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下午放學回到了家門口,看著墻壁上的繪畫的時候。
我心中來自早上出門時候的不滿也跟著煙消云散,身后的弟弟們向我投來的信任的眼神,讓我十分滿意。
我帶著我們又回家了。
當晚上大家都睡著的時候,當大家都進了夢想,我又偷偷的走出了屋子,在外面好容易見到了一整天都心心念念的墻壁。
我上課的時候都在盤算,我下課的時候也在思索,我一整天都在想著,這一面墻壁上的東西是怎么把圖畫變成了弟弟,也一整天都沒有理出來頭緒。
但就這時候,我又手指頭蘸在墨水瓶里,蘸著墨水繼續揮灑。
在那一面墻壁上,勾勒出,滿分的成績單,勾勒出美麗的機甲勇士,還有完美的生日蛋糕寫上錯誤的日期,在那之后滿懷興奮看著墻壁,滿懷激動走回了屋子,等待著驚喜從天而降。
當第二天早上,我興沖沖帶著兄弟們走出家門,把他們送到了班里,早讀一結束,期末考試之前的預備賽可就開始了。
我全然沒有料到,時間點怎么會來的這么恰巧,昨天還是開學沒幾天,今天可就是期末,這變魔術也太不講道理了些。
而后面對著考試卷子,我信誓旦旦,隨筆而出,近乎是輕輕松松過五關,斬六將,從來沒有我的對手,一路殺出血路,鑄就英雄史詩,哎,我都是王者了。
那時候,快樂之情溢于言表,當天就讓我拿到了滿分的答卷,當天就可以吃得到蛋糕,而且當天晚上,媽媽破例讓我看了一集機甲勇士的特殊動漫,沒再說什么血腥暴力,之類的不科學用語。
我覺得,我懂得了那面墻壁上所書寫的東西是怎么把事物變成真實的。
接下來連續幾天,每天都有測驗,我也每天都是輕松寫意的表現出滿分的成績,這一路殺來,真可謂是走的輕松來的舒爽。
而問題就是蛋糕似乎還永遠的存在在桌子上,每一天,我都重復在同樣的生日里,每一天也都是同樣的一集特殊動漫,小日子開始過得不舒服了。
新鮮的狀態也走了。
趁著夜色,我干脆出來在墻壁上繪畫下我的身影,但是卻穿著一身金屬的鎧甲,大有一番這個戰沙場的味道,我覺得,既然自己都有了這樣一面神奇的墻壁,還需要什么在乎事實的事情?
誰知道第二天一醒來,我就面對著一把刀子架在了脖子上,身旁已經弟弟們全部跪倒在地的景象。
我心頭當即一凌,真覺得自己此刻死的心都有了,這昨天晚上畫的都是什么?
誰知道心頭一怒,肌肉一繃,身體瞬間彈起,刀子還沒有趕得及,我已經一腳掃過,帶著那刀把歪斜,對方手頭不穩,我一拳頭直沖面門,而后干倒了這家伙。
心中更是一嘆一驚,手頭都有了這力氣,卻忽然又聽到門外還有響動,弟弟們抱頭,那神情觸及記憶,讓我翻身下床,去到屋外。
又是分分鐘撂倒了幾個犯罪分子,這伙歹徒也被我清理門外。
我家的門,又好好地關上了。
這時候,門外還有叫喊聲,兇怒的罪犯可能還要提刀殺人,可能還有著數不清的怨恨想要傾瀉,我心頭一動,突然想起門外的墻壁上,我昨夜書畫的角色可是一名古鎧甲裝備的軍人,難不成自己還要參加什么軍隊?
到那時,是不是還會有整個人類的戰爭爆發出來?
