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南極老壽星
國王哪里見過這場面,本來就病殃殃的臉色很不好,現在更是面如土灰,戰戰兢兢地說:“趕緊收起來,趕緊收起來……”
孫悟空隨即顯出本相,說我這和尚只有好心,沒有黑心,還說這國丈才有黑心,要給他取出來作藥引子。國丈好像認識孫悟空,轉身就要跑。孫悟空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國丈逃跑,舉棒便打。國丈只好拿起蟠龍拐杖招架,雙方你來我往對戰二十個回合,孫悟空占據了上風。國丈用拐棍虛晃一杖,然后化作一道寒光不見了蹤影,還捎上了內宮的美后。看上去這妖怪還挺仗義的,關鍵時刻沒有丟下同伴不管。
國王如夢方醒,知道國丈和美后都是妖怪后,求孫悟空幫他解決兩個妖怪,斬草除根,還告訴孫悟空妖怪住在城南七十里外的柳林坡清華莊。孫悟空叫上豬八戒一起追到柳林坡,在土地的指引下找到妖怪洞府。
國丈再次和孫悟空搏斗,豬八戒上前幫忙。國丈本就打不過孫悟空,現在一對二當然更加吃虧,只好用老辦法,化作寒光想逃跑,但這次被孫悟空盯上,窮追不舍。眼見著孫悟空就要逮住那道寒光,壽星突然出現,把寒光收走,原來這國丈是壽星的坐騎白鹿。
壽星轉頭就要走,孫悟空攔住他,說還有兩件事沒做完。第一件事是美后還沒抓住,第二件事是孫悟空要壽星一同去見國王。白鹿看著壽星,似乎有話說卻發不出聲音,看眼神猜測是要壽星去救美后。壽星則是狠狠地瞪了白鹿一眼,好像是在說:“你自己的命都是我撿回來的,還要管別人?”
豬八戒打死美后,原來是一只白面狐貍。隨后是孫悟空領著壽星去見國王,壽星給了國王三個火棗,國王吃完后身輕體健,得了長生。為什么這么沉迷美色,不辨是非,要吃國中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小孩心的昏君,卻可以得長生呢?神仙護佑凡人的依據是什么?我想可能就是聽話和不聽話吧。只要這國王乖乖聽話,他吃自己千把個子民,關神仙們什么事?
孫悟空又施法術,接回了被他救走的小孩,比丘國人舉國感恩,為唐僧師徒立起牌位,焚香供養。當然,孫悟空是第一個被供奉的。
對于坐騎下界為妖的事,壽星說自己全不知情,白鹿是自己偷跑出來的,還偷了他的盤龍拐杖。經歷了這么多事之后,我壓根就不相信壽星完全不知道白鹿下凡,我甚至懷疑白鹿就是被壽星安排下來的。根據安天大會上壽星的表現,以及五莊觀豬八戒對壽星的態度,我可以猜出壽星這個道派神仙已經投靠了佛派。然而和烏雞國文殊菩薩的坐騎青毛獅子一樣,前來為禍一方的坐騎妖怪都是道士打扮。比丘國顧名思義,原本肯定是個敬僧的國家,但眼下卻并沒有看到佛派的繁榮,想必經過這“道士”這么一折騰,應該又要恢復昔日佛派欣欣向榮的盛況了。
我還在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佛派拉攏壽星,是為了爭取長生的資源,但是壽星的交梨火棗對凡人來說效果明顯,對神仙來說作用卻有限。在五莊觀吃的像小孩的人參果,讓觀音、壽星等神仙認為小孩就是延壽的秘訣,所以通天河的童年童女,看上去是觀音的金魚在吃人,實際卻和這比丘國的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小男孩一樣,都是佛派在為長生做試驗?想到這里,我不禁有點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