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被稱為四季大陸的母親河,因為它橫穿大陸東西,流經春夏秋冬四國。據傳,四季大陸的遠古文明基本上都是建立在紅河兩岸,后來慢慢發成了現在的四國祖先。
夏國境內,紅河流經州府大城,是夏國的最重要的水資源來源之一。
黑水江源起黑龍洲,從夏國東北部流向西南,由福州入海。因其最重要的一段江水呈黑色,從而得名。
烏江源起天山山脈,是山上冰雪融化后匯聚而成,由西北流向東南,從霧都入海。
這三條江河被譽為夏國最重要的三條江河。
而三條江何唯一的交匯點就是江寧。
江寧是個神奇的地方,其本是紅河沿岸的灘涂地帶,后來地殼變化,河水改到,三江河水匯聚于此。常年沖刷之下,灘涂地帶被沖散成一個個洲陸、小島,又因氣候變換形成了多個沼澤區。
其地理環境并不太適合人類聚居,也不適合發展農牧。萬幸的是,有一塊洲陸面積巨大,上面土壤肥沃,三面環江,氣候適宜。人類在這里建立起城市,發展農業、水產,逐漸發展起來,這就是江寧的雛形。
到如今,江寧是夏國的船運樞紐、水產重城、旅游圣地,又因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是文人墨客、學者、教授最喜歡的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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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
江寧飛機場,萬青青等人低調的走出航站樓,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幾輛商務車早已停在這里,十幾人成隊列站在商務車旁,都穿著協會統一制服,領頭的是一位三十許的男子。
這些人都是江寧協會的正式員工,領頭的名叫余正,是協會副會長,也是協會會長趙啟華的義子。
他穿著同樣款式的制服,黑色外套、長褲、皮鞋,襯衣是白色,沒有領帶。
余正上前兩步迎接眾人,先對萬青青打招呼道:“青青妹妹總算回家了。路上沒發生什么事吧。”
萬青青見到余正很是高興,甜甜的喊了聲“正哥哥”,然后才說道:“沒有,一路平安。殺手肯定都被蘇魚打怕了,不敢再來了!”
余正看向蘇魚,兩人笑著點頭示意。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吧。我們先送你們到酒店,然后青青你...跟我去趟協會?”
他顯然是希望萬青青去協會的,卻用商議的語氣說道。
萬青青沒有露出表情,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余正偷偷松了口氣。
蘇魚見狀越發確定萬青青與趙啟華之間有矛盾。
一行人驅車前往酒店。
他們下榻的酒店是余正給安排的,之前萬青青的公司也有安排,卻被余正否決了。現在入住的金陵大酒店在江寧城高檔酒店中名氣并不大,卻與協會有些合作,其背后股東之一就是協會。因為是自己人,余正更加信任,很多事情也好安排,所以才換了。
萬青青等人對此沒有意見。
在酒店安頓好后已經到了早飯時間,一行人用過早飯之后,余正才帶著萬青青和蘇魚前往協會。
余正本人便是武人后期的高手,又是協會會長,隨身帶了那么多手下,不乏武人中后期的高手,萬青青的安全自然無虞。萬青青去協會相當于回家,其他人自然不必跟隨。
蘇魚跟著也只是順道熟悉下江寧協會罷了。
之前萬青青與余正一塊聊了很多屬于二人的回憶,蘇魚只是旁聽沒有插話,一心跟異寶寶聊天。
異寶寶嘆氣道:“小魚兒啊,你沒機會了,青青戀愛了。”
蘇魚:“?”
異寶寶指點江山道:“你看啊,青青什么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來?你再看看他倆,感覺都能看到粉色小星星了!”
萬青青是文靜、內斂的性格,待人接物都如春風化雨般讓人提不起惡感,但除了小荷外,幾乎與所有人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感,對蘇魚也是如此。可自從見到余正,她笑得次數多了,看向余正的眼神也比平常柔和很多。
兩人只是名義上的義兄妹,實則余正是趙啟華的養子,是孤兒出身,趙啟華甚至都沒給他改姓,兩人沒有血緣關系。
這些蘇魚當然看的出來,他的疑問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本來就沒那心思啊。”
異寶寶:“切,青青那么好的姑娘你都不抓緊,沒用的男人,臭咸魚!廢物!”
