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
幽暗的燈光,寒冷的雪地底下,藏著另外一番景象。
“天哪,主人,你怎么有這么多酒!”
只見在這地窖之中,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周圍都是青石鑲嵌,無數大大小小的標注了各各口味的木桶齊齊整整的擺放在這里,一直向外延申,如同長城一樣彎彎曲曲,看不到盡頭,像一條穿流的瀑布。
司徒盈:“開玩笑,我可是開酒莊的!沒點兒存貨怎么行!介于你昨天傷心欲絕,我這個當主人的也沒辦法,今天就補償你,這里的酒,各種口味,你隨便喝。”
他幸福得搓搓手,“我……我可以打包嘛……”
司徒盈微笑:“不可以。”
“再喝酒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
“辦什么?有什么比喝酒更重要的?哦不,煙煙姑娘最重要!”
誰知看司徒盈瞅了他一眼,便立刻改口,“不不不,小主人最重要!煙煙第二!”
“這還差不多!走吧,跟著我,今天要用你的獨門秘籍一下。”
眼前的房間處于酒窖之中,推開一道青石門,便可以看到,里面也是涼幽幽的中空景象,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被蒙著眼睛綁在椅子上,周圍掛著煤油燈,倒雖然是在地底下,但也亮堂,即便這人已經昏睡過去,但無論是誰來到這種地方,睡肯定也是要做噩夢的。
尤其是犯人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的大大的牛骨頭。
一種陰曹地府的感覺就在這青石紅光之中油然而生。
司徒盈:“小刀,我都說了不要那個牛頭!怪嚇人的!”
刀疤臉:“哎呀主人你不知道,這牛頭作用大著呢!嚇唬嚇唬他還是可以的!而且,還挺好看的,以后我家里也要一個!”
司徒盈無奈,無法感觸到這些手下的陰間審美,只能化恐懼為動力辦事,她戳了戳這白發的老頭,“何太醫,該醒醒了。”
只見這老頭猛地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小孩兒,忽然間明白了什么了!
“柔嘉……柔嘉郡主……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太醫,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知道,那個畫像的人到底是誰而已。”
“不,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認識他,這件事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額……”
躲在門外的蒲算心中咯噔一笑,這家伙不等于自己交待了嗎?
“好吧,既然何太醫說不知道,那我只能去親自問他了。小刀,無影,殺了他,做干凈點兒。”
何太醫:“你!你才六歲,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司徒盈冷漠回首:“你又不交代,留著你還有什么用?”
她剛走出門,便演了一出好戲。
老萬眼疾手快,將蒲算直接打翻在地,提著衣領子故意從門口晃過。
何太醫一見門外被拎著的小太監,突然大吼:“不!你們不要傷害他!”
“我說!”
司徒盈見縫插針,“他是你什么人,你要這么保護他!”
“他是我的孩子!”
“…………”
司徒盈:“早說不就好了嘛……”
蒲算:“老兄,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下手這么狠。”
老萬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何太醫見這場景,一臉震驚。
“你們居然誆騙我!”
蒲算一把扯下面皮,“嘿嘿,老頭兒,兵不厭詐嘛!”
“你一個太醫,居然有一個太監兒子!怎么都覺得不對啊!”
司徒盈:“淫亂后宮,可是死罪,何太醫可不要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您跟您夫人生的,想必一定是哪個小宮女……”
“夠了!誰讓你們亂猜的,他就是我家堂堂正正的孩子,太監又如何!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當年遺落在外,結果卻在宮里找到,我有什么辦法!”
“哦——原來何太醫還有這種往事……對不起,盈盈不是故意的。”
“司徒盈,你少在這里假惺惺,從你跟我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孩子,六歲的人怎么可能懂這么多!”
蒲算:“我主人從小智力滔天,老天爺賞的,哪能是你知道的!”
“算了,不跟你廢話,你說我是什么人都可以,我想要問你一件事,百足蟲粉,到底是誰拿了!我可不相信你的兒子這么年輕就有老寒腿!”
“你要知道,我既然可以抓到你,再抓一個年輕人也不費事。而且,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保你們父子,甚至是一家人平安!”
何太醫終于肯抬頭正眼看司徒盈,顫抖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