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片刻,隨后全速趕往京城。”
見黃巾精銳逐漸遠離了自己的視線,袁紹松了口氣,緩緩說道。
“主公,萬萬不可……”一旁的田授出聲了,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擔(dān)憂。
“田授,怎么了?”
“我擔(dān)心,我軍太快前往帝都,會有危險。”田授娓娓闡述,“想必主公也知道了,下河城失守二公子占了一半原因,再加上秦瓊的行為,夏王可能會懷疑我們袁家的忠心……”
沒錯,秦瓊的這一招就是徹徹底底的陽謀,就是為了挑撥袁家和大夏的關(guān)系。
本身,袁術(shù)被捕之事就給袁家?guī)砭薮蟮脑嵅。绻g(shù)投降以及秦瓊劃水傳入京都,憑夏王的暴虐,必將會對袁家做出不軌之事。
而且,袁紹沒野心也就算了,但袁家之心,不說路人皆知,反正他田授是知道的。
想到最壞結(jié)果,袁紹渾身打了個激靈,有些后怕。
“別再叫他二公子了,袁術(shù)這畜牲,不當(dāng)人子啊……”袁紹一臉慍色,如果不是袁術(shù)這個草包,袁家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景。
不要說他袁家的勢力,四世三公啊,一門雙刺史啊,即便是現(xiàn)在大夏的眼中,尤其還在帝都的地盤上,覆手可滅。
君不見,東漢末年,袁紹袁術(shù)反董聯(lián)盟,當(dāng)時的董卓直接就滅了袁家,當(dāng)時的袁家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世家,但那又如何?
“那我該如何?”袁紹繼續(xù)問道。
現(xiàn)在既不能回大夏帝都,總不可能反手投靠黃巾吧,如果真那樣,那和馬超殺父的行為有啥區(qū)別,等于直接將袁野推向萬丈深淵。
“靜觀其變。”田授想了一會,堅定說道,“緩緩進軍,觀察雙方動靜,實在不行退出冀州,回到豫州。”
“三弟,你率領(lǐng)涂高者前往帝都,若是情況危急,務(wù)必將父親救出來。”作為守孝六年的“孝子”袁紹,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袁野有著生命危險,就算愿意,天下人會如何看待?
袁術(shù)反叛大夏,此乃不忠!
袁紹罔顧袁家,此乃不孝!
如此不忠不孝的家族,世人怎會信服?
關(guān)于作秀,袁紹很有發(fā)言權(quán),否則怎么憑借庶子的身份獲得袁家的大部分資源,甚至,袁紹連庶子的地位都稱不上,充其量只是家臣罷了。
但兩件事情立馬扭轉(zhuǎn)形式,先是過繼給袁成,一下子從袁術(shù)的家臣轉(zhuǎn)變成袁術(shù)的從兄,讓袁紹有了演孝子戲的金錢資本和政治資本。
后便是袁紹的孝子苦情戲,三年守母孝,三年守父孝,很快得到世人的認同,最終,名滿天下的孝子袁紹被大將軍何進重用,這才有了日后與曹操一爭高下的資本。
可以這么說,本來是萬年家臣的袁紹,因為過繼和守孝兩件事情,改變了命運。
雖然這一世的袁紹一出來便是袁野的嫡長子,無需像上一世那么苦哈哈,但是作秀這一潛意識還是保留在自身的DNA中。
這一次,袁紹指派最具勇力的三弟袁洪,帶上袁家近些年發(fā)展的情報組織涂高者前往帝都,自身部隊也前往救駕,只是被黃巾地形耽擱罷了。
這幾下完全合情合理,讓世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放心吧,大哥。如果真到那一步,我也一定會將父親成功救出。”
袁洪領(lǐng)命,他也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抱拳嚴(yán)肅回應(yīng)。
……
這邊的袁紹能稱得上是安然退下,但另兩邊的戰(zhàn)局卻不似袁紹那般輕松愜意。
周文張遼,張奎程咬金幾人所率領(lǐng)的不像秦瓊的騎兵,可以輕松追上袁軍,他們的幾支部隊追襲的難度比秦瓊高許多。
但一個張遼,一個張奎,兩人都是喜歡奔襲的將領(lǐng),所率領(lǐng)的部隊又是精銳黃巾。
在軍魂的領(lǐng)導(dǎo)下,兩支軍隊的速度比一般軍隊速度要高,再加上他們是夜間突然襲擊,不管是燕軍還是曹軍都沒有準(zhǔn)備好,精神不振,幾者的距離也就慢慢在拉近。
伍子胥的部隊還好說。
燕王府處于邊境地帶,騎獸的數(shù)目較多,獲取的難度也較容易,一萬燕兵中有一半是騎兵,望著后方的追擊,伍子胥很機智的并沒有選擇一味的撤退,反而是邊打邊退。
利用黑槊殺騎以及剩下的燕王輕騎的機動性進行攔截,只要地形恰當(dāng),能發(fā)揮出騎兵的用武之地,不管是三七二十一,也不隨機應(yīng)變,伍子胥就是放騎殺人,殺敵為輔,騷擾為主。
很明顯就是欺負人,耍賴皮,就賭黃巾沒有纏住他大夏騎兵的手段。
甚至,在最后一戰(zhàn)中,在荀攸的建議下,伍子胥利用周文的貪功冒進的心理,竟然來了一手反埋伏。
騎兵吸引周文五千前軍追擊,伍子胥趁機而下,先是以弓箭騎臉,后是重兵齊上。
若不是張遼的及時救援,周文可能死在夏育和黃飛虎伍子胥的三人包夾之中。
最終,袁軍一路和燕王一路成功從黃巾手中逃脫。
伍子胥是大概還剩下八千來號人,損失不多。
袁紹則是差不多還剩下四千多人,而且還是慢行軍,對黃巾影響不大。
至于最慘的曹操,現(xiàn)在陷入了一場血戰(zhàn)。
張奎事先安排了五千騎兵走小道,安排在曹操的必經(jīng)之路上,也不能說是騎兵,騎馬步兵這種說話應(yīng)該更為恰當(dāng)。
至于冀州的地形圖來源問題,黃巾士卒大都是以冀州的貧苦百姓為主,自然有人對帝都了如指掌。恰好,曹操所選擇的路線就有一個埋伏的好地點,而曹操,也萬萬不可能想到,黃巾會有士卒走在他前面。
甚至,聽著后方的動靜越來越小,曹操還以為自己將后方黃巾甩掉,心中有些麻痹大意。
“大哥,前方有山谷,是否需要派人上前往查看?”
曹參匆匆跑到曹操面前,抱拳問道。
曹參,大漢的第二位丞相,著名典故蕭規(guī)曹隨便是由他創(chuàng)造,他的威名可能比不過同時期的漢初三杰和樊噲等人,但是在功績上,他卻能位居第二。
極為可怕的是,曹參是妥妥的文武雙全選手。
在文略方面,能成為大漢帝國的丞相,有著蕭規(guī)曹隨的政治智慧便能說明一切,在武略上,曹參能夠身經(jīng)百戰(zhàn),反秦滅楚,屢建戰(zhàn)功,攻下二國和一百二十二個縣。
曹操也知道他這位族弟的天賦,對他非常看重,只是對前方山谷有些不以為然。
曹操搖了搖頭,“沒必要浪費這點時間,斥候探查會拖慢行軍速度,黃巾是不可能走在我們前面的,畢竟,黃巾也不知道我們會選擇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