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我女人嗎？”

　　.

　　三秒后，女生就回了。

　　“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

　　而后牧澤開始轉(zhuǎn)賬。

　　從一萬開始。

　　女生回了個“？”。

　　然后兩萬。

　　女生回了個“……”。

　　三萬。

　　女生好像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沒回。

　　四萬。

　　女生回了個“！”。

　　五萬。

　　女生開始打字了：哥，你是認真的嗎？

　　六萬。

　　女生開始回語音了：“哥，你別嚇我呀，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最后一個十萬。

　　牧澤信息問她：做，還是不做。

　　女生那邊遲疑了片刻，開始一個一個的點擊收取轉(zhuǎn)款，收完后，她打了個電話過來，牧澤等了一會才接。

　　電話一接通，他沒讓女生來得及說話，直接道：“二十萬一個月，只要你對外宣傳說，你是我的女人，明白了嗎。”

　　“什么！”女生有些懵了：“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的嗎？”

　　“我有女朋友。”牧澤語氣淡淡：“沒說過和你在一起，就是個門面功夫，懂嗎。”

　　女生懵了一會子，現(xiàn)在也慢慢回過身來。

　　“你是……想租一個面子女友？”她試探著問。

　　“都說我有女朋友了。”牧澤開始有些不耐煩。

　　“明白了。”女生即刻連語氣也收斂，她道：“我的身份是小三是嗎？”

　　牧澤想了想，道：“隨便你理解，反正不是女朋友。”

　　.

　　咖啡店里。

　　齊繁臉色有些黑，他盯云夏的眼神仿佛泥沼里藏著刀子，陰冷又尖銳。

　　云夏知道他的性格，睚眥必報。

　　但是她也不怕得罪他。

　　“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齊繁聲音壓得很低，說話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刺：“你就是個賭注，真以為我會喜歡你啊。”

　　“是嗎？”云夏聽著依舊從容，她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賭一下吧。”

　　她說完，向齊繁伸出手來：“借你的車鑰匙一用。”

　　“借車就借車。”齊繁冷哼了聲：“你想做什么？”

　　“帶你兜兜風啊。”云夏微笑道。

　　齊繁看著她好一會，他總覺得她想搞點什么事情，可是最后他還是決定把車鑰匙給了她。

　　今天他開的是一部進口的新能源車，SUV車型，本來就是打算玩兩天，現(xiàn)在給云夏開，哪怕撞了蹭了，他也不用心疼。

　　云夏在樹蔭下的路邊停車位里找到他的車，白色的車型流暢，后座的車門用了鷹翼門，云夏打開了后車門看了一下，就上了駕駛位，隨后齊繁也上了副駕駛。

　　“你想去哪里？”齊繁拉下安全帶，問她。

　　這一刻，他竟然覺得感覺有些奇妙，他從未和她獨處過一個空間，而此刻，她在駕駛位上，而他在副駕駛位，距離一米以內(nèi)，仿佛很親密一般。

　　云夏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下午接近兩點，她答應了牧澤三點回到家。

　　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可以去哪里呢。

　　云夏沒有猶豫，直接從導航記錄找到了牧澤的家的定位。

　　“你把我車當?shù)氖浚俊饼R繁愣了下。

　　他忽然間心里松了口氣又立即覺得惱怒。

　　“啊，我要趕著回去。”云夏很淡定：“順便帶你兜兜風啊。”

　　“這算什么賭。”齊繁隨手按開了音樂，電子音樂響起來，有些蓋過了他的聲音，他似乎說了句：“騙子……”

　　.

　　云夏開車相對平穩(wěn)，在市里的道路甚至算得上謹慎，可是一轉(zhuǎn)上了高速，她就可以踩油門了，從120的限速開始往上飆，到140，兩邊車漸漸跟不上，到160，超過的車迅速消失在倒車鏡，上180，和她搶了一次道的車沒敢跟著，前面的路幾乎沒有其它車的影子，兩邊的風景像流水一般，電子音樂讓心跳聲恍惚也在加速。

　　“齊繁。”她道：“有辦法嗎，讓我和阿澤順利分手。”

　　齊繁沉默。

　　“多少女人羨慕你，你知道嗎。”終于，齊繁說了句。

　　“我知道。”云夏很平靜，這么快的車速，她也把車開得穩(wěn)穩(wěn)的。

　　“你這算什么？”齊繁說：“你是覺得還不夠嗎？”

　　“是太多了。”云夏道：“我不配。”

　　齊繁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傻子。

　　云夏目視前方，她只是笑笑，沒有再解釋。

　　.

　　從咖啡店回到牧澤的家。

　　本來要接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現(xiàn)在半個小時就到了。

　　云夏的車開得簡直風馳電掣，對速度和車的適應快得只需要從市路到高速入口那短短幾分鐘。

　　到了地下停車場。

　　云夏問齊繁：“你要上去找阿澤打游戲嗎？”

　　齊繁這才開始發(fā)飆：“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做什么，阿澤他一直想和你結(jié)婚，他買房買車，別的女人碰都不碰一下，你還不滿足嗎，你想把阿澤逼瘋才滿足嗎！”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云夏說：“我會比他更早瘋掉。”

　　齊繁拿出手機按出了一條信息，然后把手機丟給云夏。

　　云夏看見手機的那條信息，是半小時前發(fā)過來的，是齊繁和牧澤這個圈子的一個朋友發(fā)的。

　　信息里，一張照片，一句話。

　　照片是咖啡店里，她和齊繁面對面坐著說話被抓拍的一瞬。

　　然后是一句話：發(fā)給牧澤了，你們這波有點刺激啊。

　　齊繁到現(xiàn)在才看到信息。

　　云夏看著這聊天記錄，她低著頭沒吭聲又點開照片仔細看了看，才把手機還給齊繁。

　　“挺有意思的。”她說：“也許正好是一個契機。”

　　“讓阿澤瘋掉的契機嗎？”齊繁語氣嘲諷。

　　“也有可能是讓我瘋掉的契機吧。”云夏笑了一聲，仿佛真的想到了高興的事。

　　.

　　云夏回到家時，是一個人。

　　她打開門來，就看見牧澤躺在沙發(fā)上，電腦開著，電影在播放著，說話聲背景聲調(diào)到很大，他閉著眼，卻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吵鬧。

　　玄關(guān)，門開又關(guān)上。

　　牧澤才睜開眼，他沒有坐起來，只是目光轉(zhuǎn)過去，看見玄關(guān)那里，云夏正在換鞋子。

　　他看著她。

　　一動不動。

　　.

　　云夏換過鞋子，走進了客廳。

　　氣氛有些不對，她感覺到了。

　　她先去廚房拿了瓶冰水來，喝過幾口，她才走過去牧澤那里。

　　“我回來了。”云夏坐在他躺著的那張沙發(fā)邊緣，把水瓶放在茶幾上，抬頭和牧澤的目光對上時，她愣了愣。

　　他那雙原本清澈而干凈的眼睛里，此時此刻卻只有悲涼。

　　他問她，語氣猶如縹緲。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