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人生第一劫
“柯家老大的股份全部被他的兒子柯明宇繼承,這一次接手,必須得爭取到這個人的支持。”
必要的時候,最好能使使美人計。
這樣忐忑著,踟躕著,副駕駛上,忽然就坐下了個人。
“戴天歌?”
她低呼一聲。
上午的時候,她還給艾莉打電話了,艾莉說他這幾天的形程都是滿的。
“你這是?”怕自作多情,她試探地問。
“出差。”
惜字如金,懶得解釋,戴天歌只擠出了這倆字。
他本就是萬科的投資人,想去盯盯項目,好像也沒毛病。
只是,他是怎么用短短一小時,把行程安排出來的?
他吧,不說日理萬機,也得宵衣旰食吧,為了她這么個小案子,抽這么多時間出差,她這心里還真是不太過意。
她一腳油門,趕緊沖了出去,萬一戴天歌不管了呢,趕緊走,去A市,到了地方,就不怕他反悔了。
到了A市,林晚晚找到了李陽他們提前預定的酒店,安頓好時,已是夕陽西下。
A市是臨海的絕美城市,夜幕降臨,霓虹初上,正是夜生活的開始。
李陽他們都出去玩了。
他們一幫男人,去玩的地方,自然不方便邀請她。
林晚晚也沒什么心情玩,她平常看著吊兒郎當,真遇上事情,還是很謹慎的。
此時,她就在房間里目不轉睛盯著電腦,為明天做著準備。
敲門聲響忽然起,估摸著應該是定的酒店配餐到了。
林晚晚去門,正打算迎接配餐時,看到是戴天歌。
此時的林晚晚,正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頭發隨意地扎在法頂,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身上是最土的針織衫,里頭的睡衣也是HelloKitty的。
雖然和戴天歌挺熟,但人家畢竟是個帥哥,林晚晚的原則是,在帥哥面前,不管自己是不是淑女,都要保持作為淑女的基本職業素養,保持完美的妝容,是最基本的。
于是林晚晚輕輕合上門,淡定地說道,“稍等。”
再開門時,雖然沒能達到對自己淑女要求的標準,但已經能看。
看到她這么迅速的變裝,戴天歌唇角忍不住翹起。
最近也不知道戴天歌怎么了,那張老臉板的,這還是最近頭一次見他笑。
“這么老氣的眼鏡你也戴?真丑。”他撇撇嘴走了進去。
“你打算就在屋里吃這個?”他指了指桌上的餅干。
也不是,那不還有配餐嗎?
但酒店那配餐,好像跟著個,也沒什么區別。
”走吧,A市景色還不錯,說不定,過了今晚,大家就都沒心情看了。“
戴天歌這話說得有道理,她也想四處走走,好歹也是花了錢出差了一趟不是?
知道她貪吃,戴天歌先帶著她去找了吃的。
餐廳高檔,環境優雅,悠揚的琴聲緩緩流淌。
悠揚的琴聲像從心間兒上流過,燭火搖曳生姿。
牛排剛吃完,紅酒鵝肝、蒜香扇貝也上來了。
這家餐廳真是上道,東西好吃,最重要的是份量夠足。
吃飽了,還可以聽聽琴聲。
“技巧太嫻熟,把感情都掩蓋住了。這首風之淚,本該最該用情,可惜了。”
這人一吃飽喝足,閑著沒事吧,血液就容易從頭流到胃部,腦部供血不足,就容易得瑟。
現在的林晚晚就是這樣,閑著就閑著吧,瞎評論什么。
“林小姐還懂琴啊?”
一道清冷熟悉又陡然拔高的聲音就在身后赫然響了起來。
這聲音太熟,熟得讓她渾身一震,差一點彈跳起身,很不淑女地大喝一聲:”趙乘風,你大爺的,這么大聲,你要嚇死老娘啊!“
但她忍住了,這樣優雅的環境,她哪能干那么沒品的事。
林晚晚生生將自己按在座位上沒動,心里一個勁抱怨,A市這么大,在這里也能遇上,這得多大緣分啊?
趙乘風卻起身了,他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她又不欠他錢,臉拉那么長干什么?
戴天歌也緩緩起身,淡淡招呼道:”趙董。“
估計是覺得他伸手,趙乘風也不會和他握,戴天歌索性也沒伸手。
不愿看趙乘風那張冷臉,林晚晚端坐如初。
這時候就得裝出事不關己的架勢來,要不然,這三個人一站,不是三角戀,也得讓人誤會是三角戀。
”這么久不見,看來林小姐的進步,可不止是在做生意上?”趙乘風這還沒完了。
這時候,戴天歌卻緩緩坐下了。
林晚晚挑起眼皮給他使眼色,他卻假裝看不見。
一副你倆的事,我可不想被誤會的樣子。
這個不仗義的,果然,關鍵時刻,男人都不靠譜。
當她只能緩緩站起,和趙乘風對視時,卻覺得他有點瘦了。
是對她余情未了?還是采花采累了?
正糾結著呢?
另一道柔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林小姐還懂琴?”
原來,這趙乘風不是自己來的,是和季雨柔一起來的。
余情未了?
這幸虧是心里想的,沒有說出來,要不然這臉就丟大了。
自作多情得自己都覺得可笑。
這兩女一男往那一站,都不用多想,就是一出大戲。
林晚晚只想盡早結束這場戲,讓廣大觀眾盡早專注于吃飯。
“嗨,真巧啊,這兒都能碰上,你們這是來玩呢?”林晚晚用自認為還算自然的語氣打著招呼,“
我們吃得差不多了,你們先用,我們走了哈!”
沖戴天歌使了個眼色,正打算撤呢。
“聽見了嗎,這位林小姐說你彈得沒有感情,只會技巧。”
趙乘風揚聲對那位正在演奏的琴師說道。
禍水東引,借刀殺人,這下,不光琴師,餐廳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趙乘風啊,你是真會讓人糟心啊!
更糟心的是,那個鋼琴師也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說,我只會用技巧?”
林晚晚就有些站不住了,身形晃了兩晃,終究還沒到暈倒的地步。
主要是,她估摸著,戴天歌那廝不太仗義,她暈倒了,他能不能弄她回去還得兩說。
這個鋼琴師也真是個榆木腦袋,聽不出這是別人的私事,他只是無辜被牽扯嗎?
還一根筋地往前湊。
白瞎了這磁性清朗的聲音了,怎么就落在這么榆木的人身上呢。
“您聽錯了”林晚晚扶額掩了半張臉,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