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娘家來人
宦蔓蔓把芬蘭取了銀子過來,還想從嫂嫂嘴里套些話。但都無功而返,只能寒暄幾句就回去了。“安排人時刻跟著大夫人,看看她每天都去哪里,干了什么?”宦蔓蔓對芬蘭說。接下來的幾天,孟君菱都沒有出府。
這一日門房來報說,宦家有人求見,宦蔓蔓見到11歲的宦啟軒很開心,現在家里條件好了很多,個頭長了很多,看起來有點兒男子漢的樣子了。
在見到宦蔓蔓后,先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見過姐姐。”
她招呼弟弟坐下:“見到你我很開心,可是之前從來不主動登門,可是有什么家中有事?”宦啟軒低著頭“姐姐,今天是我悄悄跑過來的,家中的確有事,請隨我回家一趟。”
“是發生了什么事嗎?”宦蔓蔓問。“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他看看周圍的人,就不在說話了。
“好,我收拾一下,這就給你回去。”宦蔓蔓只好作罷。
一邊讓人去老夫人那里請示,一邊換了一套相對方便的衣服,拿了一些攢下來的銀兩。雖然,二弟不愿意說,但是以前從來沒有過非要請自己回去的現象,還是有備無患。
收拾好后,老夫人知道是換家有人來接,沒有不讓走的道理,就同意了。說著就帶著芬蘭跟在二弟回到了這個貧困的家里。
其實,林浩言給的錢以及宦蔓蔓時不時的接濟,宦家早就可以搬離這個貧民窟。但是宦親不愿意,總覺得不想用賣女兒的錢來生活,所以除了吃飽穿暖之外,一家人其他的生活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
對于這一點宦蔓蔓很是無奈,這種骨子里面的觀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改變的,所以就由著他們了,沒想就是這樣的觀念,才有了今日之事。
快到家時,發現鄰居也都像看熱鬧一樣圍著宦家。走到了才聽到宦父氣憤的聲音和二妹妹宦芊芊哭訴的聲音。
只聽二妹妹說:“為什么換慢慢就可以賣身到富貴人家,我怎么就不行?”宦父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姐姐那是明媒正娶的林家夫人。你這是算什么?”
旁邊的人也議論紛紛,“日子過的窮了就會想法設法的過好日子。”“宦老爹多剛正的一個人呀,大女兒嫁到林府做正妻,都是磨了好久,最后還是過了三媒六娉才送出了門。怎的這個二女兒還能更好。”
“好什么,這位兄臺你是不知,大姑娘雖說是正妻,也可以說是買賣,好在林家公子靠譜,才有了嫁人一說。這二姑娘可是真正的把自己賣了,是當小妾的。”
“難換還老爹這么大的脾氣了,這才是真正的賣女兒呀。”討論聲越來越大。
“宦蔓蔓嫁人后就能過上好生活,我也可以,我要去高門大戶去,爹你會同意嗎,既然你不給我機會,我就自己爭取。”宦芊芊爭辯著。
“你這個孽畜,你還有理了。”
“為什么宦蔓蔓就可以選,而我不能選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那大戶人家是那么好進的嗎?而且你以為所有的少爺,都像你姐夫一樣正人君子嗎?總之我不同意。”
宦芊芊氣急了:“你偏心,從小你們就偏心,為什么宦蔓蔓可以的我就不行。”
宦蔓蔓尷尬的站在那里,原來還是自己的錯了不成。可二妹妹什么時候還有這種心思呀,家里一直都窮的叮當響,哪有什么好偏心的。
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站在院子里讓人看笑話。就連忙過去扶著宦父“爹,妹妹的事,我們可以慢慢再議,先回屋吧。”
看著周圍那么多人都圍觀,宦父點點頭。走進了家門,宦芊芊也在弟弟妹妹的勸說下,進了屋。
屋子里雙腿癱瘓的母親坐在榻上炕上,抱著針線活的筐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紅著眼睛含著淚“你回來了。你說怎么會這樣呢?從小跟你們一樣的吃一樣的喝,家里雖然是沒有什么吃的,但是也保持著一樣。她怎么能這么想呢?”
宦蔓蔓安安慰安慰母親:“娘,不哭,我們來問問到底怎么一回事。”
“還能怎么一回事啊,前天不知道從哪兒晃了一圈回來,就拿了50兩銀子,說是別人給她的聘禮,三天后就嫁人。”宦母擦擦眼淚。
當時把你父親給氣的,直接把她鎖在了屋里,今天,芊芊那丫頭才說是朱家的七公子。你爹一大早就去打聽消息了,家里就我一個人,芊芊想辦法出了院子,準備逃跑,剛好你父親回來看到了,結果就有了這么一出。”
宦母繼續說著:“如果是娶的話,你父親何至于如此生氣,當時林家姑爺過來的時候,也是當著我們的面提親,我們雖然不愿意,但是還是同意了。可是這哪能一樣呢?”
“既然如此。那父親打聽的身世如何?”宦蔓蔓問道
宦父大嘆一口氣:“怎么會是好人,要是好人家就會上門問候一下,這樣即使是妾室,也是良妾。可這關了兩天都沒有人上門,今早托人去鎮上問了那朱家。”
雖是高門大戶,卻沒有什么好名聲。而且,所有的少爺都娶妻了。也打聽了前兩天來過,朱七少爺,他是朱老爺子的最愛的小妾生的老來子,對他超級寵愛,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家里已經有4房妾室,有一個兒子今年一歲,可是正妻進門才一年,這樣的家庭我們如何能進?”
“也就是說他們瞞著妻子的娘家,先生下了庶長子。”宦蔓猜測,看到宦父點頭,這也太不講究了,一般的人家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宦父看著宦芊芊“結果一回來就看到這個孽畜,竟然準備偷偷逃走。讓讓我如何不氣。”
“父親消消氣,如此看來,這個朱公子也不是一個良人,二妹妹你要不要再想想?”宦蔓蔓勸她
“朱公子說過會對我好的,而且到了鎮子上,我就可以同你一樣錦衣玉食了,朱家可比林家富貴多了,你是不是很嫉妒呀。”宦芊芊洋洋得意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