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黎同學,我都懂
“零速賽車場?”
在黎疏欒的印象里似乎并沒有這個賽車場的名字,但也不排除是她之前孤陋寡聞的可能,所以她只能詢問卞梁洲。
但是卞梁洲笑著轉過頭:“你以后跟著我混,我就跟你講講。”
黎疏欒徹底失去了興趣,事不過三。
卞梁洲見她真的不理自己,以今天她在校門口的作為,要是他不說,黎疏欒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再問,于是他只能撇著嘴繼續說,
“本市最大的地下賽車場,挺多人在里面看比賽,不過那個地方要會員才能進,我進去看過幾次,確實是個賺錢的好地方,怎么樣,要不要本少爺帶你進去?”
黎疏欒知道了名字和地方,剩下的事,以她的本事,查到地方并且搞到入場會員,不過是信手拈來,索性她也就懶得搭理卞梁洲了。
“喂,不是吧,你利用完我就拋棄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不理我了?”
“你不能這樣當小人啊,我說了這么多,你都不給點反應?”
“黎同學?黎疏欒?”
臺上終于傳來老師忍無可忍的聲音:“卞梁洲!你再繼續吵你就給我滾出去!”
黎疏欒朝卞梁洲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卞梁洲,意思是他再繼續說下去,就一整節課都不用和她說話了。
卞梁洲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朝黎疏欒假笑一下,繼續低頭玩手機去了。
沒有了卞梁洲在旁邊打擾,黎疏欒打開桌上的書,翻了翻,發現全是一些對她來說,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知識點。
她又從桌子里掏出所有科的練習冊,拿筆準備試一下,但是每題幾乎是剛下筆,腦子里就已經飛速得出了答案,于是她干脆每題寫個公式,然后就把答案標在了上面。
聰明使人懶惰。
這句話果然沒錯。
翻了幾本之后,除了語文那種需要大篇幅答題的,理科的題目黎疏欒基本上把看起來比較難的題都寫了。
英語黎疏欒更懶得看了,上一世在實驗室,各國的頂尖實驗人員都在里面,所以英語對她來說壓根就不是什么問題,她甚至為了能夠更好的實驗,還去學了好幾門語種。
卞梁洲見黎疏欒在邊上寫寫畫畫,又好奇的湊過來看,結果看見黎疏欒在寫練習冊,震驚的說,
“黎同學,你這么刻苦努力的學習嗎?看來我以前是小瞧你了,甘拜下風!”
黎疏欒不耐煩的翻了幾頁,見好幾頁都是前面做過的相同題型,又從桌子里掏出模擬卷開始寫,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學習了?我在做腦手術后的康復訓練。”
“?”
這要是被她上輩子那些實驗室的同事看到了她做這些高考練習題,她黎疏欒能掛在實驗室門口的告示板上被人笑十年。
這些東西可不就是腦后康復才做的玩意嘛。
不過黎疏欒忽然想起來,她在這的學習成績似乎不好,于是她抬起頭,鄭重的朝卞梁洲說,
“我學習不好,得多做點題。”
卞梁洲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剛才他沒看錯的話,黎疏欒答的可都是對的,而且一題的思考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分鐘。
不過他還是沒有戳穿黎疏欒,畢竟他在這,目前也是個中等的水準,并沒有特別拔尖,也沒有非常墊底,因為他并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他又點了點頭,
“沒關系的,黎同學,我都懂。”
“?”
黎疏欒覺得自己跟這個同桌實在是無法溝通,于是繼續轉過頭寫自己的試卷,看看這高考到底是個什么水準。
于是一上午,黎疏欒就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卞梁洲也很配合,沒有打擾黎疏欒,而除了他,班上也沒什么人搭理黎疏欒。
相比起卞梁洲,黎疏欒雖然也漂亮,但是她性格陰沉,很少和別人溝通,所以來找她的也沒什么人。
而五班,雖然是整個年級最差的班,但風氣倒是還不錯,起碼沒有人因為黎疏欒不合群而欺負她,只是黎疏欒在五班也沒什么朋友就是了。
沒了歐舒婷那群人的打擾,黎疏欒在學校的日子還算清閑,這一天發發呆,畫畫設計圖紙,也就過去了。
放學之后,黎疏欒準備在去看華君月之前,先去電子城買一套電腦配件,自己裝一臺電腦,這樣她以后想干什么也會方便很多。
卞梁洲收拾好東西,見黎疏欒也收拾好了,于是嬉笑著說,
“你也收拾好了?是不是想和本少爺一起回家?你大膽的說出來,放心,本少爺一定答應你的請求。”
黎疏欒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徑直越過卞梁洲朝教室外面走去。
卞梁洲也不惱,把書包往肩上一甩,跟著黎疏欒往外走,嘴里還不斷的在說話。
出了校門之后,卞梁洲瞥見自己家的車停在了路邊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于是大聲朝就要走遠的黎疏欒喊,
“黎同學,真不需要我送你啊!”
黎疏欒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但是左手還是抬起來,擺了擺。
卞梁洲笑了一下,然后朝自家的車走去。
到了車上,卞梁洲就收起了那副嬉笑玩鬧的模樣,和今天一直纏著黎疏欒說話的無賴模樣判若兩人。
車緩緩的朝卞家老宅開去,卞家老宅在城郊外,每天開車送卞梁洲上學也需要半個小時時間。
到家后,卞梁洲走回自己房間,思考了一下,還是去了卞家家主,他爺爺的書房里。
卞梁洲站在門口,敲了三下門,聽到里面傳來‘進來’的聲音,卞梁洲才推門進去。
卞貽看著走進來的孫子,不禁有些奇怪,平時這個孫子從不主動找自己,今天怎么會一放學就直奔他的書房?
“有什么事嗎?”
卞梁洲思索了一下,把今天司蘇瑾來學校找他的全過程說了一遍,還將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話一字不落的傳達給了卞貽。
卞貽從聽到司蘇瑾的名字開始,就緊緊的盯著卞梁洲,直到卞梁洲說完,他才低下頭沉沉的思考。
卞梁洲看到他爺爺這個反應,自然也知道,今天司蘇瑾說的話恐怕不假,但是要和他們卞家合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就有待考究了。
過了許久,卞貽才抬起頭,
“他當真是這樣說的?”
“確實,一字不落。”
卞貽長嘆一口氣,人仿佛也一下蒼老了一般,
“這華夏之洲,怕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