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
“哦,您說是那個契丹的犯人啊?喏,你看那便黑道牢房的最里面的那一間就是了,不過那地方不好走,陰森森的,小郡主還是不要去的好,死過了那么多個人,怎么著都有些晦氣。”一個看上去比較老滑頭的獄卒如是說道。
“沒關系,那你們把他帶出來不就好了,本郡主有話要問。”
曾經她在皇宮里面,從來不曾端過郡主的架子,深得眾人喜愛,可如今她卻不得不用郡主這一層身份來壓制。
獄卒心中不解,一個六歲的娃娃能看出什么道理?莫不是跟朋友約好了耍著玩兒的?要是隨意放出去,到時候遭殃的可是自己。
他便語重心長道:“郡主啊,不是我們不放人,只是那塔塔罪惡滔天,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放他出來,一是怕嚇著您,而是怕上頭怪罪。”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沉寂。
蒲算早就知道,像塔塔木這樣的犯人,就算費盡心思進了天牢,也不能提出來審問,可就在這時,一道親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像是看好戲姍姍來遲了。
“放心吧,我做擔保,上頭不會怪罪你的,柔嘉郡主要的人,以后都要給。”
司徒盈望著這個長相嚴峻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心生疑惑,這人她自己都不認識,怎么會對自己這么好?
“司空大人!”
一眾獄卒紛紛下跪,做出一副臣服的樣子。
看來,這個司空大人就是這里的掌事。
蒲算悄悄靠在她耳邊,道了一句:“這人是刑部侍郎,司空震。”
雖然名字聽起來有些望而卻步,但感覺他對司徒盈也并非惡意。
“小郡主難得來一次,還不快去給小郡主找張椅子?把塔塔木押到審訊室去。”
“是!”
司徒盈凝望著發號釋令的司空大人,總覺得他的面貌在哪里見過。
“司空大人,多謝您了!”她行了一個大禮,剛行到一半,就趕緊被司空震扶助。
“這是干什么?你是君我是臣,萬萬不可,這都是該做的。”他客套完,停了下來,一直盯著司徒盈頭上的珠花,明明是小孩子的物件兒,卻能夠看的如此癡迷,莫非他家里也有一個跟她差不多的小孫女?
不如……
“大人,您很喜歡這珠花嗎?”她眨了眨眼睛,并沒有害怕著長得嚴肅的司空震。
“哦,沒有,只是覺得它在小郡主頭上很漂亮。”
蒲算一旁邊喝茶,邊看著二人,不由得被司空震的話驚呆了。
難不成著臭老頭也有一個粉嫩的少女心?
不是吧,看來得回去好好查查司空震的生平事跡,看看還有沒有更好吃的瓜。
“這朵珠花是盈盈最喜歡的,可以在繁華齋買到,如果司空大人喜歡,可以去繁華齋買哦!”她笑眼盈盈,燦若星辰,對待司空震,就如同好朋友一樣。
司徒盈始終覺得,司空震一定也是一個愛護孫女的人,看著頭上的珠花,想必也想要給自家小可愛帶回去,只是礙于面子,沒有直說而已。
“下官謝過郡主了,陛下真是好福氣,有這么一個冰雪聰明的小孫女,走吧,審訊室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小郡主想問什么便問吧。”
司徒盈聽這話微微害羞,小姑娘心思,隨后便十分自然地被司空震牽著手前往那個本該陰暗潮濕活人難耐的地方。
可一切有了司空震坐鎮,仿佛也不是那么不堪。
蒲算這落空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拋下……
這?老男人也來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