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臭不要臉
“呸,臭不要臉的,就知道調戲霽霽子!”
小黃十分生氣,上來就是嗷嗚一口。
然后它得意地睜眼,看你這回怎么勾引人。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驚起了一片飛鳥。
“小黃怎么了?”
“許是抽風了,竟然去咬雙刺毒蜂。”
“什么?!”謝澄霽著急地想要查看情況。
“怎樣?考慮好了嗎?”謝尋翊沒讓她去,顯然是不想跳過剛剛的話題。
“……不用了。”謝澄霽覺得謝尋翊有點油。
還是上油老下油小的那種。
“好吧,很遺憾。”謝尋翊也不強求,繼續在前方帶路。
謝澄霽不置可否。
她抱起小黃一看,嘴已經腫了一大片,腫成了大包子。
整個包包都比它的狗頭還大,擠得它眼睛都瞇成縫了。
“……讓你皮。”謝澄霽十分無語,沒事干嘛去咬蜜蜂,果然不管哪個世界的狗狗都是好奇心爆棚。
“斗斯薛習義高斗柜(都是謝尋翊搞的鬼)”
“什么?聽不清楚,算了。”
謝澄霽無奈扶額,只好抱著小黃問謝尋翊。
“哥,這個能治嗎?”
“治不了,等死吧。”
“哥~小黃還是很可愛的~”
“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了也沒用,別管它。”
“……”
謝澄霽一臉無語,她也沒辦法,只好抱著小黃不讓它亂跑,省得又招惹了什么毒蟲。
“等等,前面有些不對。”謝尋翊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謝澄霽瞬間警惕拉滿,能讓謝尋翊覺得不對勁的,肯定不是善類。
“這里有讓我……忌憚的東西。”謝尋翊眉頭微蹙,“但是對你來說,卻不一定。”
“什么?”
謝澄霽走了上前。
撥開擋在面前的雜草,謝澄霽看到了一大片的發著微光的紫色花朵。
不僅如此,花朵還會搖晃,離得近了,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是什么?”謝澄霽好奇地問道,“這些東西還能壓制你嗎?”
“不,不是壓制。”
謝尋翊不知想到什么,耳尖一紅。
他這模樣,讓謝澄霽不由自主地往高速路上想。
“這種花又叫情花,情花可以勾起人內心深處的欲望。
尤其是對我們獸類來說,更是毫無抵抗力。
情花無毒,但是會一直沉浸其中,然后……歡愉至死。”
謝澄霽聽完這番話,打了個寒顫。
也就是說,這個相當于過量興奮劑,會致死?!
“一定要往這里走嗎?”謝澄霽有些抗拒。
雖說她現在這副身子才十歲,按理來說不會有影響。
可是她滴思想肯定不止十歲啊。
到時候萬一中招了……
“不管哪個方向,都要經過這情花海,況且,這是最近的路。”
謝尋翊拉著謝澄霽,飛到半空,謝澄霽一看過去,直接傻眼。
在各種樹木掩蓋下,依然能看見紫色的花朵遍布,其范圍之廣不亞于漫無邊際的稻草園。
“那我們這樣飛過去,可以嗎?”謝澄霽突然靈光一閃,既然可以飛起來,那就可以飛過去哇。
“情花的花粉已經被噴射到了空氣中,沒用的。”
謝尋翊手指在謝澄霽眼前輕輕一點。
仿佛被打開了任督二脈,謝澄霽看到了空氣中蔓延的大片紫色。
她已經無言以對了。
“捂住口鼻管用嗎?”謝澄霽問道。
“沾上皮膚,就會受其影響。”謝尋翊搖了搖頭說道。
就是考驗姐定力夠不夠是吧!
那就來吧!姐無所畏懼!
單身十八年了,母胎solo,她怕啥。
連個男人都沒有,她就不信她還會享受那檔子事。
“那就走吧,我不怕!不就是朵小花嘛,怕什么。”謝澄霽信心滿滿。
“那我怎么辦?”謝尋翊發絲被風吹起,謝澄霽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四個大字:
楚楚可憐
真是白日見鬼了。
“那到時候我打暈你,把你拖出去?”
謝澄霽思來想去也就這個方法最靠譜了。
“那就拜托了。”謝尋翊竟然也贊成了她的主意。
謝澄霽頓時信心大增:“情花?拿來吧你!”
只是她沒注意到,謝尋翊背地里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剛走進去的時候,謝澄霽覺得除了花香濃了點,還真沒有什么。
她看了看身后的謝尋翊,也面色如常沒有異樣。
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逐漸的,謝澄霽的警惕心就降低了。
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一個酒吧門口。
沒錯,就是酒吧。
酒吧……好像不對吧,她不應該是來到了……什么地方嗎?
想了想也沒想通哪里不對,謝澄霽鬼使神差地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的男男女女縱情聲色,謝澄霽莫名地厭惡這樣的地方。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到這里來。
剛想要走,卻被一聲驚呼吸引了。
“啊!打人了!打人了!”
謝澄霽轉頭,卻見到一個少年被一群人摁在了地上。
沒錯,她看到的不是一群人把一個少年摁在了地上
她最先看到的是那個少年。
價值連城的紅酒從他的頭上澆下,流過他的碎發,鬢角,長睫,高挺的鼻梁,流過他開裂帶血的嘴角,順著喉結流入黑色的衣領里,消失不見。
這殘忍的纏綿,讓謝澄霽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時有些呆。
這雙眼睛,好像在夢里見過。
“mad!許爺要跟你玩,你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竟然想跑!?
知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小鎮,你敢得罪許爺!真是活膩歪了!”
壓著他的人似乎還是不滿意,還想給少年兩巴掌。
然而被制止了。
“別動,爺的東西,當然要爺自己來。”
那個被叫做許爺的男人,脫下外套,深吸了口煙。
捏著少年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然后毫不留情地把煙蒂狠狠地塞了進去。
動作殘暴又狠厲。
謝澄霽有些被嚇到,一時手足無措。
“拿針來。”
聽聞此話,躺在地下的少年開始瘋狂地掙扎。
謝澄霽也忍不住了,她四處看了看,除了桌上那些昂貴的紅酒,再也沒有其他的硬物。
拼了!
謝澄霽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救下那個少年!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酒瓶砸向許爺,許爺吃痛放開了少年。
謝澄霽趕緊拉著少年就跑。
他們跑了好久好久,穿過了酒吧,穿過了酒吧門前的那條寬寬的馬路,穿過了一條窄窄的胡同,穿過了稀疏的路燈與月色的清輝。
直到好久好久才停了下來。
“你……還好嗎?”
謝澄霽回頭看少年,才猛然發覺,少年竟然比她高了那么多。
然而他卻是那樣的清瘦,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脆弱疲憊。
“謝謝。”
少年嗓音微啞,仿佛是一把小鉤子,勾得謝澄霽直癢癢。
她有些不習慣這般,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