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死了?難不成還能假死?”
機械對于全透露的信息滿是疑問。
但祂能感受到,全沒有說謊,淡淡的悲傷通過途徑之間的聯系也影響到了祂,這是做不了假的。
“是啊,徹底死亡了,世界上所有記載#的載體都已經消散,#的過往不會被任何人提起,甚至都沒有人能記住#的名字,#好像就沒存在過,就連我也快要忘記了。”
這就是真的的死亡?整個世界都會忘記一個人的存在?如果所有人都不記得他,世界上也沒有關于他的記載,那這個人是真的存在的嗎?還是說這只是全臆想出來的?
機械的大腦在瘋狂運轉,祂突然想起獸神的話,獸神說忘記了自己是怎樣隕滅的。
都是忘記,會不會有些聯系?
“祂不是我臆想的,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全的情緒很穩定,不愧是老牌神邸,對于情緒有很強的控制力。
全嘆了口氣。
“#的名字都成為了種強烈的污染,我記住#的所有,6千多年了,整整6千多年,現在我的格位已經不足以對抗污染的侵蝕了。”
有種污染侵蝕了全6千年!
這一句話包含了的信息量太大,機械的腦子很懵,神與神之間的差距被一句話徹底拉開,祂顫顫巍巍的問道。
“所以...你謀劃了獸神誕生和隕落?是為了...”
機械能感受到全似乎是有些情緒起伏,但祂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畢竟自己的格位不夠高,而且祂們之間的差距有點大。
“全:就億點沒事的。”
“你心中有猜想了不是嗎?智商途徑的成神儀式是拋去武力單純依靠智商謀算一位神邸的一生,并且不被神邸察覺...”
聽到這,機械不禁在心中對智商途徑如此苛刻的成神儀式表示震驚。
“的確是很苛刻,而且成功率不高。”
全對于機械的心思的很是了解。
“所以你現在算是成功了?”
機械意識到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于是祂趕忙提出問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自己冒出什么大膽的想法。
“成功了一半吧,但已經無關緊要了。”
“怎么?你不想成神了?”
“哈哈,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難道你以為我這些年只謀劃了一只小獸?”
機械覺得自己還是小瞧了全,對方的格位,城府都是一等一的,漫長的歲月還讓全學會了“茍”,一般神邸在祂眼里估計就像是小貓小狗一般,可以隨意的玩弄。
機械突然好想打開祂的腦...
“不要學生命那個小太妹!”
全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像極了恨鐵不成剛的老師訓斥很聰明但就是不好好學習的學生。
全變得越來越像個人,祂一直都在加重自己人性的一面,為容納新的神性做準備。
“老陰賊!你##...”
獸神終于理解了一部分知識。
獸皮書看在祂學習認知的態度上,放開了嘴巴的控制權,示意他朗讀。
獸神意識自己重新掌控了嘴巴。
祂很開心。
于祂愉快的開啟了噴子之路。
然后就被獸皮書重新封禁了,而且這次多加了幾道陣勢。
“全!你怎么還在教訓后輩?”
記憶空間里突然憑空出現一個木門。
“獸神:干啥玩意啊?當趕大集呢?這我記憶空間,很私密的知不知道?一個個的在我即將隕落的記憶里干啥?想組個局(酒局)啊?”
哐當!
木門被粗暴的踹開。
一個身著碎麻布拼接風格長袍的少年光著腳,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左手還拿著個大大的印章。
如果格拉姆在這,他一定會對這個少年報以崇高的敬意。
“格拉姆:#你#!”
“制造,你永遠沒有一點神匠的模樣!還是那么無禮!回頭我再教訓你!”
全對于突然闖入的男孩很不客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顯然祂們早就認識。
機械則對突然闖入的少年很感興趣。
被全稱作制造,還是神匠,看起來應該是制造途徑的神邸。
“哎呀,你還不快點?唉?你就是機械啊?”
制造環顧四周后看向機械,顯然祂對機械也有很大的好感。
“哎呀,這鬧得,沒帶啥禮物,這樣吧,等完事了,你派幾個你信徒到暮色匠庭常駐吧,到時候有啥難事找我,我給你安排。”
制造對機械很是熱情。
但機械總覺得祂的身上有股特別熟悉的氣息,好像剛剛還在哪里感受過。
而且不知道為何,機械總有種自身凌駕于制造之上的感覺。
“途徑對你的影響加深了,那我把種子還給你了,希望我們能再見,孩子。”
全知道時機已到,便也不再拖延,直接退走了。
一股磅礴的意志突然消失,機械也徹底放松下來。
全來的時候不動聲色,機械甚至沒有感受到什么壓迫。
但現在對方一走,機械忽然有一種呼吸順暢的感覺。
對方真的比自己強太多了,不僅僅在戰力上,還有生命層次上。
機械看向沒有變化依然沖著自己笑嘻嘻的制造問道。
“祂要去晉升了?”
機械其實很清楚全要去做什么,但祂想在制造這里打探出更多的信息。
嗡~
一陣耳鳴,機械,制造還有獸神都掉回了現實世界那個陰暗的小空間。
制造捂著自己的耳朵,顯然突然的耳鳴讓祂收到了一些傷害。
祂甕聲甕氣的回答機械。
“對啊,你小子,年紀輕輕就支撐不起一個記憶空間?”
制造對于機械發著牢騷。
“是獸在支持記憶空間,祂的靈魂破碎了,我把力量借給祂了。”
“哦哦哦。”
制造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就說呢,你看起來不想是虛貨。”
制造轉過身去,想看看是哪位大哥(虛貨)讓自己如此難受。
于是祂就看到了席地而坐,打著呼嚕,睡的正香的獸神。
“我#,一位等同于古神的存在即將誕生,祂在這睡覺?這不好吧。”
機械看著熟睡的獸神也很疑惑,但想想倒也覺得正常。
“祂的精神體不足以支撐祂理解全給與祂的知識,可能他現在選擇屏蔽外界,努力在夢中消化知識吧。”
制造想了想,倒也覺得對,但祂并不想讓獸神睡得舒服。
“我來叫醒祂吧,一會你也要破繭而出,全也要成為支柱,此等大事,可不能讓祂錯過。”
機械覺得沒有理由拒絕,便示意制造,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