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解決寄生蟲(三)
莫小西倒是確實想說什么,可終究沒好意思開口說出來。她明明知道梁小六和梁榛榛現在的心思都得亂成一鍋粥了,又怎么好意思過去開口說些有的沒的呢?
因為無法開口,所以莫小西也只好站在這邊的空地上,站在原地望著那邊的梁榛榛。走過去的梁小六倒是比他姐姐更淡定,這樣一來二去,莫小西也不至于那么緊張。反正,現在的事情對她而言還算是可以接受的程度,于是不必要過分擔心。
當然,擔心也是肯定的。就莫小西自身而言,她雖然不是梁家人,對于梁家之內的這種家務事,她確實也不應該過多插手的。可莫小西現在確實不會那么想,雖然不是梁家人,可吳叔對自己,梁小六對自己,那都是家人間才會有的依賴,她怎么可能看著事情慢慢發展,而什么都不管呢?
梁榛榛氣的閉上了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希望能通過這種沒有什么道理的方式,讓自己的心情稍微緩和一下,讓自己的情緒沒有那么激動。可惜,那么做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
對面被她剛剛扇了好幾個耳光的人,甚至過了這么長時間了,也沒有緩過神來。也是,正說著話突然被人打耳光,還一連好幾個,誰能夠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
莫小西想著這些,甚至思考過,如果自己是剛剛那個被打了好幾個耳光的人,會是什么反應?是當場哭出聲音來,還是開始發瘋一樣的耍賴?好在不是自己,若真是自己被這么突然打了,縱使是她的錯,她便是求死也得讓打她的人跟著一起下去。
這是她的想法,也是她的決定。
梁小六走了過去,攙扶住他姐姐梁榛榛。他清楚,自己這位姐姐在激動的時候,確實發起瘋來無人能敵,但卻是有個致命的特點,便是會用掉太多的力氣,以至于之后都沒有力氣站住。
他不想讓自己姐姐梁榛榛這樣脆弱的一面暴露在那群無知的人眼前,于是趁著梁榛榛還沒有用盡力氣之前,走到她身邊扶起她來。這樣,他姐姐脆弱的一面不會暴露出來,而他站在一旁,也能時不時的幫襯他那位姐姐,做一些看似霸道卻極有道理的事情。
梁小六便對那群人說:“你們這群渣滓,知道我和我姐姐聽了你們說那三年之間,你們都做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心里是多么的難受嗎?而你們呢?現在心里在意的,或許只是我們為什么生氣了,怎么才能讓我們不再生氣之類的事情吧?”
梁小六停頓了一下,因為他也想看看那群人,聽著他自己說了這些之后,是否會有什么改變。可一概而論的事情,真的不會有任何改變。那群人,沒有經歷過絕望的恐怖,是不會做出深思,覺得自己曾經做錯過,而如今依舊在錯的。
他接著說道:“你看,你們有誰會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而真的在思考如何彌補曾經的錯誤嗎?沒有,在你們心里,如何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仿佛是你們自己的命根子,是一定要看重的。而吳叔,因為擾亂了你們獲利,所以,你們便想除掉他對吧?”
梁榛榛氣的頭疼,聽著自己弟弟梁小六說的那些話,再隨之一想,似乎也還真的是那樣子。所以心里這剛剛稍微有些消火,如今又開始氣憤了。
為何,那群人把其他人的生活那么不當一回事?便就是因為,他們的生活和其他人的生活,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聯系嗎?可是一旦生活了,總會或多或少,有些聯系的!
這一點,便是莫小西涉世未深也都予以肯定。
梁榛榛氣的極了,又和那群人吵了起來。她大喊著:“看吧,看吧,這就是我梁家養出來的人。一心一意,只為了自己怎么樣才能夠得到權勢和地位,結果呢?其他人按照規矩,一步一步腳踏實地,他們卻在背后捅刀子。很好,既然渣滓寄生蟲們都在這里了,老娘今兒個就都一起清掉!”
莫小西雖然站在很靠后的位置,但梁榛榛說的那句話,是胸膛發力喊出來的,所以聽的十分清楚。若說她不在意,那是假的。只是,她實在想不出,梁榛榛最后的那句“老娘今兒個就都一起清掉”,該是如何行動的?如何去清理?
真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將那群做了壞事的人,一個個從樓上踹倒樓下去嗎?莫小西無論如何,都覺得那并不可能。所以說,事情就變了另外一個樣子。
明明對自己而言,也沒有什么關系,可莫小西就是放心不下的樣子,一直瞅著那邊站著的梁小六和被他攙扶著的梁榛榛,總想知道他們倆接下來要做什么,可又不想走過去。
回頭瞥到了站在一旁的梁箐,她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這整件事情,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莫小西確實納悶兒,而這時梁小六也不在她身邊,于是便逮到了機會去問問。
她抬頭看向梁箐,問道:“梁箐,我知道可能我現在問你這個,多少有點兒刻意。可是,我確實是很在意你,為什么會這個樣子呢?”
梁箐詫異了,瞧著她反問:“你說什么?什么在意,什么會這個樣子?哪又刻意了啊?你把這些話都說清楚,我又不是什么神仙,聽不懂你這半句半句的話。”
莫小西輕輕頷首,繼續說道:“好,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說吳叔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是你提出來的吧!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而今我們現在在處理這件事情,你卻表現出了無動于衷的模樣?是怎么回事?難道這整件事情都與你無關,可你當時,又為何提出來呢?”
“本來就與我無關,我當時是看吳管家在書房里站了那么久,那是可憐他才說出口的。”梁箐回答。
莫小西不能理解,猛烈的搖著頭:“可憐?吳叔哪里不好,還需要你可憐呢?我實在是不能理解,有些事情你說怎么樣都可以,可你明明是一直摻乎的,如今卻像個外人,又是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