,手腕上留條疤多難看啊~”
直到現在,大半年過去,茍熠都在為那次自殺的選擇承擔后果,一次留了太多血體虛怕冷,手腕上的疤,浴室霧氣窒息導致的時常頭昏,無一不在擾亂她的生活平常,如果換個人,估計就要煩躁地再死一次或者后悔終身了。
——我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個選擇,甚至后續所延展出的各個后果,我都做好了承擔的準備。
茍熠說這話的時候堅決極了,她不在乎一個多個選擇的后果,或者,是因為得到的東西對她來說遠比失去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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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一第七
難過,筆記本老是死機重啟,害得我打一句話就要保存一次,恢復出廠設置了也還是不行,只能明天拿去刷機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