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人參果
不久之后,唐僧師徒就到了五莊觀。大王看到門口的對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就說這道觀唬人。清風明月出來迎接,介紹五莊觀和自己師父鎮元子的時候,又難免一通夸耀,不想大王還是那個脾氣,直接就說:“那彌羅宮有誰是太乙天仙?”大王和我一樣,都在天上住過,知道什么人才有資格前往彌羅宮見元始天尊,但這事五莊觀的道童顯然不知道。
唐僧怕孫悟空惹事,趕緊把他拉走。兩個道童按照師父臨走的指示,趁唐僧三個徒弟走開,給唐僧送了兩個人參果。不料唐僧看到這果子,誤以為這就是嬰兒,嚇得瑟瑟發抖,連退三步,千推萬阻,堅決不吃。兩個道童沒辦法,只好拿著果子退出房門,但這果子又不能久放,于是兩人一人一個吃了下去。
這兩個道童吃果子的全過程都被窗外的豬八戒給看見了,豬八戒又立馬把這事告訴大王。大王本就是個饞嘴的猴子,有這好東西,豈能錯過?旁邊的豬八戒還在一個勁慫恿,這讓大王更加受不了。于是擅長偷東西的大王故技重施,偷了三個人參果回來。不過剛開始他不知道摘果子必須要用金擊子,所以他實際偷了四個,只是有一個掉進了土里,為這事,大王差點把土地給打一頓。
大王和豬八戒叫上沙僧,三人一人一個,吃下了人參果,那豬八戒真是嘴大心急,居然一口吞下,連果子啥味道都不知道。大王偷完果子,就把金擊子隨手丟進清風明月的房里。清風明月聽到豬八戒在說“還想吃人參果”,又看到金擊子掉在地上,趕忙去后園看,果然,果子少了四個。
這下清風明月就急了,徑直沖到唐僧跟前,破口大罵。唐僧自然是很委屈,他自己沒偷,就想著把徒弟們叫過去問話。三個徒弟當然知道師父找他們是什么事,大王跟兩個師弟說:“這事太丟人,反正東西也吃完了,我們死不承認。”豬八戒連連同意。師兄弟三人來到師父跟前,唐僧問是不是你們三個中有誰偷吃了人參果。豬八戒搶先回答:“我老實,不曉得,不曾見。”誰想大王居然說:“師父,不干我事,是八戒隔壁聽見那兩個道童吃什么人參果,他也想吃一個嘗新,讓老孫去打了三個,我兄弟三人各吃了一個。如今吃也吃了,還要怎么?”大王你這不對啊,明明是你自己說死不承認的,為啥豬八戒剛否認完,你就直接招供了,還把豬八戒頂在前面。我看了看豬八戒的表情,那個丑臉現在更丑了。
兩個道童聽到這里,更加生氣,他們說明明偷了四個果子,為什么說只有三個?豬八戒也趁機把火力轉向大王,問他偷了四個,是不是自己先吃了一個。大王本來就是急性子,又受不得委屈,一生氣就借分身術到后園,舉起金箍棒就將仙樹打倒。兩個道童還在房中跟師徒幾個爭吵到底是三個還是四個的問題,等他們想著去后園確認的時候,卻發現整棵樹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