蘇魚:“......”
你是我老媽啊你!
余正可能覺得一直冷落蘇魚不太好,主動找起了話題。
“蘇魚你好,再次自我介紹下,我是余正,青青的義兄。”
他伸出右手,笑著說道。
蘇魚微笑著與他握手,雙手接觸時雙方都是目光一閃,心說這是個練家子。
他說:“蘇魚,霧都協會會員。”
余正介紹自己用的是‘萬青青的義兄’而不是‘江寧協會副會長’,沒有用身份壓人的打算,這讓蘇魚對他好感度大增。很多協會的編制員工對掛靠的武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輕視的,余正顯然沒有。
余正說道:“我知道你。”
蘇魚:“哦?”
余正說:“蘇魚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名氣有多大吧。夏東一帶......不知道你霧都協會頭牌打手蘇魚的武人恐怕沒幾個!那三個殺手估計是新來的,跑到霧都居然還敢找你蘇魚的麻煩!純粹是找死!”
蘇魚呵呵一笑:“余副會長過獎了,您的名氣也不小啊!碎金掌剛柔并濟,一掌下去叫人骨斷筋折、臟腑俱裂,夏東一帶跟您對上一掌還活蹦亂跳的一個都找不出來!您英俊瀟灑,又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會長,不知道是多少姑娘的夢中情郎呢,真是羨煞旁人!”
商業互吹模式已開啟。
余正微微一笑,沒有接話,反而說道:“可我卻不是因為霧都協會頭牌打手的名號才知道你的!”
蘇魚:“哦?那是什么?”
余正看著他緩緩吐出:“柳州滅門案!”
蘇魚也看向他,笑容不變,但眼神已經冷冽下來,渾身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殺氣。
萬青青就感覺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皮膚上有針刺般的刺痛感不斷傳來。
余正雙掌一拍,車內恢復原狀,萬青青也感覺到刺痛感已經消失。
他微笑說道:“別誤會,我無意找你麻煩。反而,我還很欣賞你。雖然我不贊同你解決問題的方法,卻不得不承認你的勇氣!哦,對了,義父...趙會長在紅河隘口參戰的時候跟你師兄是戰友,我常聽他夸贊謝副會長呢。”
蘇魚收斂殺氣,眼神恢復平淡,“我倒是沒怎么聽他提起過趙部長呢。”
余正笑笑,繞過這個話題說道:“作為青青的義兄,我很感謝你救了她的命,以后要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說。最近江寧有點不太平,我這邊暫時騰不出手來,所以青青的安全問題上,你還要多出出力啊。”
蘇魚眉頭微皺說道:“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這時車停了,余正率先下車,回頭說道:“這件事等會兒我再跟你詳細解釋,先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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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武人協會坐落于市中心,與城主府相隔不遠。
但雙方的關系卻很一般。事實上,每個城市的武人協會與城主府都是一對冤家,很難和諧相處。
一方面,他們職權分開卻因邊界不明有所交叉,導致雙方經常扯皮。比如說,協會的一部分職權要是處理武人違法犯罪,城主府則要處理凡人違法犯罪。兩者看似互不干涉,但實際情況是,一個非法案件經常會同時牽扯到武人、凡人,雙方對誰來處理這個問題經常扯不清楚,常常爭吵不休。
很多武人自詡實力超凡......比如戶口、交通等問題,時常有武人肆意妄為,不遵守法律法規,城主府出面處理的時候,他們就把協會拿出來擋箭,讓執法人員相當頭疼。
打又打不過,找協會處理又要扯皮,能不頭疼嗎?
城主府大廈是一棟二十層高的現代化大廈,江寧協會也是如此,卻有二十一層。
雙方針鋒相對如斯,可以想象其關系之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