我覺得情況全然不在可控范圍里,已經一提身,拿著水桶走出屋子,就要去把那些墨水清洗干凈。
而身后,身周,屋門外的周邊,都是拿著刀子來殺我的人,他們都想著要置我于死地,就因為我的這身手腳,打得他們那幾個兄弟都苦苦哀嚎。
我放下匆忙間,水桶落地,拿起抹布,繃緊了布子,當做繩子在手施展一身拳腳,但是這次,很不幸只是撂倒幾個,還有更多,他們是我殺不死,打不完的。
在那里,我被降服了,對方一個首領走過人群,把我捆綁,一把刀子架在了脖頸,等著生殺見血。
我兩手在后,完全沒有半點反撲余力。
就這時,我想到了那一身在身的鎧甲,這時候看著這人的妝容,覺得一切都對的上去了。
原來那鎧甲就已出現在身旁,就在那里,就在我的旁邊。
我努力掙開雙手,但是綁的實在太緊了,那是解不開的。
我試了好幾回,終歸是掙脫不了的時候,我決定將計就計。
就趁著他刀子在我手邊的時候,我一手側踢把自己身形放平,雙腳一蹬,讓這家伙也倒下,趁著刀子脫手,對方一個來不及,我一個側身恒壓在刀子上,這時候周邊的歹徒一個個也已經靠近,手中的刀子,也緊跟著想要要了我的小命。
我那些弟弟們可能要沒了哥哥,我那爸媽可能要沒了孩子,我這時顧不得誤傷,兩手狠磨刀子,繩子瞬間掉落,我也真該慶幸自己的運氣,而這時拿起刀子,歹徒的刀子也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好吧,我想這只能算是一個想到了的餿點子,幸虧自己還沒有去做。
而也因為沒有去做,歹徒頭頭已經一把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刀鋒的狠厲,可是貨真價實的。
我看著他的刀子,還有身旁的那面墻壁,就差那么一點點,一點點,我只需要擦拭了墻壁上的畫面,這故事就完了。
而就這時天空掉落雨水,我從沒想到雨水來得這么快。
似乎自己心中就知道。
就這時,歹徒問著我,你就是那曾經的搭嘎啦大將?
我一臉被問得莫名其妙,阿嘎拉,那是誰?誰是搭嘎啦?
我正想著,卻本能的已經睡服自己承認了。
那我可就得問問你,你還記得曾經這世界上一個藏著無數財寶的墻壁在哪里嗎?
我記得那面墻壁就在你的住址周圍,只是今天來到這里,怎么覺得一切都變得很生古怪?
他一嘴奇怪的異域腔調,聽在我嘴里也是蠻古怪的,誰見過這么奇詭的異域來客,這個巷子里,來者不善。
我倒是心頭有計,喏,就那面墻壁,要是你們能砸開那面墻壁,墻后面的財寶就歸你們所有了。
對方當即命令,士兵立馬拿著刀子揮刀砍砸,墻壁可還就是不壞。
一群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說這就是我為什么也拿不來金子的原因,現在你明白了?
對方非常不屑,似乎認定自己比我這個將軍還厲害。
放下刀子,開衣上拳,一拳頭砸上來,正對著墻壁,陰雨天里,天幕轟隆隆,那面墻壁也跟著轟隆隆,我從沒有見過,有哪家的拳法可與他這一手撼山一般威嚴。
墻壁抖了三抖,我只覺得一層酥皮掉了,而后又一拳,墻壁開了縫,又是幾拳下去,那墻壁直接破了洞,而后墻磚圍繞著漏洞轟然倒地。
他的士兵也都看的一陣震撼。
而我得償所愿了。
隨著墻壁倒地的瞬間,對手的士兵也跟著煙消云散,對手的鎧甲掉落在地,那般面墻壁終結了我繪畫的那半個鎧甲。
我的對手該安眠了。
而破爛的磚石堆里,我拿出來那一套鎧甲,穿著在身,真覺得有幾分威嚴。
我沒想到,這就是這半身鎧甲的來源。
而更沒有想到,我的對手竟然替我終結了他自己。
我穿著在身,很有一股英雄風味。
而卻實際上,當我這一幕定格的時候。
一切故事扭轉了,我不過是身處在一個影視現場,我的對手也是幕布上的角色。
而我的功夫更是合成的,而我,只不過是擺姿勢,搞配音,幫著別人去演戲。
到頭來又看著自己成了戲中人。
這一切都是虛假的現實。
那面墻壁,魔力至今還存在著。
只是我身處在那戲中,那一幕,至今覺得刀子架在脖子上可真夠兇險,至今覺得一把刀子的寒冷,不應該被尋常人體會。
我一直看著那影視中的墻壁,覺得一切都應該是真的。
那面墻,真應該被毀了。
夜色里。
我趁人不注意走出了家門。
趁著弟弟們,爸媽都沉浸在夢里,我一個人重新粉刷了那面墻,把他變成了一面嚴肅的黑色。
自此我覺得一切的故事總該有個結局了。
誰知道第二天起床,一切都變成了黑色,自此,誰也不知道周圍是什么了。
這就是我的故事。
因為涂抹了一面墻壁,這個世界全黑了。